第十七章 桃源俊杰会(1/2)
重晓走到秀宁面前,‘好奇’的问道:“秀宁,那户商铺屋檐下挂着“免税”二字的木牌,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挂了那块木牌,便可以不用缴纳赋税?”边说,边用手指向一处屋檐下挂着的木牌。
秀宁并没有抬头看重晓手指的方向,便已经知道重晓所说为何物。
“正是。只要挂着那种样式木牌的店铺,都是无须缴税的。对了,你们杂役便是负责征收税款,以后遇见这样的店铺,便无须进去收了。”
“无须缴税?这也可以?我看大部分店铺门前都没有挂着那种木牌,只有少数挂着的,这岂不是对那些没有挂牌的店铺很不公平?”重晓继续追问,已经不单单是因为好奇的缘故了,这似乎和自己的工作也有关系,现在弄个清楚,将来省事儿不少。
“此事,你就有所不知了。”秀宁解释道:
“咱们桃源县山清水秀,如花似锦,是一方不得多得的上佳的居所之选,以致大蜀朝廷里有些卸任下来的大员并没有回到原籍,而是来到了这桃源县,买房置地、蓄养家仆,定居下来。先皇体恤那些为大蜀立下不世之功的文菁武英们,曾经发了一道圣旨。圣旨中说,凡是朝中退隐官员,在桃源县经营商铺作坊的,无须缴纳赋税。从此之后,朝中退隐大员们所经营的田产、商铺、作坊,便无须缴纳赋税。而且这些优待是可以继承给下一代的。为了区别这些特权商铺和普通铺子,县衙便为这些特权铺子制作了那些木牌,只要挂在上面,便是说明这家铺子无须缴纳赋税。负责征收税款的杂役,也就是以后你的手下,看见这块木牌,就知道这家商铺是不用收税的,也就无需再进去了。
不过那些朝廷大员也都知道,这样的木牌挂出来,对那些无法享受到这等待遇的平民商铺来说有失公允,所以他们一般都吩咐伙计将那木牌在商铺里不起眼的一角挂起来,而不会那样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把免税木牌公然悬挂出来,要么是因为这家铺子刚刚开门营业,要么是这家商铺背后的大员根本不知道低调内敛为何物。那些朝中大员在望京城里、天子脚下或许还知道收敛光华,但到了这桃源县,山高皇帝远的,自然就跋扈了不少。现在你做了这县衙的杂役长,将来少不了和这些朝中大员的家眷、子弟打交道,有的是机会见识他们的‘风采’。”
或许是想到了重晓将来面对这些大人物时的窘迫模样,秀宁禁不住笑了起来,如银铃一般清脆,让重晓连反驳也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大多数的退隐大员其实还是很和善的,毕竟这桃源县不光住着他们一家,还有许多大员同样在此居住,互相之间,也算是形成了一种牵制。就像刚才的范氏衣斋,它背后也是一位朝中隐退大员、丝纺织造司的前监司范长清大人门下的产业,你看他家的铺子里就没有把那块牌子挂出来,还算低调,这也正是我在他们家为你买衣服的原因之一。”
“那我就多谢姑娘对我们范氏衣斋青睐有加、信任有加了。”秀宁话刚说完,一个朗润清脆的声音,便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
重晓和秀宁全身悚然一惊,刚才他们二人聊的起兴,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就在身边。猛然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有个相貌俊朗的公子哥活生生的立在那里,不住的摩挲着嘴角两撇小胡子,也不知已经在哪儿站了多久。
“是你?这么巧?”重晓认了出来,这个在他们身后偷听的公子哥,不是别人,居然就是那天他在李氏酒楼二楼招待的那位公子哥。
“是你?”待那公子哥与重晓目光交汇,也是马上认出了重晓。“刚才是你们在我家店里买的衣服吧?原来你不是那家酒楼的伙计,否则也不会出手那般阔绰。”公子哥笑着说道。
“我当rì也并未说我是酒楼里的伙计啊?只不过是去帮忙而已。”听了公子哥的话,重晓不以为意,摆摆手回应道。
“这位是?”秀宁显然不知道重晓怎么会和这人扯上关系,听他刚才的话,似乎,那范氏衣斋是他们家的。重晓便简单将当rì与这公子哥认识的经过说与秀宁听了。
“无意间听到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抱歉。看样子,你也是刚来这桃源县没几天?”那公子哥对当rì重晓隐瞒了自己那么多事情,似乎有些不悦。
“如你所说,确实来了没几天。只是不知,这位公子之前偷听我们谈话,意yù为何?”重晓眉头一拧,冷冰冰的说道。
“重申一遍,那不是偷听,是无意。刚才你们在店中选购衣物的时候,我正在楼上。刚才下楼的时候,听见伙计说起先前有两个客人,一男一女,衣着朴素,但是出手就是金玉钱庄的银票。我便出来看看,是怎样的两位客人。最主要的还是,店里的伙计说那女子容貌轻柔秀丽,不似凡人,我更加好奇。此刻得见,果真是大开眼界,我家那伙计,没有说谎。”那公子哥上下打量着秀宁,啧啧赞美道。
秀宁似乎早已经见惯这类场景,丝毫不介怀,笑着说道:“多谢这位公子赏识,只是不知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今rì既然与二位相见,便是缘分。不如我坐来做东,到茶楼一坐,咱们小叙片刻,如何?”年轻公子哥建议道。
“承蒙范公子好意,不过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不太方便,不如改rì再聊吧。”秀宁回绝道。
“哎!别这么不近人情,这位姑娘。实话跟你们说,我是范家的范公子,我父亲就是你们刚才所说的丝纺织造司的前监司,而且我还进入你们桃源俊杰会了,这足以说明我不是坏人吧?时间还早,找个地方聊聊又如何?”范公子不解的说道,有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实不相瞒,我们今rì出来,确实是有事在身。等改天有空吧。”这范公子出现地实在是莫名其妙,而现在又非要和他们二人聊聊,虽说重晓也不是怕了这范公子,大家只不过有一面之缘而已,实在没有熟悉到可以一起聊天喝茶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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