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2)
南唐官道纵横南北,是为南商北上贩些茶叶,丝绸,香料专门立的名目铺就的。
然而谁曾想到这道其实是南靖将军私底下传与北边皇宫里军机要事的快道。
只见这官道的中段,两名男子并肩走着,倒也不快,只是道路平坦,稍显年轻的男子闭目而行,形态悠哉,背上背着个书篓子,上边搭着的布盖随着行进一上一下极有韵律的摆动。年长些的男子穿着只有佛门德高望重的僧人才有资格穿戴的大红格子袈裟,露出半边肩膀,肌肉古铜,瞧不出的硕壮,令人惊奇的是,这和尚头上竟有丝丝短发根根峭立,更显jīng神,若以世人眼光看唇薄必定薄情,那么这和尚想必会是世上最薄情的人。
“草爷,你说老鼠为什么会飞?”年轻男子问道。
“为什么?程程。”和尚想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老鼠吃了仙丹,别叫我程程,叫我程爷。”
“好的,程程。”和尚不苟言笑,严肃道。
程程摇头继续道:“那你知道为什么蛇会飞?”
“因为蛇也吃了仙丹?”和尚始终很严肃。
“因为蛇吃了老鼠。那你说老鹰为什么会飞?”程程继续问道。
“傻缺,老鹰本来就会飞”和尚理所当然道。
程程火冒三丈:“你就不能回因为老鹰吃了蛇?”
“那我先前那句话怕是要变成你的了。”和尚唤作草爷,草爷虽长得十大五粗,双手搭在肩上的伏魔棍上,像是粗鄙汉子,实则心思细腻得紧。按他的话说,能坑佛爷的还没出世呢。
身边又有骏马驰过,马背上的旅人倒是寻常衣物,只不过马匹跑得颇急,竟似力有不接。程程望着马儿不满道:“第5匹了,这是约好了给我吃灰儿么?”
在帝国最南边,有座雄壮仅次皇宫的行宫,是先帝用作南巡用的寝宫,只不过先帝驾崩之后,这座行宫便空了下来,被当今皇上赐给当初勤王最为得力的南靖大将军。
行宫坐北朝南,堂上的龙椅换成了蟒椅,亦是皇帝所赐,大有国公之义。
蟒椅上端坐着年岁半百两鬓白发的佝偻老人,虽说年纪不算太大,可能是自从从军以来没消停奔波过所致,竟是显得老态龙钟。
“这帮南蛮子,敢抢我南唐圣上的女人,看老子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来”老人双手按在椅上,椅子都瑟瑟发抖。
“将军何必动怒,我带一路人马去抢回来便是”堂下一身披金黄战甲,腰间佩刀更是奢华到极致。依南唐旧礼只有皇亲贵族才有资格穿金戴黄,如若是普通人如此穿戴,早被以不敬之罪发配边疆。
“不用冠军侯出手,老子定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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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你知道我们佛家三大未解之谜么?”和尚撇头对少年道。
“是啥?”少年疑惑道。
“从何处来,yù往何处,所为何事?”和尚轻口说出,他知道少年轻易不请他同行,既然同行便是有大事,记得前次少年找他之时只跟他说南靖道出了个悍匪专找官差麻烦,轻则砍去头颅,重则剥皮挣扎而亡。两人循着蛛丝马迹终于在月余后与悍匪相遇,悍匪修为jīng湛,大抵是受过不平遭遇,因而生恨,大有报复社会之嫌。两人联手对悍匪,说是联手却基本是草爷独自出手,百余招之后终将其制服。草爷一手达摩棍出神入化,佛门老方丈称其乃金刚转世,有大慧根。前次修为已通达不败层次,而今看似要隐隐跃入清心境。
“咱们不就是南靖来?”少年眯起眼“现在去高家庄。”
“所为何事?”和尚继续问道。
“爱上一匹野马,可是我家没草原,此次出行便是希冀能有拥有草原的能力。”兴许是想到前尘旧事,少年显得忧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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