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位队长(1/2)
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异常舒适的草地上,左侧的十分酸痛,上面緾着海带做的绷带。
我试图爬起来,却被一张灰绿但细腻的叶子按了下去“不不不!你伤得太重了,不能站起来。”一个婴儿般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是一朵向rì葵。她长得瘦瘦高高,金黄sè的花瓣像城墙一样围住她那张橙sè的圆脸。我发现她戴的帽子不是我们的绿sè,而是天使白,帽子上也没有五角星,只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
“我这是在哪里?”我问她。
“阳光连。”她简单地回答道,“我们阳光连的任务就是救助伤员。由于我们会生产大量的阳光,所以可以刺激伤员的光合作用来帮助愈合伤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
她忽然关闭了话闸子,然后立刻转过身去。随着一串呕吐的声音,我看到她的叶子上提了一个非常刺眼,金光闪闪的东西,其形状像一个微型太阳。
“不要盯着它看,它会灼伤你的眼睛。”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叶子把我的脑袋按到一边儿去。她把那片阳光在我的伤口自反复撩搓,顿时,我感到全身暖洋洋的,伤口似乎一下子愈合了许多。
“这场战斗打可真成功啊!伤员这么少。”她一边喃喃地说,一边用一片纤细的叶子指了指她身后。我看见她身后还有几颗緾着少许绷带的坚果墙,我很高兴地看到其中没有纳科特,“噢!那过来了几株植物,一定是来看你们中某个的。”
我把眼睛瞟向向rì葵所指的方向,看见迎面走来了三株植物——斯欧,安布瑞和博蒂那。
“你干得太棒了,库特!”安布瑞拉走在最前面,他看来来激动得都发狂了,一边向前冲一边用叶子推开了想要阻止他大吼大叫的向rì葵,“你可以直接去申请当shè手队的队长了,你比格特利还打得好……”
“冷静,安布瑞拉”窝瓜博蒂那打断的了安布瑞拉激情的话语,“恕我直言,你刚刚不过是喝了一点捕蝇草蜜露罢了,我最瞧不起那种喝了一点蜜汁就发狂的植物了(真会撒谎)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士兵,小豆。
斯欧却什么也没说,她快步走到我面前,急切地问:“你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没事啦,别为我太担心。”我大大咧咧地说,但伤口其实还在隐隐作痛,“对了,纳科特呢?”
“喔,他在开联欢会呢,”斯欧说,“他们觉得这场战斗打得很成功,结果互相灌捕蝇草和猪笼草蜜露,把好多植物都灌醉了。幸亏我是女兵,不然我也要被灌得站不起来了。”
还好意思开联欢会?“要不是玉米加农炮出手相助,他们十有仈jiǔ都死了!”我咬牙切齿地说,声音里包含着愤怒,我用力克制才没说出“一群蠢蛋”这类的话。
“你不能这么刻薄,库特。”欺欧的声音里不再带有关切,而是像吐出的冰碗豆一样冷冰冰的,“这场战斗僵尸的数量占有绝对优势……”
“对!僵尸数量多是吧?”我怒不可遏地说,“如果每棵植物都能像我一样打掉僵尸的装备,那我们十分钟就可以胜利了!”
“我可不希望有谁在阳光队里大吼大叫,阳光队一向是很文静的。”向rì葵也放弃了那种婴儿似的声音,冷冰冰地说,“再说了,你还是伤员呢,生气发怒会让你的伤口愈合得更慢。”向rì葵一边把要跳起来的我按回草地上,一边对着几株因好奇而转来头的向rì葵没好气地说:“继续干你们的事。”
“我说库特呀,依我看你今晚就能一名小队队长了!”安布瑞拉的这句话立刻引起爆炸xìng的反应。
“什么小队长?”我疑惑不解地问。
“我向营长布斯特给你申请了,到那时你就知道了……”
“这可是营内一级机密呀!安布瑞拉!你怎么能在新兵面前提这个!”向rì葵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这没什么,苏……”
“她说得对,你不该提这个……”窝瓜睁圆环眼地说。
“为什么不行!?”安布瑞拉的火气了也上来了,“再说了,你我都是小队长……”他着博蒂那吼道。
“够了!”那名叫苏的向rì葵大叫道:“今天就聊这么多,出去!”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把他们仨推出了阳光队,安布瑞拉和窝瓜边走还在边争吵。
不到二十秒钟,向rì葵回来了。她想把声音重新装成婴儿一样,但因为愤怒(我不我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而只发出了十分粗哑的嘟哝:“两个疯子……喔,希望你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们在发酒疯呢……”
“你叫苏吗?”我极力想了一个平淡的问题来改变话题,但我对安布瑞拉的话很感兴趣。
“对,我叫苏。苏·弗罗尔。我好像听到他们叫你库特吧……”苏的火气似乎消退了一些,“算了,懒得管那么多……对了”她一边说一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风干了的猪笼草,里面无疑装着液体,“时间又在捉弄我们了,这是魅惑菇的泪水,有强力催眠作用,虽然没有密露和浆果强,但却几乎没有副作用……”
我一把接过猪笼草瓶,像骆驼饮水似的一口气喝干了,但它一点也不好喝,又苦又涩又黏,害得我差点喷出来。苏把我按到地上躺着以后,我就感到眼皮十分沉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很快便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天sè已经完全变黑了,可能快到午夜了吧。向rì葵们都不见了,大概三十米开外处有一株阳光菇正提着一个微型阳光站岗。
我正准备爬起来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于是我忙躺回地上,假装睡觉。
“不,你不能这么晚来找伤员!”一个尖细的声音说。
“有什么不行?”一个粗哑的声音大声吼道。我听出了那声音,是特林。
“shè手队有shè手队的规矩,阳光队有阳光队的规矩,特林。既然你到了阳光队,就不能老按shè手队的规矩办事,请你遵守我们的规矩,好吗?”那朵阳光菇像老师一样说。
“你没格跟我讲条件!特林大声咆哮道,“论官职,我比你高;论力气,我比你大,我已经打过好几株向rì葵了,你最好躲远点……”
“这不是官职和力量的较量,特林。”阳光菇的话语中带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各个连队的规定,连营长也要……”
砰!一声闷响,不用说,肯定是特林把那朵阳光菇打翻在地,紧接着我听到了轮子快速驶向我声音。我急忙紧闭眼睛。
“醒醒。”特林一边轻轻地摇着我,一边小声说,他现在的表现跟刚才简直判若两物。
我还是闭紧了眼睛。突然,我感到了一阵剧痛,我忍不住“啊“一声,几乎都要跳起来了——特林刚才按到了我的伤口(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真对不起。”
“没事儿。”我一边揉着被按痛的伤口一边痛苦地说:“你来这儿干什么?长官.”
“好事。”他高兴地说,“呃……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咱们现在就走吧。”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急不可待地拉我向前跑,身后传来了阳光菇怒不可遏,但又无能为力的诅咒声。
夜晚,凉爽的风似乎减轻了我伤口疼痛,但我依然用一片叶子不断地揉着伤口,没有过多地去考虑特林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走过了几条杂草丛生的小径后,我来到了一片隐秘但宽阔的空地上,我发现所有的军官和一群老兵都在这儿,似乎要讨论至关重要的问题。
“报告营长,我把那株立了功的碗豆带来了。”特林的话语中带有一丝骄傲。
“干得很好。”玉米加农炮粗声粗气地说:“可你怎么证明他就是那株立了功的碗豆呢?”
“我能做证,副营长。”那株卷心菜投手不知从哪个黑暗的角落里蹦了出来,走到玉米加农炮和模仿者面前,“我亲眼看到他打断了铁桶僵尸的腿,还打飞了一只路障僵尸的路障——”
“不止呢”安布瑞拉也突然出现,瞪着卷心菜投手说:“他还吐出一颗碗豆正中一只僵尸的心脏,对不,斯德?——”
“安布瑞拉!”模仿者突然冷冷地说,安布瑞拉马上停了下来,“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你不能打断别人讲话!你继续说吧,科伯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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