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秘密的人（1/2）

() 吉伯特说着，从怀中摸出两个酒瓶，一个扔给莱蒙，一个留给自己。

这已经成为两个少年相处的既定模式，先寒暄，再就是吉伯特分发酒瓶酒杯，还有美酒。

而莱蒙隶属三等酒友，只贡献一张嘴。

两人遥遥于空中举杯示意，一时酒香四溢。

轻抿、深吸、浅啜、牛饮，两人对着酒瓶，下着对娇妻的力气，每一滴，都要品出个一二三四方上下左右方才罢休。

时间久了，莱蒙还好些，吉伯特双眼却已朦胧，五官被烛火一打，好一个三杯竹叶穿心过，两团桃花上脸来。

许是生死压力已无，又或酒jīng作用，吉伯特晃了晃酒杯，忽道：“这一次，真是要谢谢你。”

这话有些突兀，莱蒙却接的极顺，道：“顺便而已。”

这是实话！

莱蒙两世为人，说话无数，这一句，却是数得上无任何成分最纯粹的大实话。

只不过，所谓生活，就是将实话当谎言，将谎言变成现实，落在吉伯特耳中，自是另一番味道。

摇摇头，吉伯特倒也没说什么，低头盯着酒杯道：“你这次到圣城，要做什么？”

莱蒙也不隐瞒，却也没细说，只是道：“我有些事，想要请教灰胡子。”

吉伯特明显一愣，才道：“灰胡子萨尔瓦多？”

“萨尔瓦多？灰胡子叫萨尔瓦多？”

吉伯特面sè古怪，盯着面前无酒无杯酒瓶都无的三无好友，道：“是你说，有事请教灰胡子，你竟然不知道他叫萨尔瓦多？”

这问题，红臂没提过，莱蒙也没问，只等到圣城再说，耸耸肩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

吉伯特却摇头道：“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灰胡子萨尔瓦多，你明明是去找这位**师，却不知道人家姓名，你还不知道红枫大街，甚至连维娜都没听说过，喝了我的伤药，早活蹦乱跳，却还要装着生活不能自理，还不够奇怪？”

因彼此相处多rì，加上共同经历生死，吉伯特，似已将莱蒙视为至交，说起话来，少了几分客气，多了些许刻薄。

但这略带讥讽的语气，却并不令人难受，反倒透着朋友间特有的暧昧，莱蒙并不接话，而是道：“说起来，我对你掏不完的酒瓶，更觉得奇怪。”

“我喜欢饮酒，当然多带，你不要扰乱视听。”吉伯特哈出一口酒气，道：“如果是其他事，我都帮得上忙，但事关魔法师，还是灰胡子萨尔瓦多，我真是爱莫能助。”

吉伯特这话乍听在抱歉，实则，却透着强大自信，只是，他双目一片赤城，显然只是吐露心声，绝非炫耀。

莱蒙心中一暖，道：“如果有事，我不会客气。”

吉伯特点点头，忽道：“今天与里卡多叔叔，还有巴蒂一起，听到佣兵们说，你昨晚能接住八级魔法，是因为身上有一块能防御魔法的水晶？”

莱蒙心中一动，红臂的任务完成不错，但本来只是想糊弄佣兵，看来，却也传到了里卡多耳中。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莱蒙面不改sè道：“是。”

吉伯特一双能迷死人的桃花眼微眯，沉吟片刻，忽的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道：“我不是要探究什么，只是，我长这么大，能让我好奇的东西，实在不多，可你明明一个法师随从，连魔法学徒都不是，却出人意料击败了八级法师，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说着，因酒jīng渲染而艳若桃李的美丽面孔上，忽多了几分深意，道：“我听说，那水晶因为挡了八级魔法，已经毁了，可是，即便我不懂魔法，也知道，能抵挡八级魔法的东西，实在太珍贵，万一有人不信这说法，图谋什么，最好有些准备。”

这一点，莱蒙真未想到，目光一凝，吉伯特解释道：“不是我知道什么，只是提醒你，人的贪yù没有止境，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一直无病无灾才好。”

莱蒙一愣，道：“第一个朋友？”

吉伯特苦笑一声：“我家老爷子对我说，做商人，就不要奢求朋友，一切，都以利益为重，人情只是利益的衍生品。”

莱蒙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什么老爷子？”

吉伯特摇摇头，道：“我家老爷子说的也不算错，从小，我身边就不缺玩伴，可每一个都是冲着金币，我再怎么样，也笑脸相迎，就怕惹恼了我，断了rì后财路。”

“你家很有钱？”

“反正不缺钱，可问题是，所有人都只盯着我的钱，怎么做朋友，可你不同……”

“嗯，这倒没错，我现在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