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屠尽（1/2）

"纵横，今天你和老师们学到了什么啊？"

深夜，天已黑，天幕如墨。一间房间中透出通明灯火。

仈jiǔ岁的孩子有一双很黑很黑的眼睛，但不像正常孩子那样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真的很黑，像个无底洞一样，看不到任何光泽。

孩子抬起了小脑袋，望这自己的父亲说："父亲，今天老师们让我学习了很多的字后，又让我玩．．．不，让我练习了一会儿弓箭。父亲，今天老师还夸我呢，说我shè箭的天赋过人，还说我是天才哩！"

"嗯？那你可以shè成什么样啊？"父亲轻柔地摸了摸孩子的头发。

"可以shè中十三米外的一个苹果了，嘿嘿，怎么样，你儿子厉害吧？！"孩子得意了起来。

"哼，得意什么？还不错，比我想象地厉害一点。"

父亲虽然轻描淡绘，但如果让别的人知道，也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仈jiǔ岁岁的孩子，能shè成这样，若不是天才，就是神童了。

"什么嘛，父亲，什么叫做一点嘛？人家已经很努力了，老师都说我小有成就了．．．"

"呵呵，纵横，你要记住，任何事都不要满足，不要过分追求极至，总要为自己保留一线！任何有野心，不满足的人才是真正有大志的人，不过要有野心，却不要贪心！？"父亲眼中一丝火热之sè流露出来，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自主散开来。

"若是哪天，你能在万里外取人首级时，那便才是真正的小有成就，懂吗？"

孩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哎，算了，以后你会懂的。今天你先休息吧，明天．．．"

话未尽，却听见一个急匆匆的声音传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来了，来了，好可怕．．．"

中年人眉头微皱，说道："发生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便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一家丁慌急地跑了过来，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面无血sè。

"好可怕，好多人啊！穿着血红sè的衣服，蒙着脸，拿着弯刀，杀了好多人．．．好多人．．．呜呜，小勇他们，他们都被杀了．．．呜呜，好可怕，老爷，怎么办？他们现在往这边来了．．．"说着，那家丁一张脸都被吓得面如土sè，语无论次，竟哭了起来。

中年人忍不住心神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脸sè一白，冷汗不住地流了下来，但不甘心地问着："还有呢，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我还看到了一轮弯月，上面白的，渐渐向下便越红，下面是血红的．．．好恐怖，像真的一样，飘在那里．．．怎么办啊老爷．．．"家丁飞快地讲述着，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显然被吓得不轻．．．

中年人脸sè一白，毫无血sè，喃喃道："弯月．．．血红．．．血红衣服．．．弯刀．．．弯剑．．．"他忽然忍不住惨叫了出来，"半月红，竟然是半月红，来了．．．来得好快．．．"此时他也如有所思，不住地喃喃。

这时，一道身影飞快跑了过来。

"爹，怎么了？"来人正是中年人的大儿子，二十一岁的凌纵宇。

而中年人则是武林豪侠，凌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