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故人【3.3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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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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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星斗大森林，空地

阳光正好。

容貌清峻的少年单手执剑，手腕一翻，剑身登时散发出点点黑气，开始微微震动。少年冰蓝sè的凤目死死地盯着前方——对，这一次，他不会输了！

剑人合一！

剑气不断地蔓延，少年的身子渐渐放轻松，变得愈发轻盈。只见少年终于行动了，他迅速地向前奔跑着，然后一剑挥出！

天煞携着煞气扑面而来！此时此刻，雪枫完全没有丝毫的吃力，有的只是全身的放松——是的，他很放松。血系剑的最高境界——剑人合一的奥义，就是释放招数如同行云流水一样自然畅通——更重要的是一招一式自然通顺，释放招式时没有半点累意，有的只是身体内力量的释放和冲击！

“呀——”一只娇小又浑身雪白的“小白狐狸”呀呀地叫着，握紧了小爪子狠狠地迎上了天煞——不错，它正是李小陇。

一把锋锐霸气的剑对上一双幼小的爪子。傻瓜都能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

可是，一个月了，这种出乎意料的事每天都在发生，结果每次也都一样。

天煞的光芒明显比上次强大了许多，可雪枫还是一下子被打飞了出去！不同于之前几次的“打飞”，这次雪枫被打飞出去的距离更远了，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不断地从一根又一根枝桠交错的粗壮大树间擦过！然后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雪枫掉在了地上。

见老板又被它打得狼狈不堪，小龙挥了挥小爪子，很得意的样子。

哈哈，这就是——借力！

它是一只十万年魂兽——九睛魔龙……的变异种。可是呢，它现在虽然是变异了，却也可以在体内和jīng神空间内搜寻九睛魔龙原本身体里的力量，释放出去！

拜托，它可是十万年的九睛魔龙啊，虽然借了力，但挨上这么一下，不死已经很好了。

叶泠泠见状，淡淡的瞥了一眼小龙，然后微叹口气，迅速释放九心海棠往雪枫被打飞的地方赶去。这一个月来都是这样的，雪枫总会“不自量力”地跟小龙碰撞那么一下，然后整个人飞出去。

于是，一阵香风飘走了。小龙一下子又独自呆在了空地上——紫霁依旧跟在叶泠泠的身后，在小龙身边转了一圈后迅速地离开了。

好无聊哦——泠殿又去给老板疗伤了。

“嘿，想什么呢？”龙灵的声音冷不丁窜出来，吓了李小陇一大跳。它一边费力地用小爪子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边不解道：“老板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什么这么做？”龙灵疑惑的声音在小龙脑袋里回响。

“哎呀，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这一个月以来，老板每天都会跟我打一场——要么释放冰凤凰，要么用天煞。可每一次他都会被我打飞出去——！很不可思议诶——按理说，老板那种死要面子的冰山男是会改变策略的呀！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每天被我打？”小龙用小爪子托着腮帮子，认真地思考。

“你智商是负数吧。”龙灵哼了哼：“那个冰山男，每天的时间都算得很准确，没有什么特殊需求的话才不会抽时间跟你打呢。所以啊，他跟你对弈是有原因的。”

“原因？他有受虐倾向啊？”小龙无语。

“你还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别忘了，每次，无论是他释放武魂也好还是用天煞也好，他总会拼尽全力地去跟你比拼。因为九睛魔龙的力量远比他的力量要强大。这样子，才能够达到魂力的突破，有利于魂力修炼。而且，他每次都受伤，也利于九心海棠的修炼啊。”龙灵道。

“没了？”小龙质疑，这理由这么简单？

“笨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嘛……假设一下，如果你受伤了，一个美女给你疗伤，你会很高兴吧？”龙灵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问题——其实它也不确定某块冰山会这么想。

小龙恍然大悟。虽然它和龙灵一样，的确不认为雪枫会有这个想法。因为现在他们都还小，恩，长大了说不定就有了。

于是一人一龙很邪恶地在脑补一下长大后会发生的情况。

长大，那是很远的事。现在——小龙歪了歪头。

好像，这一个月来，老板和泠殿……是开始彼此接受对方了。

好像，这一个月来，这一对冰山互相之间的语气稍微缓和那么一点儿了，眼神也不再凌厉，甚至小龙都习惯了二人一兽的生活。

好像，这一个月来，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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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

叶泠泠很无奈地扶起倒在地上喘着气的雪枫。意念灵动，淡淡的香气不断从那朵紫sè的海棠花上绽放出来，一片娇弱柔媚的花瓣缓缓融入了雪枫的体内。

不愧是治愈系武魂。雪枫活动了一下身子，刚刚的伤不是很重，在九心海棠的帮助下他也差不多痊愈了。

“师父，魂力有突破么？”九心海棠的治愈完毕后，叶泠泠起身往回走，习惯xìng地问。她是了解雪枫每天这么修炼的意图的。当然，这么一来大家都获利，合作双赢。

雪枫正一步步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长发出神，被这么一问倒是回过了神：“魂力提升到了二十二级。”

其实正如龙灵所说的那样，雪枫现在就是要不停地提高魂力。刚刚在空中他还释放了冰凤凰，帮助他稳稳地穿过树丛掉落在地上——这样一来也就没有被打得多惨。

“还疼么？刚刚看你好像摔得挺重的。”叶泠泠回过头，眨了眨美眸，拿出木剑一下下斩断挡路的树枝，边走边问。

“没，不疼了。”雪枫轻描淡写地说着，摔得很重？有吗？他平时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每次落地也都不算很狼狈，可这次竟然被她说摔得很重？

唔，某人郁闷了。郁闷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这个：

“你这个动作需要纠正——”在一个完美的鸡蛋里挑骨头不算一件容易的事，可这种问题放到雪枫眼里就变得很容易了。他上前发挥“老师jīng神”，开始指点叶泠泠的剑术动作。不错，这一个月里，叶泠泠一直在训练基本招式。所以雪枫也是每天都在挑骨头。反正他对她的要求就是完美。于是叶泠泠练剑的进度那叫一个慢。不过她似乎也很认同这种变态的挑骨头教育模式，即便是挨骂也很认真。

只是他们经常被小龙吐槽说是两张面具在上课，一个个都没有表情。

走着学着，忽而，叶泠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往雪枫身后望去。

“怎么？”雪枫一愣，他身后既没有魂兽，也没有别人啊。

“没事，是我的错觉。”叶泠泠摇摇头，她刚刚觉得除了师父以外，似乎还有一个人在盯着她。但是那目光，她却能感受到，是无比的——温柔。

不过，既然师父身后没有别人了，那就是她的错觉了吧。二人加快了步伐，紫霁慌忙跟了上去。当然，紫霁现在还是小孩子一般的，怕雪枫得很。

一师一徒慢慢地在落叶满地的森林中行走，脚步声很整齐，踩在干脆的叶子上发出一道道和谐而富含韵律的声音。现在还是早上，明媚的阳光沐浴在人的身上甚是舒服。

雪枫抬头，又是个好天气。

一个月了。

虽然她的话少得可怜，即便是关心之语的语音语调永远是空灵而平淡的；虽然他一脸冰山，不冷不热而挑剔别扭。

可是，恍惚之中，好像是有些什么东西在慢慢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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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斗大森林，空地

“嘿，你们走快一点啊！”小龙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有病啊这两个人？明明不都是很珍惜时间的冰山吗，怎么在一起走路的速度就像乌龟在爬一样。

雪枫瞪了小龙一眼，缓缓走到树桩上开始修炼。叶泠泠则反复地练习着动作，这一个月来，她的基本剑术是进步了不少。

只是……紫霁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不听她的话，整天没头没脑地晃，跟小龙闹着玩。

某条龙很得瑟地奔到雪枫面前，开始挑衅：“你刚刚瞪我干什么？”

雪枫连眼睛都没睁，继续修炼。

“哼，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小龙哼哼着在拳头里凝聚九睛魔龙的力量。借力其实只能借到九睛魔龙的一小小部分力量，但十万年魂兽的一小小点力量，还是很大的。至少，已经可以同雪枫的冰凤凰一较高下了。

“呀——”小龙握着凝聚了满满力量的红彤彤的小爪子，向雪枫挥去！

然而雪枫动作比它更快。就在小龙的爪子还没碰到雪枫的时候，天煞竟然自己从剑鞘里弹了出来，对着小龙的肚子轻轻地一挑，某条龙就摔了个人仰马翻。

中级《无名剑法》，第一式——御剑术，发动！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后，小龙开始“哎呦哎呦”地叫。毕竟，凝聚了不少的力量后再被强行打断，对它自己还是有伤害的。

淡淡地瞥了小龙一眼，叶泠泠还是释放出了九心海棠为它疗伤。这一个月以来，她已经开始慢慢地接受小龙了。

可这个小傻瓜，它难道不知道每次师父跟它碰撞，一点技巧也没用吗？作战从来都不只有蛮力的。

雪枫依旧没睁眼睛，天煞慢慢回到了他的剑鞘里。

这就是——剑人合一的境界。

一个月来，天煞和他已经非常适应剑人合一带来的好处了。只要雪枫意念微微一动，天煞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这为他节省了很多时间。

其实天煞的每个动作，都和他与天煞的契合度以及jīng神力有关。不过jīng神力的多少是控制他能对天煞cāo控的时间，而契合度则是天煞自身的灵活程度。相对的，天煞的契合度越高，耗费的jīng神力就越低。而进入了剑人合一境界的契合度，可谓是高。所以御剑术对雪枫jīng神力的消耗很小。

想着，雪枫决定再去养成系统里查一下自己的jīng神力。说到jīng神力，他倒是很久都没有见到墨琚了。不过，最近他倒是会很忙，墨琚来了可能也没有时间招呼他。

一想到这里，某个念头在雪枫脑海里渐渐形成。

一个时辰的修炼结束后，雪枫打开了电脑。

小龙飞速地窜到雪枫身边，狗腿地笑：“老板，电脑借我玩会儿嘛。”

“这里面没有游戏。”雪枫冷冷地回答它。

“不不不，我不打游戏，也不看你的什么东西，我就是自己想写篇小说。”李小陇认真道：“把我到斗罗大陆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叶泠泠似乎也听到了，没办法，魂师的听力总是异于常人的：“你到斗罗大陆？”

感到肚子上被雪枫狠狠地掐了一下，小龙僵硬地笑：“呃……刚刚口误，是……我到九睛魔龙的身体。”

现在怎么可能把他们穿越的事情讲出来呢？

“哦。”叶泠泠也没有质疑，兀自转过头练她的剑。恩，记得上次师父说过，要她远离小龙——这个原本是二十多岁的男人来着。

好吧，她本来也没兴趣招惹别人。

“老板，奇怪啊。”见叶泠泠不再追问，松了一口气的小龙压低了声音在雪枫肩头道：“泠殿怎么对电脑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斗罗大陆好像没有电脑的吧？”

雪枫皱了皱眉，的确是这样的。他上次简单介绍电脑的时候叶泠泠也很平静。莫非……她见过电脑？不，不可能。虽然斗罗大陆的确存在其他的电脑——比如论坛上的那些同样穿越而来的地球人们。但是，这件事现在毕竟追究不到答案。还是把目光放到眼前吧。

雪枫不想理会小龙，意念一动，天煞立刻乖乖地出了鞘，躺入电脑打开的光圈内——进入天煞养成系统。

“老板，这是什么？”小龙指着屏幕问。

“血系剑的养成系统，以后紫霁要是听话，也会有。”雪枫淡淡地解释着，点开了“基本资料”这个图标。

现在，他与天煞的契合度是百分之八十一。天煞的属xìng果然变成了11－10！现在的每一个招式都是第十一阶的了。果然，那个“10”的属xìng上限根本就是摆设，那是针对不相信自己血系剑的剑士们设计的。

照这样下去，天煞会慢慢突破第15点属xìng值，这样他又可以学习高级《无名剑法》的第三式——剑影分身了！

而他的jīng神力，则在第四重境界。

【专有名词介绍：

jīng神力境界：这个平时是无法查询的，只能感受。不过血系剑养成系统的“基本资料”里则有，与魂力一样分为十重。一般jīng神力和魂力的等级是一样的（魂士对应第一重，魂师对应第二重，大魂师对应第三重等），不过有过特别开发或是经常使用jīng神力之人的jīng神力会比魂力要高一重。（比如唐三学过玄天功等唐门秘法，那么他的jīng神力本来就是受过训练的，所以会高一些。而雪枫的jīng神力则因为梦空间经常被墨琚到访和天煞的练习使用的原因，在第四重。）】

“老板，这些是不是表示……你很厉害？”小龙问。

“不算是。因为我魂力只有二十二级。”雪枫皱眉。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的魂力，低得要死。无论是与他的jīng神力还是剑术都是不匹配的。

“唔，在我看来也算很厉害了，老板，你暂时把电脑借给我写一会儿文章吧，好不好？”果然，在一番的奉承过后，小龙道出了自己的意图。

“不。”雪枫断然拒绝。他当然不会允许，要是小龙把这电脑弄坏了，那他也没有剑谱了。墨琚的羽风已毁，可就算不毁，两个养成系统提供的也是不一样的剑谱——这电脑绝对不能坏。更何况，万一小龙登上了论坛帮他瞎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办？

虽然一个月里李小陇和雪枫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可雪枫怎么着也不可能相信一个说过谎又没大脑的人。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完全信任过某个人，自从被顺熙打下悬崖后，他内心的防备已是变本加厉了。

“哼，真小气！”小龙故意把声音说得很响，用小爪子狠狠地扒拉雪枫的衣服。

“你干什么！”雪枫怒，想要把这只该死的龙给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