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篇日记（2/2）
“临出院门大娟对我说：“咱厂腚胡娼死了！据说咱工厂里过去和老红腚关系来往特别密切的那帮狐朋狗友、昨天老腚入殓时却没有一个人到火葬场为死腚胡娼送行！人啊！”。。。。大娟说完老红腚之死后就离开了。
我进到屋内看见母亲又睁开眼睛自己正转动脖颈四处望啊！瞅啊！。。。我走过去用湿热毛巾为俺娘擦拭了脸庞后。我就走出屋给母亲搓洗尿布去了。。。。
滴铃！滴铃！。。。。我放在母亲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刚离去不多时的大娟打来的。我听大娟在电话里用急促的语调说：
“大哥！你还记得咱工厂那个磕巴领导吗？听厂供销处老采购员吴胖子昨天从省城带回信儿说：当年那个磕巴厂领导，前天从他儿子开的宾馆跳楼自杀了。据吴胖子透漏说、死因是磕巴领导在任期间因花国家巨款采购洋人废旧数控机床时、涉嫌用巨款贿赂外国数控专家被上级主管部门发觉撤销了职务后得了jīng神病后跳楼自杀的！据说当时也巧，磕巴领导从五楼跳下后没有立即死亡而是落地后、磕巴领导捂着满脸血连翻了几个跟头后掉进了附近公共厕所，人被屎尿活活淹死的！磕巴领导死的好惨啊！全厂那些老职工们都议论这事呢！”。。。。
“啊！他死了？他死了！磕巴领导也死了！都死了！哈哈！”。。。。
听完大娟详细介绍了磕巴的死因、我几乎惊叫着在电话里喊了起来。大娟兴许也知道我过去曾经被工厂那个磕巴领导害苦了的往事吧！我顺手把手机抛向了空中。随即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
由于小团书记是个深埋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反革命叛国贼又是在磕巴领导的车间被深挖出来的。有功的磕巴领导自然当上了工厂革命委员会领导。。。。
我记得那天偌大车间里就剩和我相处相处四年之久的、我的初恋磨工武姓姑娘了。自从我被磕巴领导不点名的批判后，我也发觉武姓姑娘不像从前那样每天都让我送她回家了。我对武姓姑娘的冷落疏远的原因也知道了。那天我还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武姓姑娘的磨床前。。。。。“杨！杨！我舅和家人天天监视咱俩呢！是磕巴领导把咱俩的事儿都告诉我家里人儿，我母亲和舅舅都害怕了！一家人都怕我和你这个政治犯。。以后你就把我忘了吧！”。。。。武姓姑娘说到这，人扑在停息了的磨床上耸动的肩膀嘤嘤的哭泣起来。。。。
眼含着泪的我，听完武姓姑娘的讲述后，我一声不响地默默地走出了车间的大门。。。。
从那以后，我偶尔时不时还能见到武姓姑娘在车间晃动的身影。好些天我没有见到武姓姑娘的身影了。直到yīn雨连绵不久的一天，我正在车床上给加工外协件。突然我师傅给我送一封来自省城的信件。
啊！是我的初恋、武姓姑娘给我寄来的信！从工整的小小字迹我一看就认出是武姓姑娘写的！。。。。我立马跑到卫生间拆开信件仔细一个字不漏地把信看完。时间过去三十多年了。至今信里的一个字我都没有忘记：
“杨：我全家都搬到省城了！俺家和你家都是省城来的，不知啥原因，磕巴把咱俩儿的事都告诉了我胆小的妈妈和舅舅。我舅舅就开始了往省城里活动了。我全家那天是撘乘哈尔滨至佳木斯《东方红》号客船离开古城的，那天我站在船头上向岸边望啊！我还寻思杨你能来送送我呢！可。。对了！杨，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是母亲把我和弟弟带大的；这也是我的家私吧！。送给你一张小照儿，作为永恒的纪念吧！”。。。。信里后面的字句我没有看清。眼睛湿润的我、把武姓姑娘的信和照片揣进了怀里。。。这就是我老杨头儿三十多年前的一段初恋往事。。。。
在工厂再也不会有姑娘们和我这个准政治犯谈婚论嫁了。两年多吧！我从同事口中得知，我老杨头儿的初恋、武姓姑娘和省财政厅的一个小职员结婚了。
记得那天知道武姓姑娘出嫁的消息，我独自一人怀揣着武姓姑娘的照片和信件来到松花江岸边，我躺在松软的沙滩上搂着武姓姑娘的照片足足睡了一天。。。。
醒来后，流淌着泪水我捡起沙滩上武姓姑娘给我的发黄信件；我轻轻地、一点点的把信撕碎成残片后，伴着我的泪水、我把我的初恋一同葬进了缓缓流淌的东去的江水中。。。。不过，那天在松花江边哭过后我留了个心眼儿，我偷偷把我老杨头儿的初恋女、武姓姑娘的小照儿保存下来了。同时我还想到，在我的平凡一生中，我老杨头儿要把我和武姓姑娘的情爱故事写进我留给地球的遗书中去。权当做我老杨头儿留给地球人类的最后一份视觉盛宴吧！。。。。那天我从松花江边回来后，从未饮过酒的我来到古城中的朝阳村边的一家小酒馆儿喝了个酩酊大醉。因为武姓姑娘曾对我说过，她家曾是朝阳村的菜农。父亲离家出走后，武姑娘的母亲领着她弟弟和她住在一间破草屋里。也就是北方汉族人俗称的简陋的煤棚般的‘偏厦子’里。。。。那天还是鬼使神差吧！我咋就来到武姓姑娘家门口饮酒来了！还是鬼使神差吧！那天我咋就酩酊大醉了呢？醒来后，我跑到古城照相馆把武姓姑娘给我的小照儿重新用高仿真重新翻拍下来了。放大后和几乎和真人儿一个模样。我又鬼使神差地把武姑娘的照片保留至今。
多少年后，外国人研制的手机在本国时兴那会儿，我又把几十年前的那张武姓姑娘的照片复制到我的手机里储存起来了。俺家肥胖子也知道我老杨头儿手机里的此女子是我老杨头儿的初恋女友。俺家肥胖子曾说过，天赐缘分。如果你老犊子心目中放不下这个人，你老犊子在不死的前提下，你老犊子总会和你牵挂的那个人相遇的！即便你老犊子心目中的人不在人世了，你也会和他或她的后人鬼使神差地相遇的！。。。。
据了解，武姓姑娘全家调回省城也是通过她们家在省城的财政厅的亲属关系。。。。。
是啊！在中国九百六十五平方公里土地上有哪一个人不是通过男女‘两xìng’关系立于生存之地的呢！。{我老杨头儿先声明一点：我老杨头儿所说的两xìng关系不是单纯指男女那种非法同居上床鼓捣‘破鞋’}而是泛指在从事各行各业工作你没有社会背景，不依赖复杂的人际关系、身后如果没有一个女人或男人做你的后盾和靠山，你想靠自己的本事与能力干出一番事业那是非常难的！。。。。
例如：我老杨头儿想去zhèng fǔ大楼当更夫首先zhèng fǔ大楼里我老杨头儿得有人欣赏、举荐。例如：我老杨头儿想把孙儿送到所谓的好学校里读书首先好学校里得有贵人相助。例如：我老杨头儿想和杨二寡妇上床那得俺家那个肥胖子是否同意。例如：我老杨头儿想当乡长那得看县长同意不同意。例如：我老杨头儿想当市长那得看省长高兴不高兴。就是当个临时工xìng质的协jǐng如果没有社会背景关系的人是也进不了局子里去的！。。在单位里你想得到升迁抱住主要领导的一条大腿就行了！是啊！西方人种写票子举荐人才的方法在中国还不是很习惯。尽管最基层、最低端的下层众人听命于高端的指示实行众人mín zhǔ选举中国最小的官吏村官。这也算是中国人类历史的进步。但据我老杨头儿细心观察，古城市区内，方圆八十公里范围内的村落里，那些最好的、有的甚至是豪华型的住所大都是那些中国最小官吏的私有财产。。。。人类社会这样发展下去离地球彻底毁灭的时rì不会太久了。其实我老杨头儿说这些也没啥大作用。对于躺倒在床上的俺老娘个人来形象直观地说：俺老娘哪天谢世，其实对俺老娘来说，地球在俺老娘的神识中就等同于毁灭了。。。。换句话说，其实我们每个活着的人都能体验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的到来。因为每个活人都有死的那天。唉！我老杨头儿咋又泄露天机了呢！。。。。我老杨头儿生前写给地球的这几部百万子字的遗书就是在我老杨头儿认为地球在我视线中突然毁灭、即我老杨头儿瞬间死亡期间我老杨头儿留给浩渺宇宙的一份残留物。。。。
如果地球在我老杨头死后，天还是那样蔚蓝、大海还是那样辽阔；人类的视野中还是满目青山、鲜花族族、绿草盈盈。。那我要感谢母亲。因为是母亲把我带到了这颗绿sè星球中的。尽管我知道、这是我底灵魂与**混做一团期间游荡在万花筒般的虚空境地里的一场奇特的宇宙设定的生命底游戏、感谢父母亲啊！是您们老人家共同把我带到了这个梦幻般的人间世界。。。。如果地球我死后不会毁灭。那么我老杨头儿坚信：生命绝对还会重生！我还会和父母在特定的、崭新的生存环境中再度重逢的！这是毫无悬念和毫无争议的！只不过今世、今生、我们的**因处于长久休眠后再度苏醒过来后把过去经历的都忘却了而已。这就像一个被车祸伤害过的伤者。送到医院抢救过程中。当他昏迷沉睡多rì后再度清醒过来后，他会把自己受伤住院期间地球时空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感知不道是相同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这就是宇宙与生命的奥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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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水！给我两片！”
啊！是俺老娘醒了！。。。。我赶紧把调制好的凉开水端送到目前身旁。我俯下身子一滴滴把水送进俺老娘的口中。。。。俺娘缓缓地吞咽完细碎的止痛药物后，我又把电饭煲里特意为老娘熬制的肉泥蔬菜米粥端来用汤勺小心翼翼的送进俺娘小嘴。。。。俺老娘吃饱喝足后自己就闭紧牙关了！。。。我放下碗儿杯后、赶紧和俺老娘贴贴脸儿。。。。直到老人家又安然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