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寒月篇 上帝的反讽之一（1/2）

据记载某天寒月思索问题将自己弄的疲惫不堪，便决定去图书馆看漫画放松一下。在那里他碰到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可这个人宣称认识他。陌生人哼着培尔金特组曲走近寒月，然后坐在他身边，说他是小说《冬之旅》的作者。

“什么《冬之旅》，是中国当代小说么？我从不读那些！”寒月刚说了没两句，便愤怒的似乎要跳起来。“中国当代文坛尽是些庸才与流氓，他们的作品都是垃圾、臭狗屎、幼稚病的病原体、实用主义者的乞讨碗。一个文艺言论不zì yóu，只允许歌功颂德不允许讽刺批判的环境能出来什么像样的有价值的作品？还不如看漫画！”寒月扬了扬手中治虫大师的《怪医秦博士》，得意的叫嚷着。

宣称认识寒月的那个人——也就是《冬之旅》的作者，我们暂且叫他M吧。M环顾了一下四周，再看看气得已经跳到了桌子上的寒月，低声说道：“安静！安静！没看到大伙都在读书么？”其实这无非是劝服寒月安静下来的一个借口罢了。四周人很少，只有几个流着鼻涕的儿童在看《油炸小丸子》，再有就是几个瘦骨嶙峋、上了年纪的老教授拿着放大镜在考察西方**妇女的油画而已。他们听到声响，jǐng惕的向四周瞅了瞅。

“我问你，为何要这般抵制我的小说，你没有读过又怎知内容的优劣呢？”

寒月弯下身子趴在桌子上，哼哼了两声，说：“在当今，但凡优秀的作品都被查禁了，就如同前苏联帕斯捷尔纳克的《rì瓦戈医生》，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被苏共zhèng fǔ查禁一般。而允许出版的，都是些中庸的、不痛不痒的，供大众茶余饭后消遣的无聊文集。你有什么理由说服我去阅读一本无法脱离当代浅显文化影响和禁锢的，素不相识的人的作品？你们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我的时间应该任由别人去浪费么，你可知道我有重要任务在身？别看我在这里坐着好似很闲的样子，其实我有很迫切的任务要完成，只不过是时机不到罢了。你不必再在这里烦我，也无须推销你的什么破书。告诉你，即便你打了五折、三折，不，哪怕一折我都不会要。你们这些庸俗、浅薄、jì女文学的作者和出版商评论家结成联盟，沆瀣一气狼狈为jiān，无非只是为了从大众的口袋中捞取几张钞票。对，现如今不仅是作家素质低下，出版界的人也均是些鼠目寸光、丝毫没有鉴赏能力的唯利是图之辈。他们只出版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书，哪怕是些暴力、凶杀、sè情的玩意儿，只要在允许的范围内，只要不攻击，不破坏团结和煽动分裂，就没有问题！再有就是谁有门路，谁有关系，谁是名人，谁他妈有钱便给谁出版罢了！商人被赋予鉴定书稿的权利，官僚拥有审核影片的生杀大权，呜呼，艺术完矣！……这个时代的书不适合我的胃口，我读的书是应属于未来的书，我属于未来，我是未来的人！”很明显这最后几句话是寒月从别处记来的，但却足以令其傲慢不已了。然而面对M的沉默，寒月似乎又失去了往常的沉稳与冷静，甚至开始变得焦躁起来。

“别那么盯着我看！”寒月又气又恼。“你这个傻瓜，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你以为我会读这个平庸时代的平庸作品么，别开玩笑了，把你的书拿开！”恼怒之余，寒月瞅了一眼书的封面，那是蒙克的表现主义作品《焦虑》。忽然间他又慌张了起来，跳下桌子一把夺过M手中的那本书。“我是不会读它的，不会……”寒月将书放在手中反复的摩挲，似乎觉得它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仿佛许久以前在哪里见过且非常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冬之旅》的第一页。

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