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永生之欲望（2/2）

月下的龙神广场附近。

咚，咚，咚，规律的敲击声传来。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嘿咻。”皮鞋鞋底轻点在地面上，少女擦了擦汗，回头看了眼修理完毕的屋顶。“本小姐果然是天才，就连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屋顶修理也能干得这么快。”

她满意的看着像被打了一层补丁似的自jǐng队小屋。

“那么就完工了——！”将手里的锤子向后一甩，少女惬意的伸了伸懒腰。

乓。后摆的锤子似乎砸在了什么东西上。

回过头去，在她身后的地上蹲着一个穿着白银金边牧师袍的金发大叔。

“记得，”他拍了拍天子的肩膀，“下次不要作出这么危险的动作，很容易打中无辜的路人……”

好惨。看着鼻血流了一地的大叔，天子不好意思地把锤子背到了身后，“那也只能怪你突然站到咱的背后……吓人呐？”

对方缓缓地从地上直起身，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条手帕，堵住了两个鼻孔。

“尊敬的天人小姐，我是维帕尔，吾主最忠诚的仆人。”比天子高了半个头的他向着少女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和谐士礼。

虽然配合脸上一大块红印子和耷拉下来的手帕怎么看怎么喜感。

“呃，咱是天人没错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忍住不笑的天子，“咱可是在翘家途中，被天界的家伙们发现了的话咱就完了……”

“虽然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脉动，但是根据我的能力还是可以辨别的。至于其他人？诺，”维帕尔指了指不远处龙神石像上面贴着的一张符纸，“固定术法，驱散。”略叼略叼。“人类的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好用了？”天子叹了口气，“说吧，找我干什么？”

圣愈。默念两个字节的术法，止住了血流不止的鼻孔。把沾满血的手帕烧成了灰烬，维帕尔说道：“成为天人有什么快捷的方法吗？我觉得这种问题直接询问天人应该更加合适。”

“没记错的话，幻想乡缘起应该有提到吧？要成为天人，圣人成佛抑或是达到无念无想的境界……”“但是这两者凡人都是不可能做到的。无念无想的境界，若是真的做到了非想的话，就连成为天人的yù望都失去了吧。”维帕尔叹了口气，“而成为圣人的话，在幻想乡似乎能做到但是完全不明白从哪里下手……换个说法，你是如何成为天人的？”

“嘛……”天子把视线从对方湛蓝sè的双瞳处移开，“我的话，似乎是出生就是天人所以没什么这方面的概念……”

“身命金城亿丈高，逐流王令隐荒凉。

曾行人里随朝雾，过迹村堂披暮光。

霞彩琉璃颂幻世，星空绯想辟洪荒。

雪映是非终不知，学名穹顶掩残章。

用咱曾经老师对咱的评价来看，咱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比起所谓的天人，咱倒是更像是人类呢。”

“天之娘、地之力、人之心吗……”维帕尔把视线移向空中，“作为一个寿命短暂的人类，我还真是嫉妒你这个不用任何修炼就可以长生的家伙哟。”

“嘛。有限的生命才会使人珍惜分秒的记忆吧。”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天子微笑着拣起了地上的帽子，把上面的桃子摘下来递给了大叔，“拿着吧，据说天界的桃子吃了可是能延夀的。”

“据说？结果你也不知道吗……”顺手接过了桃子，他抽着嘴角说道。

“毕竟天界住的都是天人，具体能不能延夀谁也不知道。不过很好吃倒是真的。”摆了摆手，她向着远方走去，“那么咱就去找衣玖了，祝愿你能够找到永生之法吧。类似于魔法使，妖怪，吸血鬼，僵尸……啊，对了，妄图成为永生者的大叔，”

“咱是非想非非想天之娘，比那名居天子。”

“……永生之法什么的，这种就算是吾主也无法做到的事情要找寻起来的确实很艰难啊。还有虽然不可能成为抛弃人类身份的叛逆者和异端，但总之先感谢你了。”维帕尔把手撑在自jǐng队打满补丁的外墙上，“既然给了我这么多的情报，以后有什么问题就尽量来找我吧。”

“我是圣乔治裁决者，维帕尔。”

哗啦。自jǐng队办公处的墙壁不堪重负地轰然坍塌。

“……诶？”“看看你干得好事啦你这个傻瓜！”气急败坏的天子。

“不能怪我吧！一碰就倒的房子你以为自己在搭积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