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引鱼驱蝇（2/2）
人之里，值不值得守护？怀着这样的心情，十三岁的我在队长的推荐下进入了寺子屋。
老师是半兽，蓬莱人，我是半妖，但是在这里我却比和人类打交道更加快乐。
……”“半妖的话怎么可信！？”yīn阳师看着渐渐惭愧地低下头颅的众人，疯狂的大叫道，“那只不过是为妖怪效力的走狗……”
咔。徐君房暴起青筋的手掌抓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冷冷的说道：“现在说出是谁指示你的，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直到他说完这句话，半空中的扩音器才刚落地。
“你不敢……”“呵呵”
徐君房勾起了嘴角：“我以自jǐng队临时副队长的名义，yīn阳师先生，请立即说出指使你说出反靌动口号的人的姓名，否则，我有权利将你就地格杀。倒数三秒，三，二，……”“我说！是三靌条家的家主！”
“谢谢。”徐君房微笑着掐断了他的声带，“不过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了。”
对方咳了几口血，捂着脖子跪在了地上。
非常抱歉，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对小伞动刀子的，更不应该去帮那几个自取灭亡的笨蛋，因为我可是小气鬼啊。他用只有他和yīn阳师先生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所有自jǐng队员听命。”“在。”
四周一片出鞘声，看到身边之前还是和他们一起起哄的人们抽靌出了藏着的太刀，都不禁大惊失sè，更有几名，开始惊慌失措地往人群外挤。
“把刚才跟着起哄的，统统抓起来。”徐君房寒着脸下令道。
“兄弟我得罪了！”“不是我！”“徐大人竟然发火了WWW”台下一片混乱。
徐君房看着脸sè苍白的妹红，又瞪了一眼看起来很淡定的村长：“拿我当枪使？真是人老成jīng。”
“可以认为你在夸我吗？”他微笑道，“我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就弓冢队长的xìng格他不可能答应搞这种大规模的肃反行动。”
得得得。
“我现在有点觉得养虎为患的感觉了，真不知道当初请你出山当村长是对的还是错的……”“身在其为，当谋其职。”
“……好吧，如果能够让人之里继续发展的话，我也懒得管这些弯弯绕绕的利益纠纷。”徐君房揉了揉脑袋，把手里另一张攥成团的纸条交给了老人，“这是yīn阳师和那家人的书信，尽可能拿着这封信去打死对手吧。”“呵呵呵……”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不爽道，“你是先知吗，为什么会知道他们会在这里动手，为什么知道我会过来？”“我只知道前者，所以你一定会过来的，呵呵呵……”老人露出了难以让人猜透的微笑。
“啧。”不去理会发出难听笑声的村长，徐君房拍了拍愣在一旁的妹红的肩膀，“表情别这么难看了，毕竟能说出这些话的人内心都另有所图，好吧，表演费你全拿了我一毛钱都不想要………啧，安慰人的话让慧音陪你说去，我就不抢功了，先走一步。”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挤开了人群，消失在茫茫人cháo中。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连这点打击都受不了，一千年的岁月那不是早就死了？
多少年没有被这么打击过了，伤口被揭开的感觉真是有点……
“无论怎么说，我可是蓬莱人啊。”她默默地念着这句话，仿佛能带给此刻双手冰冷的她一些温暖一般。
台下。
“俊也，你为什么要以头抢地？”“我觉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做人的勇气了。。。”俊也泪目道，“那张纸条上的是我上次的命题作文。。”
——
田中居酒屋（夜）。
“天地光yīn掩朔rì，青丝霜鬓通古今。闲言碎语皆一笑，为聚五德七窍心。”徐君房抬手对身前的少女说道，“干杯！”
shè命丸文把酒瓶子里的啤酒一口气喝见底，扔掉空瓶抓着徐先生的衣襟抱怨：“我是女主角吧，为什么出场率这么低而且最近一段时间有怨妇化的趋向啊啊啊”
“因为作者是⑥本命的狂气中二高中生……”“这和我的问题没有关系的吧！”
“那就是作者最近考试连续挂了三次灯笼心情很不好……行了吧？”“不要弄得向我妥协了一样！”
“放心吧，”徐君房淡定的把喝完的酒瓶丢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垃靌圾桶里，“至少比我这个越来越接近单挑男主角的苦逼要好多了……话说，建筑大赛有结果了吗？”
“羽立赢了，”文文一提起这个就有些火大，“这个闷声发大财的魂淡，活该一辈子写旧闻……”
过了过了喂喂
“奖靌品呢？”“○果5河童改良版一台。”
“你们啊……算了，价值观不一样怎么说都不会听的吧。”徐君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抓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喝酒喝酒。”
“先别急啊，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捣乱的yīn阳师？”“。。嘛，你猜？”
斜眼。
徐君房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说道：“安心吧，山人自有妙计，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了当然还是有些手段的。”“总觉得很不妥。。。”文文有些打退堂鼓。
“都说了喝酒了，还管这么多作甚！”
——第二天——
扛着一大叠考靌卷的徐君房刚出寺子屋的大门，就看到了正靠在墙边抽烟中的秋良队长。
“呵，心情这么好，老早就在这儿等我了啊？”“那可不是，昨天人之里发生了恶劣的失踪案靌件，包括那个昨天被抓进队舍里面的那个吵闹的yīn阳师在内的总计3人，在昨天的月圆之夜失踪了。。。诶，说回来，你知道幽香的行踪吗，最近路过太阳花田很少看到她了呢。俊也，你知道吗？”他把脸转向了某个刚从寺子屋出来的笨蛋学生。
俊也滚筒式摇头。
窝巢这个话题跳跃的程度也太大了吧
“这个吧。。。。”徐君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且听我慢慢道来。。”
青年解释中……
“你是说，风见幽香她……”一向处变不惊的秋良队长这次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没错，她现在强行霸占了我的居住处，我最近几天还蹭着人之里的空房子过活呢，天晓得她几时能够还回来，”徐君房摊手，“既然你们对这件事这么上心的话，要不你们帮我去把它要回来？”
两人面sè瞬间变成了和几个月没见到太阳的太阳花一样，连连摆手。
“徐君房，你知不道最近许多村民都说你在外界的风评最近越来越向着龙某人发展了？”俊也好意提醒道，“我上网都不好意思说起自己是这作品里的角sè……”
这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就穿越了喂喂喂而且这事儿作者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因为大终点崩力的影响所以不得不做出让步增加作品的存在感而已……咳咳。徐君房咳嗽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大妖怪都是一群绝对自我中心的家伙们，天晓得别人心里怎么想的呢。黑兔子，你觉得呢，难道你也认为这件事会有什么值得你去造谣诋毁的地方吗？”
问谁呐？两人转过头，却发现街角蹦出了一只提着购物袋的兔耳少女。
“我是无辜的乌撒，”帝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我只是买些杂物恰巧经过这里而已乌撒～”“‘然后只不过是想把这些情报带回去大肆宣扬乌撒’这样？你买的杂物恐怕也是捉弄进入永远亭的病人们的道具吧？”
徐君房果断道破了还在打算装傻充愣兼卖萌的腹黑兔耳伪萝莉，白眼道：“都有我一半多大了还卖萌，该说妖怪们不愧是妖怪，就是思维奇特吗？
”
“停停停停停，你们俩倒好，把我和俊也（俊也：关我何事，你倒是放我走啊啊啊）撇在边上就自顾自聊上了？”队长插进话来，“这位姑娘……”“没听徐君房说吗，我可不是‘姑娘’级别的了。”
被戳穿真实年龄装嫩失败的帝显然不打算给嬉皮笑脸的队长好脸sè看，说完，愤愤不平地把脑袋扭向了一边，这让本打算套近乎的秋良碰了一鼻子灰，狠狠瞪了一眼掩嘴狂笑中的徐君房，大声道：“那好，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徐君房，在昨天月圆之夜，人之里发生失踪案的时候，你在哪儿？”
语气由轻佻转向锋锐，让离得近的俊也不由得感到了一丝丝寒意。
徐君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说道：“我么，当然是邀友赏月，步月下雾之湖湖畔，饮觞酒，和长歌，以茫茫天地为乐，以滔滔湖水为襟……”“那么，你的头发上为何有彼岸花的味道？”
帝接口道：“不要小看兔子的鼻子哟，说谎的徐先生。”
随着徐君房表情一愣的功夫，队长的手已经握住了腰间长刀的刀柄。
“这个吧，”他摇头叹息道，“没办法，因为文文硬要我陪她去无缘冢赏夜樱……”
“是夜樱啊，那的确挺有趣的，”帝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但是根据文文新闻的报导，无缘冢上的死灵之夜樱最近一个月都没有绽放的迹象哦。你说是不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的徐先生？”
呛，在俊也大惊失sè的表情下，秋良已经把刀锋架上可徐君房的脖子。
他冷哼了一声，说道：“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徐先生？”
此刻，随着秋良那把自jǐng队特制长刀出鞘的脆响，搞不清状况的村民们已经渐渐把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话说了吗，那就轮到我说吧。”盯着他的眼睛的秋良开口道，“今天早上我们自jǐng队在yīn阳师被失踪的现场发现了这个东西。俊也，把我上衣口袋里面的那粒小碎片拿出来。”
俊也把黑sè的疑似布条碎片从他的上衣口袋中掏了出来：“是这个吗？”
点了点头，秋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这种材质，应该是非常高级的衣着才会选用的材料，至少在人之里，只有一个人穿得起，那就是——你。”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看向徐君房的眼神也同时迷茫起来。
“然后我就有了这个推测，才会在这儿等着你，而就现在来看——果然如此。你的袖子上可是确实少了一截黑布的哟。至于行动动机，我想应该没什么好解释的了吧？”
“你在昨天的时候和yīn阳师因为妖怪的问题起了冲突，又因为你有个妖怪女朋友……显而易见，这是一起站立在妖怪的价值观上的恶xìng报复杀人案。”
该死，过惯了安逸生活的清除者的刀锋上果然会染上锈迹吗？徐君房苦笑着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眼神扫过一张张透露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的脸，扫过已经渐渐远离人群的帝的背影，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上述一切我都承认，yīn阳师在内的几个人确实是因为我遇害的，”他说道，“不过，只是出于个人的恩怨，与文文无关。”
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和文文扯上关系，所以逼着我要把我赶出人之里，逼着我承认蓬莱人的身份，逼着我向妖怪侧靠拢……啧，今天运气还真差。
“徐老师，你……”“好吧，今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本就不是什么仙人、道士，”他把秋良的长刀送进了自己的胸口，微笑着说道，“所有人都听着，我可是——”
拔靌出长刀，伤口也随之愈合。
“蓬莱人啊。”
“……”秋良皱了皱眉，收回长刀，说道，“既然死不了，那么就请你离开人之里吧，这块布条请你拿好。”
徐君房伸出手接过攥在秋良手中的布条，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踏着重重的脚步远去。
——那之后怎么样了——
第二天，寺子屋照常上课，不过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没有任何读书授课的心情。
虫娘三人组破例没来上课，她们被自jǐng队的守卫们赶出了人之里的土地，包括偶尔会来听课的大龄学生藤原妹红，今天也被慧音劝回了迷途竹林。
浩浩荡荡的游靌行队伍的声音，就算是隔着两条街道也听得清清楚楚。踩在炸靌药桶上的人之里此刻一触即发。
“慧音老师，徐老师他……”“不要管这么多，”慧音看着yīn郁的天空，重重的说道，“不要发出声音，自习！”
“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慧音老师。”宗政拍桌而起，丝毫不让地回答道。
这一次，慧音连头锤的心情都没有了，yīn沉着脸，说道：“徐先生杀掉了企图毁灭人之里的坏人，但是却被赶出了人之里，原因是因为他保护了妖怪的生命，而视人类的生命于草芥。这么说的话，你们明白了吧！？”
当然明白，因为贴满家家户户的通知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句话。随着宗政颓然坐下，教室又重新归于沉寂。
不过这一份压抑中的沉寂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爆炸火靌药桶的导火线已经被悄然点燃了。
临门一脚，冲进来的村民们拿着棍棒，怒吼着把愕然到忘记反抗的慧音拖了出去。
慧音老师是妖怪，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俊也握紧了拳头，却发现自己没有反抗的勇气。
火靌药桶，爆炸了。
于此同时，徐福记糖果商店内。
外面越是热火朝天，店内就越是冷冷清清。
伊势店主一脸忧郁地看着用工兵铲大肆毁坏自家地板的白衣道士，抱怨道：“徐先生，你要知道，我私藏驱逐令上的人就已经背负了莫大的责任，你还要在我这儿各种损坏店内设施……”“话唠啊你。”
徐君房反驳了他一句，用力地把工兵铲往下一捅，发出了“叮当”一声脆响。
“俗话说的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徐君房抱着个大瓮从大坑中爬了出来，“因为怕用穿墙铲爆掉所以全人工果然是对的，看来事实也不过是如此了哇哈哈哈……”
先别急着笑啊喂喂。伊势吐槽道：“不是这个问题吧，你到底抱着个瓮在傻笑些什么啊！”
徐君房微笑着敲了敲瓮壁：“你仔细看看，这瓮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一样吧。”
仔细看不也一样……等等。恍然大悟的店主先生打开灵视，发现裹着瓮的灵力网已经千疮百孔，不断有漆黑的灵气从里面泄露出来。
“这是……”“这就是这次暴靌动的缘由了。戾气，还是戾气。”徐君房拍了拍手，“妖怪承载戾气，转化戾气，人类却会想着用戾气来控制其他人类。这就是人与妖的差别之所在啊。”
“……”店长茫然地点了点头，“哦。凶手是谁？”“你根本就没听懂我说的话吧……”徐君房啪地一声把符纸拍在了瓮上，继续说道，“托某个喜欢推卸责任的队长的提示，我可是少走了许多弯路……呵。不多说了，我得去拯救世界了。”
听着外面雨点般的脚步声，徐君房向后院走去。
“万事小心。”“放心吧，”他打了个响指，“这话里面虽然出现了三次但是我还要说一遍，我可是蓬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