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安娜(1/2)
法国,马赛。
马赛,法国的最大海港城,这座城市三面环山,一面朝着大海,这里景sè秀丽,气候宜人,每年接待的游客数以百万计,是法国每年接待游客人数最多的城市之一。
市中心,多尼克豪华酒店三楼一间海景房中,我悠闲的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产于法国波尔多地区的红酒轻轻摇晃。
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我抿了一口红酒,红sè的液体带着芬芳的果香滑下喉咙,让我惬意的眯起了眼睛,而思绪却随着迎面吹来的海风飞回了三个月前的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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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第二十一装甲团驻地
“嘎吱!”
悍马稳稳的在驻地其中一间指挥室门口刹住,我跳下车,“嘭”的一声甩上车门便大步营房内走去。
“呼~”
我一只脚刚踏进房内,迎面一个硕大的拳头就在我的视线里放大。我急忙一个后仰,左手一掌把拳头拍开,右手紧跟而上一个擒拿,抓住了偷袭者的一只臂膀,定睛一瞧,是风暴。我便甩开他的手臂,站定身子看着他。
风暴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我,边流泪,边嘶喊着:“打啊!打我!”说着,用拳头“啪啪”拍击自己的脸颊。
当年,风暴从部队退役,有一次在酒吧里打架被人揍得满脸是血,是路过的队长帮他打跑对方,之后从闲聊中,队长得知他退役后无所事事,便邀请他加入‘毒刺’。大概是男人在一起打过架都会有一种‘同患难’的感觉,风暴进入‘毒刺’后,便是和队长的感情最深。
我看着风暴把自己的脸拍的“啪啪”作响,眼睛里蕴藏着深深的痛苦,猛地一把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哭吧,大声的哭出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呜呜~~”
风暴在我的低声安慰下,哭的就像个孩子,他把脸深深的埋在我肩膀上,不一会,我就感觉整个肩膀都湿湿的,凉凉的······
十分钟后,我和风暴,牛仔,鲨鱼,雪狗围坐在一起,我们抽着烟。在满室缭绕的烟雾中,我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叙说给风暴。
“······队长最后吐着血,对我们比划着手势。”猛吸一口烟,即将流出的泪水被我借着烟草的辛辣生生憋回去,“队长要我们活下去,连他们那一份活下去···”
风暴仰面看着天花板,指间的香烟燃到手指尤不觉得疼痛,他双眼通红,任那泪水滑过脸颊,再慢慢流进衣领。
良久,风暴幽幽的说道:“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和牛仔,鲨鱼,雪狗,互相对视一眼,相继走出门外,鲨鱼走在最后,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站在门口的空地上,我仰望着天空,呆呆的看着闪烁的星星。
这时,牛仔悲切的声音响起:“兄弟们,以后我们该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一下把我问住了,是呀,我们该何去何从,队长最后的命令是要我们活下去,替死去的兄弟一起活下去。
···怎样才算是替他们一起活下去呢?
······
“咚!咚!咚!”
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昨晚,“活下去”那个该死的问题久久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被折磨的难以入睡,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闭上眼睛。
“咚!咚!咚!”
我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发了会呆,门外的人锲而不舍的敲着门:“陈!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踹了!”是雪狗的声音。
没办法,我只能起床去开门。打开门后,雪狗一脸焦急的对我说,“陈!快去劝劝风暴吧!”
“风暴?他怎么了?
“不知道,问他,他什么都不说。”
“边走边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牛仔和鲨鱼正拦着他呢,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这会他应该驾着直升机升空了!”
“直升机?这家伙想干嘛?”
······
当我接近停机坪的时候,远远的看见风暴正在向牛仔和鲨鱼哀求什么。
快步来到风暴身旁,我大声的质问:“风暴!你想干什么?”
风暴一脸的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应该是一夜没睡。他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哀求:“求求你们,不要问了,求求你们······”
盯着风暴红通通的眼睛,恍惚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便转头对牛仔,鲨鱼,雪狗说道:“不要问了,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你们回去休息吧,我陪风暴去一趟。”
说着,我对他们三人使了使眼sè,他们一瞬间好像都明白了风暴要去做的事情。
······
武装直升机升空后,我坐在副驾驶位上问风暴:“真的要这样做?”
“嗯。”风暴淡淡的回答我:“这样会让我心里好过一点。”
我看了看他,轻轻的点点头。
······
不到半个小时,以武装直升机的速度就到了亨利·阿贝尔的军营上空。
本来,依着第二十一装甲团上校的意思,亨利·阿贝尔死后,他就要指挥手下的士兵来搜刮一番,不过,我只说了三个字“有毒气”就将他吓得退缩了。
因为,我不想让人打扰死去的兄弟。
在门前插有黑鹰旗帜的那间营房上空,风暴驾驶着直升机盘旋了三圈,然后悬停在空中。
三分钟后,武装直升机火力全开!
“轰!轰!轰!”
只用了几分钟,整个营区就被炸成了一片废墟,火箭弹还引爆了弹药库,造成更为猛烈的爆炸!
看着燃烧着熊熊大火的营区,我在心底默默的说着:“队长,兄弟们,走好,有‘地狱火’给你们陪葬,路上应该不会寂寞。兄弟们,不要责怪风暴,炸平这片区域,就没人会来打扰你们了。”
······
两个月后,我,风暴,牛仔,鲨鱼,雪狗五个人来到英国波士顿的一家私人藏书室。在这里,我们见到了军情六处在当地的情报官,向他递交了一份文件,上面有尼rì利亚国防部部长,情报局局长,以及尼rì利亚陆军第三师师长的联合签名,以证明亨利·阿贝尔是由‘毒刺’雇佣兵团击杀,这样我们就算完成了此前由军情六处发布的悬赏任务。
经过由军情六处派遣在非洲的特工核实,证明了这份文件的真实xìng,我们顺利的领到了这次任务的赏金:一千万美金。
只是,拿到钱的我们却高兴不起来,人都不在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最后,我们大家一商量,虽然兄弟们不在了,但是他们应该还有家人,那就把兄弟们该得的钱送给他们的家人。
原先参加非洲任务的是九个人,扣除任务经费后,这一千万美金每人可以分到一百万。而之后赶来的第二组队员先前并没有出现在任务名单里,我们决定就从‘毒刺’设立的抚恤金账户里给每人发一笔抚恤金。
就这样,我们又从‘毒刺’设立在瑞士银行的抚恤金专用帐户里取出一笔钱,之后,就奔赴世界各地,而我,带着属于汉特的钱来到了法国。
来法国前,我在英国当地寻访了很久,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查到,汉特父母早逝,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这让我很懊恼,一时间没了头绪。后来想起,汉特曾经和一个法国姑娘热恋过,我便来到法国寻找这位法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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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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