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回家!(2/2)
肯定是刚才逃跑的人里有人报了jǐng,法国人手也挺欠的。
我可不想在法国被jǐng察纠缠,而且我还是雇佣兵身份,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趁着jǐng车还没过来,我便对安娜说道:“jǐng察来了,我们快离开这吧,呵呵,今天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这么多的事,这样吧,天快黑了,我请你吃晚饭吧,好吗?不可以拒绝哟!”
安娜这时已经擦净了脸上的泪痕,看看我额头上的伤口,歉意的笑笑:“刚刚我一时激动伤了你,还是我请你吧。”
我注意到jǐng车越来越近,不想再拖延下去,就说道:“好啊,那我可要大吃一顿了,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说着,我就带头往jǐng车相反的方向走去,安娜小跑几步连忙跟上我。
······
当晚,安娜请我吃了一顿地道的法国菜,为了让安娜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我还特地叫了一瓶红酒。只是,安娜显然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酒也只是喝了一口。
没办法,我只能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说各种笑话,中国的小故事给她听,可是也收效甚微,看来一时半会的也急不得。
饭桌上,安娜提出她的想法,她说,过几天她会去英国,到汉特的家乡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她将在那里定居。
反正我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就点头同意了,并且告诉她汉特家乡的详细地址。
吃完晚饭,我陪着安娜在街上溜达,路上,我对安娜说:“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六号公寓楼肯定有jǐng察守着,就别回去住了,反正宾馆,酒店什么的这么多,就定个房间在外面住几天吧。”
安娜点点头,没说话。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走着,我也没了办法,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时间来抹平她内心的伤痛吧。
······
之后几天,我一直陪着安娜。
安娜则开始准备赶赴英国事宜,首先,她去工作的地方辞了职,老板还好一阵挽留,可安娜去意已决,最后,老板万般挽留未果,只好无奈的给她结了工资,放她离开。
六号公寓楼外守着的jǐng察在这几天也撤走了,两个街头混混而已,管他是被人谋杀还是自杀,死了正好,还节省了社会资源呢。
其实,确实是“自杀”嘛,从始至终我都没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是他们自己跳下去的。至于我使用的手段,虽然有点不光彩,但又有谁知道呢?
而被我开枪打碎的天花板,连同两颗弹头和弹壳在我离开房间时,早就被我处理了,马赛市的jǐng察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所以,这个案子便草草的结了案,最终此案定论是意外失足。
一个星期后,马赛国际机场。
今天,安娜要启程去英国了。候机大厅里,我看了看时间,对安娜说:“走吧,你该登机了。到了那边,自己注意安全,毕竟英国你不熟,而你,大小也算个美女,别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这几天,我也已经和安娜混熟了,开个朋友间的玩笑无伤大雅。
安娜俏皮的对我吐吐舌头,笑着说道:“知道啦!你在路上说过好几遍了,比汉特还啰嗦···”
提到汉特,我们俩都沉默下来···
安娜率先打破沉默,她的两只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直到我被安娜看的心里快发毛了,她突然冲上来用力的抱了抱我,踮着脚尖在我脸上轻轻的一吻,认真的对我说:“陈,你是个好人,我想,我会永远都记得你,再见!”说着,冲我摆摆手,往登机口走去。
看着安娜的背影,我在心底默默祝福:安娜,一路平安。
······
送走安娜,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往酒店赶,一路顺利的回到酒店。
刚打开房间门,我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这人戴个黑sè棒球帽,穿一件黑sè夹克,嘿,老熟人!跟踪了我一个月的法国安全部门特工,难怪可以轻易的进入我的房间,还好,在这间房里我没有藏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不然,早被这些法国佬请去喝咖啡了。
轻轻的带上门,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他对面坐下,其实心里暗暗戒备着,这人平时不都在暗中监视我吗?今天反倒主动上门了,难不成要对我不利?不对呀,要动手早就动手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非常困惑的看着他。
棒球帽看着我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笑了笑,对我开口道:“你好,陈!你可以称呼我,尼莫。”
“你好,尼莫。”打了招呼后我更困惑了,从他轻松的表情里完全摸不清他的来意,这让我有种无处使力的感觉。
“看来,你不是很欢迎我。”尼莫还是一副笑脸,这让我有一拳打在他脸上的冲动,真是欠揍的表情。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谈谈的说道:“不用拐弯抹角了,有话直说吧。”
尼莫毫不介意我的态度,依然笑眯眯的说:“好吧,咱们长话短说。是这样的,上面让我来和你打个招呼,只要你在法国这段时间安分守己,那我们便会对你的一举一动放开绿灯,不再每天都派人监视你。”
说完,尼莫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头也不回会的对我说:“祝你在法国过得愉快!”
切,一点诚意都没···
然后,我又迷糊了,这棒球帽不惜暴露身份就是为了给我带这么一句话?
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之后有了结论,应该是前些天在街头咖啡座拔枪威胁别人的事情引起了法国安全部门的不满,所以,今天派人来给我一个jǐng告。
想通之后,我笑着摇摇头,至于嘛,屁大点事情,真是小题大做。
这件小插曲并没有放在我的心上,在天黑前就被我抛之脑后了。
······
晚上九点多,我躺在床上看电视,一边切换频道,我一边无聊的打呵欠,没有一个节目能引起我的兴趣,就在我无聊的快要睡着时。
“嗡!嗡!嗡!”
这时,贴身藏着的一部手机开始震动,惊得我连忙翻身坐起,我一把掏出来握在手上,因为激动,握着手机的双手都点颤抖。
这手机全身黑sè,比正常人手掌的一半还小,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看着还在震动的手机,我却激动的流下眼泪,两年了,整整两年,这两年来,我在世界各地靠不停的疯狂战斗来麻痹自己,而在战后每一个夜晚,我内心深处都无比渴望这该死的黑sè手机能震动一下。
今天,这黑sè的小东西终于震动了!
握着手机,我的心情异常激动,我用颤抖的手指按下接听键,然后放在耳边仔细的听着。
手机里清楚的传来一个浑厚,响亮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天王!是时候回家了!”
听着这无数次出现在我梦里的无比熟悉的声音,下一瞬间,我任由手机从手里滑落。而我则像个孩子似的趴在床上嚎啕大哭,泪水浸湿了床单。
回家?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