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部 旧的不去 新的不来（2/2）

这还不算，当贾美来到教室，光脚片轻起，高跟鞋重落，两腿一颠一簸地向座位紧走，每走一步，脸都滚烫冒火；每走一步，汗珠子都骨碌碌往下掉。他越走越急，最后踉踉跄跄倒在座位上。要不是同桌扶助，他非栽坏不可。

这一课是数学，贾美当然听不好，同学们也受影响；但由于老师组织得好，同学们学的还可以。

放学以后，同学们走光了，贾美才走。但事后，他还是如愿地穿上了理想的新鞋子。因此，他的主导信念没有改变：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还照此行事。

学珠算了，爸爸给贾美一盘旧算盘。贾美一看就一肚子气，心想：“不定什么时候，我把它扔掉！”

珠算都学好几天了，贾美也没心思学。老师叫他到前边，在大毛算上算题，他一点也不会。老师给他评了个零分。他一气之下，就在放学的路上，把算盘摔散了，把零件抛到空中，然后掉得到处都是。

事后虽然家里给买了新算盘；但老师知道了这件事说：“要爱惜财物，爱惜劳动成果。”给他讲了许多道理，并且说，“再不改变态度，就告家长说。”

贾美最怕的就是“告家长说”，因为爸爸揍过他。要是知道他摔算盘，爸爸非揍他不可。他怕得做了一个恶梦，梦见爸爸打他。爸爸说：扔一个算盘珠叫他掉十个眼泪豆。说完了，爸爸抄起一个大杠子，向他打来。

贾美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哗哗地往下流，都流成了串。他爸爸一看，这眼泪连儿着没法数，就把杠子放下了。

贾美呢？当初想：“这杠子砸下来，非死不可；可哭了几哭，忽然感到奇怪：怎么杠子，还打不到头上、身上呢？”睁开眼一瞧：爸爸坐在沙发上抽烟哪！接着，贾美听爸爸吼道，“看你这松相，再不改我就打死你！”

“改？”贾美说，“改了，谁给我买新的！”

听了贾美的话，他爸爸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可是随及哗啦一响，那旧算盘珠子就像冰雹一样，打在贾美的头上。他急得大喊一声，用手去摸头，好像有包，再一摸，什么也没有。

这时，只听妈妈说：“嚷什么呢你？”贾美没有吭声，知道自己做了个梦。但他暗自叹息说，“唉，扔了个破算盘，竟这样折磨人！看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能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