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恕我深情苦(三）（1/2）

() 玉蕈凉冷然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她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条长鞭，“真没想到，你居然也知道偃师之术。”

霍白铜惊讶道：“怎么会，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等偃师一门，早已绝迹上千年。”

孟夜息上前一步，清朗的念道：“周穆王西巡狩，越昆仑，不至弇山。反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穆王荐之，问曰：“若有何能？”偃师曰：“臣唯命所试。然臣已有所造，愿王先观之。”穆王曰：“rì以俱来，吾与若俱观之。”翌rì偃师谒见王。王荐之，曰：“若与偕来者何人邪？”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穆王惊视之，趋步俯仰，信人也。巧夫！领其颅，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yù诛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王谛料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合会复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诏贰车载之以归。夫班输之云梯，墨翟之飞鸢，自谓能之极也。弟子东门贾、禽滑釐闻偃师之巧以告二子，二子终身不敢语艺，而时执规矩。绍渊，可是有此典故？”

谢孤行道：“皆传偃师之术早已失传，其实暗地里却流传了下来，而且每代只传一位，只不过因为木甲术太过jīng妙，偃师害怕流于jiān恶之人手中，但又觉让此术消失太过可惜，所以立下规矩，木甲术不能外传，不可引人注意。据说偃师的木甲术比穆天子见过的更加神奇，我本觉此术不过是一些奇技yín巧，但近rì看来，倒当真惊人。”

玉蕈凉道：“哼，何止惊人，你可知木甲术又被称为造物术么？”

谢孤行微微皱眉道：“造物术？”

玉蕈凉道：“是啊，连有自己思想的木甲人都能制造出来，这不是造物术是什么，你说是么？减兰姑娘？”

减兰此刻依旧面容清淡，看见玉蕈凉提及自己也不惊讶：“主人很厉害，能制造出很多东西。”

孟夜息惊讶：“你是说，这个减兰姑娘，她也是木甲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