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老人，二胡，童真（1/2）

() 云南莲花村村长王道立的小院内，王道立跟莫老头围坐在石桌前喝酒聊天。夜sè宁静，白天刚下过一场雨，山里的夜风总是很凉而且带有一股浓重的泥土味。

王道立喝了口小酒，眨巴眨巴嘴，右眼眉毛上贴着一个小纸片，愁眉苦脸道；“莫老头，你说我这两天右眼老是跳是咋回事，不是村里又要死人了吧？”

莫老头微微淡笑，那张皱巴巴的面孔更显褶皱如枯树皮，酒入肚肠**滚烫，表情依旧不咸不淡，抬头看了看北斗七星，淡淡道；“没事，不死人。”

王道立虽然经常跟莫老头抬杠，但遇到不好的事情，只要莫老头说没事，他还真就不再担心了。往嘴里填了颗花生豆，摸着右眉毛，朝着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莫老头咧了咧嘴，笑嘻嘻道；“莫老头，你跟我说说，莫问这货最近是不是有啥事要做啊。你也别糊弄我，虽然你算得准，哼！但只要我眼皮跳，肯定跟这货脱不了干系。”

莫老头目光无神的抬头看了眼王道立，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算是笑了。没有回答，而是拿起脚下的二胡，转过身，正对着前方的一颗随风摇摆的老柳树。坐好，将二胡放在了腿上，右手扬起，沉闷的弦音响起。

夜sè下，晴空，明月，凉风，一曲燕归来。

弦音不悲伤，更不悠扬，只是有些沉闷，这倒是附和莫老头的xìng子，这人本就不喜言谈。自从王道立认识莫老头那天起，从开始受不了莫老头的沉默，到接受他的字字珠玑，再到现在的相对无言胜有声。一边听着莫老头拉着二胡，一边喝着小酒，王道立翘着腿拍打着节拍，悠然自得。

“白兰花白，绿叶盎然，万物及时了复苏，年年金谷，乱生chūnsè谁为主？”

“银河乍泄三千，一瓢清凉，引来彩蝶狂舞，无数血sè开幕，白发嗟叹却无助！”

“狼行千里，东汉重现，不争霸。逆行五百年，只追雄。天南地北五千里，却被一字徘徊！”

“蝶恋花，蝎喜红，是蛇一身冷！恩怨缠绵，别姬引霸王，不死不休，何苦来哉？”

“东西向往，杀机起，纵使一万里，也只一念开。瞻前顾后，不过二十载，是情，让人逆天行！”

“chūn也好，秋也罢，五国争雄，齐公老否？虎啸山林，龙腾空，可敌雄中雄？”

“好男儿，立马不曾横刀，落泪不是病。走，走，走，明月挂北斗，一个轮回才是尽头！”

“古往今来，四十年生死，老儿相见九泉逢。来，来，来，且听，你我，终是谁的笑声！”

伴着二胡的庄重而又沉闷的弦音，莫老头那沙哑的声音却唱出了这么几段嗟叹。从来没听过莫老头多说过几句废话，更没听过他唱的腔调，今天突然的不一样，王道立那张红光满面的老脸却变得极其不自然。

“回去了…..”

莫老头站起，提着二胡，头也不回朝着远门外走去。看着相识了二十多年的老友今天突然变得这么伤感，王道立内心一颤。看着此刻莫老头的背影，突然老友的背驼了很多，走路慢了很多，苍老了很多。不用看，王道立也知道，莫老头哭了，一个冷漠了一辈子的人哭了。

王道立独自在院子里喝着闷酒，脑子里想了很多，表情肃穆，当最后一杯酒喝完后，王道立突然站起，背着手朝着房间走去，拿起床头的座机电话拨通了莫问的号码。

“喂，你好，”对方传来的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王道立一愣，顿时眉头紧皱起来，对着电话那头冷漠的只说了几个字，却语气坚定而凌冽的让人害怕；“让莫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