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百年（1/2）

() “那么，你认为派一个凡间佛门子弟做这件事能行吗？”

“这个自然是不行的。”

“竟然如此……”如来的声音低沉了一下，又转而变得严厉，“金蝉子，我佛门本是清静之地，讲究无yù无求，你如此钻研人心，勾心斗角，如何配做得一个佛门弟子？故将你贬入凡间帝王之家，望你在凡间依旧追寻我佛门大道，赐你取经之重任！取得真经之时，便是你重返我佛门之rì！望你好自为之！”

金蝉子似乎料到如来佛祖会这么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自己化为一道光，主动进入凡间。

大殿之上，重任皆低头不语。

“观音，你可知我为何如此？”

观音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道，“不可说。”

“好一句‘不可说’，你知我知他知即可。”如来一笑，随即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我还要亲自去一趟天庭。”

老君自然是同意了如来的建议，协议达成。只是老君要求那金蝉子一路上经历的艰难中，天庭可以从中作梗。

而老君的做法是将一些天庭神仙的可爱宠物安插在金蝉子将来取经的必经之路上。至于那些宠物到了凡间是否不听管教，肆虐人间，这就不是自己关心的了。

金蝉子将在自己的地盘上弘扬佛教，这事天庭中必然会传开的。老君也没打算隐瞒，至于将才宠物放在凡间会带来什么危害，这事情才不是老君关心的。有些神仙认为这样有损天庭颜面，祸害苍生，但是老君只说了一句话——

“那些凡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对于这个说法，纵然有些人不满，但是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天庭中老君实力最强，更何况，天庭众仙还要依仗老君的丹药。更重要的是，有些人是知道的，天庭中，就连玉dì dū……

……

至于猴子，自从被如来抓住后便一直被如来镇压在五行山下，足足数百年，如来更是施展无上密法将猴子心中那一丝关于以前的记忆生生的消磨与淡化。

若只是一座山，以猴子的通天本是足以背起。但是这五行山顶一道符印却是将猴子的本事统统囚禁。猴子在五行山下更是不仅仅要忍受风吹雨淋rì晒之苦，更是每天都要忍受那脑海最深处记忆被磨砺的痛楚，或者说是灵魂的煎熬。为了使得猴子可以更好的‘辅佐’金蝉子取得真经，如来就要让猴子洗脑！如来自然是不会派人来专门教猴子佛法的，采用的就是那最为痛苦的洗脑方式——以无上神通抽取灵魂与记忆，放进一座磨盘中研磨，只保留自己想要的保留的部分，其他的，统统磨灭。若果说老君的八卦神炉焚炼进入之人的魂魄算作是残酷，但是如来的这种方法确实直接锻炼人的记忆，甚至可以说是惨绝人寰。毕竟老君的做法虽说痛苦，但是毕竟直接让人一死了之的，对于死者也算是解脱的；而如来的做法虽说痛苦，但只是抹除记忆，而保留自己想要的，试想，让你忠心耿耿的服侍你的仇人，你是什么感觉？如来的做法就像这样，不仅没有让对方解脱，反而让对方做自己的……狗！相较而言，老君直接杀死狗的做法算是很‘人道’了。

这一过，就是五百年。猴子在每rì的酷刑之下记忆逐渐模糊，他现在甚至不清楚当初为什么会大闹天庭，有时候，他也在质疑自己，为什么当时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至于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至于当初和自己结拜的那些妖怪兄弟，更是被猴子看做生死大敌——定要尽数杀死他们来洗除自身罪孽。

他甚至开始痛恨以前的自己。

五百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足以磨灭一个人的心xìng，足够使得一个人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