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石（2/2）

“盘古……我早就说过，当你骄傲的以为你已经掌握命运的时候，其实，你依旧被命运掌控着。”那声音，也不知是训斥还是叹息。

“我不后悔！为什么！当初那创世执念为了创造那无数的东西疲惫而死，他的力量本源四分五裂（序章提到过），我们都是那创世执念所产生的新一代执念！我和你同时出生，为什么你获得的力量本源尘埃却是比我多？我花了无数年的时间，才终于将那形成宇宙的白骨利刃找到！我用那白骨利刃杀了你全家，你全家七口人都被我杀了！为了防止你那复活之术，我甚至将那七个死人的骨头都炼化了！变成了七个石头，我甚至将他们扔到了下界，可是，这七块石头竟然在yīn差阳错之下还是结合了，纵然只是六块，可是，天命啊！这怪物竟然是六魄！六块天石附在六魄之上，复活倒是相得益彰啊！天命……什么是天命！难道我注定永远都要被你压在底下？”盘古像是认命了一般，又有些不甘。

听到盘古的话，那人影也只是叹息，“我和你本是同类，为什么你就如此在意这个呢？即便我比你强，我什么时候靠这个压制过你？”

谁知，这盘古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怒火冒出，“对！你是没有，可是你的那些下属呢？你是没有这个意愿，可是你的那些下属就不一定了！他们不会容忍另一个和他们有相同地位的存在——天无二rì！尤其是这个对手的实力明明比他们弱。他们早就在暗地里有一些动作了，你难道真不知道吗？你不是也没有阻止吗？你又何必在这里装好人？既然你有灭我之心，我索xìng也对付你！”

“同类残最甚……”

“哼！你何必在我面前假装呢？同类残最甚？那只是你以为！生死本就是一个矛盾，活着就是一个矛盾！你唯有杀死你面前的一个个对手你才有存活下来的一线生机，你才有活着的资格！活着本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残忍一说？就像下界之中，那些蝼蚁，那些人，那些人吃牛羊的时候，你会说他们残忍吗？你不会！你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人不吃会饿死。为什么？你对付那些蝼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说残忍！那些人杀死牛羊的时候，那些被杀的牛羊难道没有叫吗？他们的叫声难道不惨吗？在我看来，那些将死牛羊的惨叫声比一些人凄惨多了！难道那些牛羊生下来就应该被那些人吃吗？他们就该死吗？”

“这当然不是……”

“本来就不是！在我看来，那些人和他们吃的牛羊一样，都是蝼蚁般的存在！人吃羊，本就是因为人是强壮一些的蝼蚁！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一类！同类相残？我们难道不是吗？还是说，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你也成了那屠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其实你心里清楚的很！或者说，就是你也在心底将我当做了那些牛羊！这也没什么，这世界，强的可以将弱的踩在脚底本就无可厚非。当初你比我强大，将我看做那些蝼蚁，也没什么。”

“或许……我真的错了……”

“你本来就是错的！人吃羊，没有人会说人残忍，那是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中，他们就认为这是对的，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认为，这牛羊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他们吃的；但是人吃人，所有的人都会谴责，那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同类吃同类是不可原谅的。但是对于羊来说，人才是最残忍的！异类之间的相残才是最严重的，何来同类残最甚这句话？那只是虚荣心在作祟！那些弱小的畏惧那些强大的，就将残忍一词放在强者身上！就将残忍一词放在胜利者身上！”

“可是……”始终沉默的人影终于是开口了，“就像你说的，那是虚荣心在作祟。可是如你所说，人会娶一直眉清目秀的羊吗？这肯定是不会的，人只会圈养羊，哪怕这只羊再漂亮，也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娶羊。这其实在心底就已经将羊看做是低级的了，看不起羊是正常的，也是符合大多数人想法的。那不是虚荣心，只是正常的想法，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大多数人的想法？那是因为你也在不知不觉中将你自己当做了那人当中的一员！那些人和羊，都是我们创造出来的，在我眼中，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蝼蚁！人只不过是强壮些的蝼蚁，羊不过是弱小些的蝼蚁。强壮的蝼蚁娶弱小的蝼蚁，这有什么问题？之所以不行，就是因为那强壮的蝼蚁的虚荣心！你占据了这怪物的魂魄，你有他的记忆，你难道不能分析出来吗？”

“我们……”

“我们就是天上的太阳！注定只能存在一个！你我相争，最多只能存活一个！你我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那便一起死吧！”

盘古猛地冲上前，抱着鸿蒙的人影，接着，一道爆炸传遍整个宇宙……

后世传闻，宇宙是在大爆炸中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