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忘我之境(1/2)
() 人活着就难免有痛苦,生苦、老苦、死苦、病苦自不必说,此四苦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凡夫走卒,无人能免、无人能脱,更是还有那贫穷苦、横灾苦、薄福苦、不如意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等等百般苦处,所以有些哲人们说:人就是在痛苦中生活。
人之所以生而有苦,关键在于执着于自我的存在,《道德经》第十三章云:“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又有何患?”
若是一个人能忘掉自我,自然不会再有执着,他不会再纠结与人生的喜怒哀乐、恩爱情仇、悲欢离合,更不会纠结于这是我的、这不是我的;我得到了、我失去了;我有钱、我没钱;我成功,我失败;我是英雄,我是懦夫。。。。一百年前我是谁?一百年后谁又是我?如若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后本就没有我,今天的我又存在于何处?这些可有可无纯属无聊的人生思考。
只是,真能做到忘我的又有几人?估计就算道行高深的高僧大能也少有人做到,只是心境一说,虚无缥缈,有些人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心态、观念,只是一种生活态度,可有可无,无所谓高低贵贱。
然而对于上古修道者来说,却是深深知道忘我之境的好处,可惜的是,随着岁月流逝,修道没落,心境一说已难见只言片语,就算有人知道,也只当传说,算不得真。
李默忘记了一切,他化身成这短短十八年人生经历中的每一个人、每一朵花、每一棵草、每一片云,每一粒沙土,甚至是闪烁的群星、皎洁的皓月、炙热的烈阳,他就这样,经历着一种种不同的人生,体悟着一段段不同的心境,
他的心灵摆脱一层禁锢的枷锁,zì yóu驰骋于天地间,和外物交融在一起,物我两忘。他不再纠结对错、喜怒、生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又没有忘记自己,他很迷惘却又很清醒,他有了一个更广阔的胸怀,一个更开阔的视野,似乎从一个世界不断地走向另一个世界。
青草抽芽时的喜悦、花朵凋零时的哀戚、云朵飘散时的无奈、天地变换的莫测、星辰生灭的永恒,一切的一切都在李默心中演绎,却无法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
突兀的,《金刚经》中的一句话在他心头略过,“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那一刻,他突然悟了,一股大欢喜在他心中升起。
修道界有句上古流传的谚语:“修道即修心!”此言虽属夸大,但亦道出了修道的几分本质。而佛经八千,一言蔽之,乃无我。所谓人生宇宙,只是事情和事情的交互,状态和状态的衔接,随生随住,随变随灭,随灭复随生,即无我,不外如是!
由此可见,心境对于一名修行之人的重要,奈何,末法时代,人心浮躁,科技之道横行于天下,却是少有人明了,即使有人明悟心境重要,却又有几人可以忍受富贵荣华、权倾天下、掌人生死的诱惑。
何谓忘我!非忘记,实乃超脱,不拘于物,不滞于行,人生胜败终成灰,淡看浮云片片归,这是一种超然于物外的淡然,一种淡看荣辱兴衰的心境。
石如铁,浪如霜。海鸟渺如水花,顷刻似将灰飞烟灭,世间所能永恒长存者唯心尔。
佛家说眼、耳、鼻、舌、心、意六根之不能清静,就在于不能破除一个我见,执著于sè、声、香、味、触、法的六尘。儒家孔子也曾说“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由此可见,要想入忘我之境着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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