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五节（1/2）

() 来开门的是小菲，看得出她脸sè不是很好，尤其是她看见我拿了一大箱礼物以后，她似乎在考虑是该不该让我进

门。“小菲，让你朋友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随着话音，小菲身边多了个中年妇女，长的也颇为清秀，就是看

上去有点憔悴。不用猜，应该是小菲的母亲了。我喊了声：“阿姨”，然后弯下去想把纸箱搬进去一点，纸箱早不坏

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低脱了，香烟，保健品散了一地，尤其是酒，虽然没有摔碎，不过搞出不小的动静。小菲爸爸

听见了响声也走了出来，他瞧了我一眼也不搭理我，帮着小菲妈妈一起装箱。

“叔叔，阿姨，不用再装进去了，”我硬是挤出点笑容对他们说：“这是我给你们带的一点小礼物。”“太贵重了

，我们受不起。”小菲爸爸口气生硬地说：“等一下，连上午你替小菲买的东西一起带走。”

我当时那个尴尬是可想而知的，要不是看着小菲站在一边眼泪盈盈yù滴的样子，我说不定就暴走了。眼看他们重新

装好了箱，小菲妈妈才对小菲说：“小菲，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让人家坐下啊，再去泡杯茶。”

我看看小菲母亲不是那种端茶送客的意思，才惴惴不安地坐下。小菲替我泡好了茶，又帮她父亲的茶杯续上水，站

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妈妈又发话了：“小菲，你去房间里，把门带上了，我和你爸爸要话要和他聊。”小菲听

了，也只能照做，不过她在拉住房门的一刻朝我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听小菲说你现在在贩卖邮票？”见小菲把门带上了，小菲妈妈问：“不准备再回船上去了？”。看来在我来之

前他（她）们已经仔细盘问过小菲了，我脑子飞快地转着，我知道现如今我的两个身份都不是很让人待见的。在当时

‘市场贩子’让人联想到的是不务正业，‘海员’又给人感觉四处漂泊。“阿姨，是这样的，”我一面回答一面谨慎

地组织着词语：“我暂时有几个月的公休，想利用这个时间在陆地上再找个好点的工作的，现在已经有些眉目

了......。”说到这里我打量了一下小菲父母的脸sè，‘噢买糕的’我暗暗庆幸自己没估计错，小菲父母脸sè稍微好

转了些，我赶紧接着说：“邮市我基本不去的，是我几个朋友，毕业后一时间没好工作，年龄有老大不小了，不好意

思再向父母开口，我就出点钱给他们做这个，好坏也算个经济来源吧。”“那你没参与？我看不算你刚才拿来的东西

，就上午你给小菲买的衣服也要我们好几个月工资了。”小菲爸爸有点不信地问。“他们当然也算我一份的了，”我

赶紧解释：“应该是五五开，我出钱他们出力这样......”“你就借一些本钱给朋友还有五五开？”小菲父亲有些不

解地问，听得出他语气里多少有点不满。“是这样的，做那些个事情，现在看起来确实不错，不过也有亏的可

能......”我正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和小菲父亲解释这个问题，小菲妈妈在旁边插口了：“这个是生意，你不懂的，你

去买点菜，我还有点事情要问阿肖。”小菲妈妈语音未落，小菲爸爸已经很自觉地站起身来。哦，我心里暗暗想着：

小菲家看来是个上海的传统家庭，这些事估计还是小菲妈妈说了算，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