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棋斗(1/2)
() 第四章棋斗
一rì闲来无事,许延龄便和慧觉对弈窗下。初来之时他棋力低下,慧觉几乎要让他一子,然许延龄生xìng倔强好胜,遂rì夜静修棋书,慢慢悟出些棋理,棋也长进起来,尽可以和慧觉对弈,似乎还高其一筹了。此时,许延龄正抓住慧觉的一条大龙,猛追不放,他嘴含一口清茶,慢慢举棋落向白子逃窜方向,飞镇拦截。心中得意舒畅之际,就连脚下也是微微翘着脚趾,眼望窗外,满是一付看你如何处置之态。
“臭棋!”忽听有人呼喊,一只白嫩之手,粘起一粒白子,贴向黑棋围攻之子。许延龄棋趣正浓,也未觉有人进来,此时眉头一皱,颇为恼怒,虽不满旁观者扰棋,却也被来人下子,惊了一惊。只见白子紧贴自己黑子,似有冲断自己围攻之阵意思,若自己不予还击,则白子此处冲出,自己围攻黑子即被分断成两块孤棋,不可收拾。如与其扭断格斗,却此时才看到自己围攻之棋实也有漏洞之处,前途倒未可预料,得意之情顿荡然无存,手沾棋子,思索长久,竟迟迟下不去手。
“嗯?下子呀,”来人大大咧咧地挤开慧觉,竟坐下对弈,时时催棋,得意之sè也是昭然若揭,路人皆知了。许延龄被催不过,抬头一看来人,更是大吃一惊。对方竟是个好美女子,身穿黑sè衣衫,更衬得她肤sè嫩白如雪,鹅蛋脸,五官极其妩媚,汪汪大眼看着自己。更要命女子体香微微传来,不由心神分散,赶紧低头看棋。他棋势本已快奔溃,一时之间那还下得好棋,如今被这样一个美女逼着逃窜,更是臭棋频出。棋到中盘,许延龄推秤而起,认输道:“输了,”就悻悻站起身来。“不服,那就再下一盘如何?”那女子斜视许延龄,调侃地说道。许延龄迟疑一下,他本就心血刚烈,也不愿就此认输于一个女子,就复坐下。
此番开局,许延龄已知那美女子棋艺颇高,因此小小翼翼,只求稳扎稳打。又哪知他想稳稳布局,那女子偏不遂他心愿,处处紧逼。许延龄落子一下,那女子就跟着飞罩,紧贴,缠斗不已。两个边角厮杀下来,许延龄已是暗暗吃亏,再一细看,这两角上经此缠斗,他边上原先布局占场之处,竟已毫无实空可言。至此他才感悟自己棋艺实在低下,不仅边角定式使用不当,而全局照顾更是茫然。眼看仅开局数子,就已实空对比不成模样,额头微微汗出,落子更是捉摸不定了。正是所谓棋高一着,缚手缚脚。“怎样?臭棋吧,”那女子哈哈大笑,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再也不看许延龄一眼。
“呵呵,许施主不必在意,她脾气本就如此,”慧觉给许延龄续上茶水,笑道。那高山清茶此时也失去往rì清香,许延龄涨红了脸,怔坐当地,暗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寺院几时那来这样一个女子?慧觉笑道:“她叫李岚,是赣州城里李施主家小女,喜爱男装,脾气xìng情也如男子,从小撒气乖了,实实是个女霸王!只因时常惹事,又缠着她父亲要学武,李施主无奈,才把她送来寺院。一则遂她心愿,二来也望能收收她火爆心xìng。和你一般也只是暂住一时,许施主就不必和她一般见识。”
夜晚,许延龄回想rì间之事心中起伏,感慨颇多。他本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但回想自己既手无缚鸡之力,又枉读几年诗书,如今竟连一个小小女子,也是讥笑自己无用。又一细想,自己也实在真是无用之极,身有为难,家不能回,如今反倒受一女子奚落,堂堂男子何以自处!想到此,心中豪气顿生,心想守着寺院高手如云,自己就是苦苦哀求也要学点技艺,方不负大好男儿之身。心中主意既定,倒也安稳睡去。
次rì,许延龄打听得老佛爷七弟子玄祺正是围棋高手,便早早踱到寺庙之内,径向玄祺寝房走去。谁知房门紧闭。屋内无人,拉住一个小沙弥一问,方知玄祺平时也是参禅礼佛,忙于功课,只是午后片刻,或能看到其清闲摆棋,遂退回住所,静等午后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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