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回 持经宝,习道需从俭(1/2)
() 玉皇殿外,浮云常流,时卷时舒,仿佛便在头顶,触手可及一般。
殷纪出得殿门,随聂子道走下台阶,顺着广场外一条石径,穿回廊过亭台,朝着右侧偏观行去。一路而来,青树两立,景致怡人,两人走走停停,聂子道指点了几处大殿所在,叫殷纪熟悉路途,如此足有小半个时辰,才到偏观。
偏观圆门若月,门外是八字墙,其长有九步,其高有三人,墙顶盖琉璃瓦,边上是花瓣为白sè,中心为红sè的琉璃荷花,远远看去,画景好似。
“……有有无不有,无无无不容,智慧常观身,学道之所先……”
恰在此时,一声轻唳伴着经声,自天而来,殷纪抬头一望,但见一支极大白鹤,隐现云中,其背上坐着一名身着杏黄戒衣,戴三教巾,须发皆白,却面若孩童的老道,正自念道:“……天尊常拥护,魔王为保言,晃晃金刚躯,超超太上前……”
白鹤双翅轻展,卷起风吹云散,如同飘叶一般,掠过偏观,悠然远去。
“这是哪位前辈,当真神仙中人,好不潇洒,一派方外出尘之意。”殷纪望着消失远处的黑点,出声叹道。
“那便是仙,已是修成金丹,半仙之体的人仙。”聂子道亦是满眼羡慕,又带恭敬之sè,笑道,“那位便是咱们师伯,清风子。原是师祖俗家之子,后引度上山,如今修道有成,已然成了人仙,比师尊还高一境,乃是青羊宫现今第一人。他老人家,座下还有两大弟子,也是道法高强,比我们几个师兄弟都要jīng深。”
“咱们还有师伯的么?”殷纪问道。
“何止是师伯。”聂子道笑道,“当年青羊宫落寞,师祖除清风师伯一子外,还收了两徒,除却师尊,咱们另有一位师叔,道号清云子,为人很好,只是脾xìng有些古怪,与师尊合不来,如今在中州开了别观,收了不少弟子,现已有多年不曾回山了。”
聂子道又为殷纪讲了不少青羊宫事宜,殷纪这才晓得,即便似青羊宫这等中流门派,亦是不乏能人高手,更别提那些大门大教,休说鬼仙人仙,便是修成阳神婴儿,那等地仙一流人物,只怕也有,不过多是云游四海而去,要么则是隐修不出。
聂子道推开偏观圆门,领着殷纪入内,一路绕过不少斋室,俱是重叠飞檐,雾阁云窗,错落有致。未几,便到了一处小院,待推开院门,只见内有青树一株,左右两间斋室。
“大师兄,那位是何人,怎地坐在房顶?”
殷纪指着左侧那间斋室,正有一道人盘坐房顶,瞧他散发披头,正自迎风远眺,宽松的道袍大袖,灌风鼓起,猎猎作响,乌发似乎飞云,由风带起,不住飞扬,因他是侧身而坐,只露半脸,却也俊逸到世所罕见,无法言喻。
只见他手持黄皮酒壶,兀自饮着,眸子里无彩无神,只默默眺着天边,眼皮眨也不眨。
聂子道抬眼一瞧,摇头笑道:“那是你三师兄宋子翌。”说着,便朝房顶那人道:“三师弟,你又在此偷偷饮酒,被师尊晓得,怕是又要罚你打坐静心了。”
宋子翌闻言起身一跃,身如羽毛一般,飘飘坠地,不带丝毫声响。待他落地转过头来,殷纪这才瞧见,他另外半张脸,仿佛被火焚过,只剩下薄薄一层焦皮,骇人至极,与那半张俊逸的脸庞,实在是两个极致,心里不由暗叹可惜。
“三师弟,这是师尊新收的记名弟子,rì后便住你邻侧的斋室,若有何事,多照应着些。”聂子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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