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三巾帼迎战两师徒 日伪军攻打双牛山（2/2）

光头小伙子如何是杜英对手？接手就被逼得连连后退。

“狗蛋！这几个婆娘是硬茬子，你小心，别着了她们的道儿！”焦昂被兰菊缠住，见爱徒扑上来被杜英接住，一下就处于下风，自己无法脱身，不由大急，大声喊叫。

沈清、马彪和王盖、欧阳三丰见两对儿恶斗，急忙过来阻挡。但是，四人正在酣战中，谁也不肯住手。

沈清从腰间拔出枪，对着天放了几枪，喊道：“你们都给我住手！”见四人分开后，对兰菊、杜英训斥道：“一点事都不懂，现在都是自家人了，还在那狠命斗啥？四当家的见死了大当家的，一时心中悲愤，说明他心中实诚，对主衷心，大家应该尊重他。你们好，不分高低斗起来，这不是给他伤口上撒盐吗？都给我散开！”

兰菊、兰月、杜英见沈清生气，讪讪躲在钱兰兰背后不敢吱声。沈清见大家平静下来，才站到一处高处，大声对大家说：“弟兄们，rì本人打进我们中国，铁蹄踏遍了咱们大半个河山！在家门口残杀我们兄弟父老，**我们的姐妹，为了达到中华名族屈服于他们的目的，把我们村庄烧、杀、抢光，这些你们见到的、知道的比我多，王盖兄弟全家遇害就是个例子，也许你们的亲人同样遭到过他们的毒手，这些我不想说的太多。我只想问我们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这样在我们的土地上为非作歹？不，我们是七尺高男儿，也有一腔热血！你们也许知道，我们是陕南过来的一支专门抗rì的队伍，大家跋涉几千里，沿途与rì伪军生死大战才退到这里。要说，rì本人还没有打到我们陕南去，陕南的父母、兄弟、姐妹、子女和财产还很安全着，但我们其所以要过来拼命，因为我们也是中华名族的一份子，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家园，绝不允许rì本强盗随意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愤然道：“但是何头领带你们投靠了rì本人，你们做了些什么？帮助rì本人坑害我们的乡亲父老，成为了rì本人的帮凶。说轻一点，我为你们脸红，说重一点，你们背叛了你们的祖宗，今后就算死了也会钉在咱们中国的耻辱的神坎子上！”

“我们可不想跟着rì本狗！”“我们也想打rì本人！”匪兵这是纷纷嚷叫起来。

“好，想打rì本人的留下，不想的，我们发给你们一定的生活费，可以回家！但这双牛山我们占定了，因为要用它作基地来打鬼子。”沈清环视了一眼匪兵说。

“外边这么乱，出去等于送死，双牛山是我们的家，我们能到哪里去？”匪兵们又闹起来。

“好，参加我们的队伍，我们举双手欢迎！”沈清说到这走下来，吩咐欧阳三丰安抚焦昂和安葬何醒狮，又吩咐王盖带领一些小头目和部分侦察队队员到双牛山散点收降匪兵，乔一明、王盖和杜英带女队部分人下山，接应钱枫率领的后续队伍上山。

乔一明和王盖带队下山，到各关卡说明山上发生的事，收降了关卡的匪兵，才赶到蜡西河口。到河口关卡时，杨力、张治、钱枫早带领大队人马占领了关卡。原来沈清带人走后，雷豹带二中队队员制服了关卡守军，把大队人马放了进来。乔一明到后说明山上情况，立即让雷豹把关押的匪兵放了。守卫河口关卡这些匪军大部分是王盖的老部下，当知道原委后都愿意投诚，蜡西河口关卡问题顺利解决。乔一明走时，令连云奇、冯志包带领三中队、四中队在蜡西河口关卡防御，雷豹带领二中队接替沿途各关卡，并令把队部设建在“S”形上山关口上，要求雷豹一旦蜡西河口发生战事立即支援。乔一明明白，这蜡西河关口是上山道路的第一道屏障，必须重点防御。队伍到达“S”形上山关口时，见上山路太陡，马匹、重伤员和物资无法上去，王盖建议杨力、钱枫带领队伍押解rì军、伪军先上山，自己则同乔一明带领马队、医疗队，将伤员和物质转向冬瓜坝，待安顿下来后再说。大家都同意，并分头行动。

杨力、钱枫刚把队伍带上大牛山上，蜡西河和赵河前面的大道上，源源不断涌来大批rì伪军。原来这些rì伪军，正是在三叉河口与沈清队伍进行大战的黑川旅团和伪军732师。昨晚，沈清带队伍攻占交汇口第一次发生短暂枪战时，因黑川旅团和伪军732师在三叉河遭到重创，又没摸清对方底细，虽然听到枪声，但以为对方是诱敌之计，夜晚不敢贸然进入，天快亮时交汇口再次发生激烈的枪炮声，还是不敢贸然进入，直到天大亮集中炮火对“老虎嘴”阵地猛轰，然后梯子队形攻入后，发现“老虎嘴”阵地一个人都没有，黑川旅团长这才明白上了当，气急败坏中挥师攻向交汇口。到交汇口后，发现到处是自己军人的尸体，却不见对方一个人，也不知对方军队的去向，急忙派人就近打听，当地老百姓不知道昨晚过境的是什么军队，也不知去向，只知蜡西河口有枪声传来，直到上岛由美子机关长在镇上安插的眼线来报告，才知不明身份的队伍上了双牛山，被捉弄后的黑川听后心中大怒，下决心要拿下上牛山。但这样一个来回当搁了很长时间，为沈清他们收服双牛山的匪军留下了机会。

监视哨向沈清汇报山下敌军动向后，沈清立即令欧阳三丰停下手中的工作，同钱枫率战斗五中队、一中队和原驻守小牛山的匪兵，加上陈志坚带领的二十余名炮兵和十门炮，防守小牛山。自己和郝俊、苏海天、龙文、陶成健、刘运达率领战斗六中队、补充队、jǐng卫队，以及娄宽义带领的四十余名炮兵和二十余门炮，后来陆续赶回来的侦察队员防御大牛山。他让女子队零时充当看守人员，看守被俘rì伪军，只是钱兰兰不放心沈清的安全，生死关头带领丫鬟不肯离他左右，沈清犟不过她，只好让张巧巧和杜英负责女子队工作。

焦昂情绪不稳，对钱兰兰又很仇视，沈清一时还不敢用他和他手下人，只是让他带人好好料理何醒狮的后事，其他投诚匪兵暂时让杨力、张治节制，只准在寨子内围墙内休息，作为预备队员使用，等王盖回来后交给王盖管理。虽然这样安排了，沈清仍然不放心，让李不仁带二十名侦察队员和十余名**战士留下来，听从杨力、张治调遣，注意投诚人员动向，以防万一。

战斗一打响，rì伪军似乎对双牛山特别熟悉，知道王沁河靠小牛山这边地势陡峭，易守难攻，所以这条河道并不拍一兵一卒。对蜡西河口也只是炮击，不派人攻击。大队人马沿赵河而上，然后分成几队，对大牛山几处地势较缓的地方不断炮击，然后呐喊着冲锋。

冰雹般的炮弹落在双牛山上，掀起一团团尘烟将整个山梁笼罩，一串串巨大的爆炸声，使整个山体就像是发生了地震，上下颤动不止。好在双牛山阵地通过多年建设，又经过**、八路、rì伪军的攻击，何醒狮通过教训，缓坡处从山腰到山上建成了非常牢固三级御梯形工事，加之山梁高处层面是一层厚厚的黄土，便于修建地洞，所以工事内都有地道相通。每道工事面向山下侧面建有厚实的防护墙，护墙上建有shè击孔和投弹口，内壕沟分上下两层，中间一层下边全部用木棒覆盖，木棒上用木板和草铺垫，上边再堆有一米多厚的泥土，这样壕沟内就形成了上下两层，下层战时即可以作战也可以躲避炮弹，平时还可以防雨，上层即可作战又可观察瞭望。

从陕南过来的队员们在三叉河口与rì伪军激战过，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畏惧和慌张早已在磨练中消失，当战斗打响，每队只留下观察员在工事上层观察敌情，其他人都藏进壕沟下层或地道内，当rì伪军攻击到有效shè程内，才迅速进入战斗岗位，对敌迎头痛击。

rì伪军呐喊声响彻云霄，甚至压过了“轰隆隆”的炮声。但是刚攻到半山腰，山上早又准备，工事内突然shè出了密集的枪弹，一下把冲在前边的打倒了一大片，跟着手榴弹飞蝗般砸向敌群，随着此起彼伏的剧烈爆炸声，rì伪军被炸得血肉横飞。伪军官兵被吓得屁滚尿流，没死的，cháo水般退下去。其他rì军却抵死不退，端着寒光闪闪的刺刀，对从身旁、头顶飞来的子弹和身旁落下的手榴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呐喊着在弹雨中穿过硝烟和尘土，越过一浪又一浪扑面而来的子弹、弹片和炸起的石块，向山上扑去。前边的军官和旗手倒下，后边的士兵接过旗帜依然前进，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抗炽热的子弹、弹片。

战线拉的有十余里路长，沈清带着韩腾、韩季和钱兰兰及丫鬟们转了两处，查看了rì伪军进攻动向后，然后守在中间凹槽的防御工事里，让通信兵及时传递两边战事。大牛山从北到南，有五处防御工事。沈清自己带侦察队三十余人防守中间这段工事，这段工事前边凹槽窄，易于防守，侦察队员虽然人少，又是轻武器，他想仍然有把握守住。苏海天、郝俊带第六中队防守最北两处工事，龙文、陶成健率领补充队和刘运达率领jǐng卫队防守南边两处工事。战斗打响后，沈清才知侦察队防守处兵力严重不足。原来侦察队员一sè全是手枪，手榴弹带的又少，防守凹槽虽然窄，但凹槽两侧错综复杂的岩石，成了rì军的掩体，他们利用这种掩体不断推进，打死打伤侦察队员十余名，很快占领了第一道防御工事，沈清只好带领余下的队员们退入第二道防御工事，苦苦支撑。正在万分危急时刻，徐彪和部分侦察队员带投诚的匪兵加入进来，一顿猛打猛冲，才把rì军赶下山去。

原来，徐彪带领几名匪军头目收降大牛山各散点匪兵后，把人员带回到大牛山内围墙，将匪兵交由杨力、张治安排。刚交接完毕，杨力立即令徐彪带人以最快速度支援侦察队防守处，其实杨力已感到侦察队处于万分危险之中。开战前，回来的通信兵，把防御工事的兵力部署向他汇报后，他就感到沈清带领的侦察队火力弱，兵力严重不足，开战后，又听出侦察队守卫的地方枪炮声激烈、持久，便意识到沈清他们的危险，正准备亲自率领队员去支援时，徐彪等人回来了，不由大喜过望，急令以最快速度增援，恰好正是时候。

rì军退去后，沈清将此处防御交给徐彪负责，自己准备到其他防御工事去察看。正在交办中，一通信员如飞冲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叫道：“沈队长，坏了！山上人反水了，正……正在向刘队长他们进攻，刘队长他们遭到夹击，rì本人已冲上山了！”

“啊哟，糟了！”沈清听后大惊失sè，他所担心事还是发生了。此时，他无暇顾及一切，情急中只身冲出掩体，独自向jǐng卫队防守的方向扑过去。韩腾、韩季和钱兰兰及丫鬟们见后，紧随其后。

徐彪愣了一下，在张士敏肩上一拍，道：“这里交给你了。”不等张士敏答应，向窑罐儿等人大叫道：“你们还楞在这里干啥？快跟我去保护沈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