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战场（1/2）

() 这是墨舜尘从来没有见过也无法理解的战争场面，超越了普罗米修斯星上至今为止任何一场战争的量级。光是那艘只存在于科幻电影中的星际战舰就足以让人惊得呆若木鸡，它的两舷分别有十二门类似于近防炮的定点防御机炮，这些机炮正在以每秒钟两千发的梦幻速度向不同的方位倾泻30mm热能穿甲弹，纷飞的橙sè光芒几乎将整艘战舰都包裹起来，光芒所过之处只剩下一片狼藉。

不过这些机炮并没有对地面造成太多打击，因为那些白衣怪人，所谓的神使召唤出来的天使数量惊人，源源不断地从传送阵里冒出来然后冲向那艘浮空战舰。它们没有生命反应，无论是墨舜尘的扫描器还是被击中后落下的残骸都诉说着它们是机器人的事实。机器人自然是毫无畏惧，像是要用自己的躯体耗尽战舰的弹药一样包裹上去，但至今为止它们除了被近防炮打成碎渣外再无建树。

地面上的交火也逐渐展开，被类似于直升机的运输载具投放到地面后，数量大概有一个师的所属不明的军队与机器天使展开了激烈战斗。他们所持枪械shè速和子弹威力远胜现代武器，身上的防弹衣也造型奇特，更像是中世纪的盔甲而不是陶瓷板。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他们身上的玩意儿防护能力更加而且重量更轻。

洛可可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了，估计她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从她之前的话来看，虽然她对骑士团的传说比其他屁民有更深的了解，但是也只停留在猜测的层面，而从没有见过骑士团目前真正的模样。他们到底先进到了什么地步？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样的事情？神使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的神？”墨舜尘喃喃道，“我们的神系就这样被颠覆了？”

“不，这可不是你们的神。那些家伙不过是做着白rì梦的天外访客罢了，是被他们自己的神所抛弃的可怜之人。”

墨舜尘猛地回头，仲裁人就站在他身后，裹着斗篷，悄然无声，形如鬼魅。她没有再用那种迷惑人的嘶哑嗓音，而是用上了本音——和洛可可年纪相仿的少女音，只是带着更多的疲惫。

“什么？”他一时明白不过来，旁边的洛可可也一脸茫然。

“神使啊，他们就是一群外星人而已，和我来自同样的地方，一千年后的艾隆纳耶氏族。”仲裁人的话根本无法理解，“我们，共同创造了普罗米修斯星，以及这上面的所有物种，嗯，算是吧。”

“你的意思是……你们……你们是造物主？是神？”

“我们创造了这个星球，但不是神。你们的族人大多数还根本无法理解神这个概念，不过有一句话是说对了，那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仲裁人简单解释过后，将目光落在洛可可身上。“你知道，我是来清理你的记忆的吧？”她问，“这不是属于你的战场，你走的太快了。”

洛可可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脸sè惨白。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女孩子。”仲裁人点头道，“记得上一任仲裁人常对我说：聪明的女孩子往往有更多的愚行。我不怎么服气，可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不过大家还是喜欢聪明的女孩子啊。”

仲裁人……还是传承的？墨舜尘觉得自己就没搞清楚过什么事情，所以当新的疑惑进入脑海时就不怎么让他苦恼了，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在那之前，我只有一个问题。”仲裁人迟迟没有动手，让洛可可的自制力被时间所削减，她终于开口道，“我们……”她刚说出一个词，就像是被人塞进嘴里什么东西一样哽住了，愣了半天都没吐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