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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赤血白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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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伤口第三次开始凝结的时候应劭感到了一股眩晕和无力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再次割开,延香突然把头扭开道:“够了,不要再割了。”

应劭只觉得自己每多流一分血让延香喝下去心里会觉得好受一分,虽然延香的脸上惨白之sè已经好了不少但那股黑sè的死气却还是笼罩不去,见延香仍然虚弱的闭着眼睛,咬了咬牙,抬手又向自己手腕割去。

延香猛的睁开眼睛,盯着应劭,应劭的手停在半空,默默地低下头,从怀中拿出伤药敷上后在床单上割下一小块包扎好伤口,静静的坐在床边。

延香呼吸慢慢变得悠长,好像已经睡去。应劭从一边的柜子里找到了棉被,小心的帮她盖上,自己在屋角颓然坐下,把头埋在圈起双膝的胳膊里。

天黑了下来,屋外的sāo动声也慢慢沉静下去,看起来城卫军在客栈明显是没有什么发现,在这种天气下也没法逐家逐户的搜查,扑灭在雪天里本来就只能是徒有其表的火后决定还是安定人心为上,只是不知道大街上那三具被延香所杀的巷子的尸体会不会产生什么难料的后果。

虽然不敢点亮屋子里的油灯,自己的火折子也丢在了客栈里,但透过关着的窗户映进来的雪光使得屋子里对应劭来说仍然是很明亮,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的延香。也许是光线的原因,延香的脸上已经看不到那种泛着黑sè的死气。

应劭看着面容平静的延香,心里也只感到一片宁和,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失血后的无力感和口渴在放松下来后如同cháo水一样的袭来。

想到延香也许还会需要自己的血,应劭站起身来,仔细在厨房内检查了一遍,发现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走了没有多少天,桌椅上只有很薄的一层集灰。但是进到厨房后应劭发现里面不仅是水,也没有剩下可以吃的东西,失望之余也不由得有一些如释重负,看来这里的主人并没有短时间内回来的打算,为了防止食物坏掉所以没有留在厨房,这让他不用再挣扎如果主人突然回来是不是立即杀掉对方。

应劭把窗户小心的打开了一条缝隙,发现外面的积雪看起来都已经到了膝盖的高度,白天的痕迹已经完全被掩盖住了。雪虽然已经变小了些但还没有停住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冒险,只站在屋檐下没雪的地方在雪地的边沿刮了一层雪放进嘴里。虽然冰冷的雪刺得他嘴里有些发疼但却有一种惬意感,趁着雪还在下,他回去找出两个桶在地上仔细的刮了满满两桶雪。

回到屋里应劭关好窗户的锁扣,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以后装了一碗雪,捂在怀里,又拉出一张棉被围在身上,在墙角半睡半醒的闭上眼睛。虽然知道自己没有完全的睡着,但是应劭的脑子里面还是不停的晃过白天的画面,就像是做梦一样,昏昏沉沉的直到听见外面的鸡鸣声响起。

他站起身来,扭了扭有些发酸的后颈,向延香看去,发现延香正看着自己。应劭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走到床边,道:“你醒了多久了,渴吗?”

延香虚弱的恩了一声,应劭用左手的臂弯轻轻的抬起她的头,把水递到延香的嘴边。延香嘴唇碰到水的时候顿了一顿,然后把整碗水都喝了下去。

应劭仔细的帮她重新躺好,正想说话,自己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阵咕咕声。刚躺下的延香不由得忍着疼痛笑出声来,应劭大感不好意思,道:“这屋子的主人好像出远门了,我在厨房里找过了实在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延香沉默下来,沙哑着声音道:“以你现在的身手和感应能力在寻常人家根本不会被屋子里的人发现。”见应劭沉默的看着自己,换上了招牌的诡笑,道:“我可是也饿得很了,你得想个办法,对了,地窖里找过没有?”

应劭一愣道:“厨房里好像没有地窖。”

延香没好气道:“这里也可以算是属于北方了,谁离得开酒,你给我喝得是雪水那肯定是没有找到酒水了。”

应劭暗道,就是有酒你伤这么重也不敢给你喝啊,不过看着延香比在地动湖受伤那次要虚弱得多的样子,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延香叹了口气,道:“这间屋子不算小,看起来主人的生活应该不错,多多少少会备着些好酒的,要藏酒只会是藏在地窖里。地窖不在厨房,你就不会到别处找找吗。这种过冬的季节除非没打算回来了不然肯定要准备一些蔬菜瓜果,那也只会放在地窖里。”

应劭虽然被她数落了一顿,不过见到延香说话的时候中气比昨天晚上足了不少,明显是大有好转,心里却只有高兴。加上从昨天中午以后都没有吃过东西了着实饿得有些厉害,笑了一笑,转身就要挖地三尺的去找地窖的所在。

走到房间门口时,听到延香在背后轻声道:“唉,真是蠢的厉害。水......很暖和。”应劭回头,却发现延香已经闭上了眼睛。

应劭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很快就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储藏间的柜子后面找到了地窖的入口,进去一看,除了几大坛酒以外果然还有不少的蔬菜瓜果米面肉干。当下拿出一袋肉松回到厨房,怕冒烟被人发觉,只好用烤火用的木炭生的小火就着雪水慢慢的炖开,先端给延香喂她吃下两碗,这才自己连吃了三碗,只觉肚子里暖烘烘的,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吃完后应劭收拾好碗筷,坐在延香的床边怔怔的发呆。延香睡了一整晚jīng神恢复了不少,见应劭又开始出神,奇道:“填饱肚子了发什么呆,难道是饱暖思**,又在想你的小芸公主?”

应劭正在想几个弄不明白的问题,一时没有用神在延香说的话上,随声和着恩了一声,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忙道:“不是。什么饱暖思**,说的真难听。”见延香脸上有一些血污,取过毛巾用煮肉松时顺便烧的一点温水浸透后拧干,轻轻的给她清理。

延香紧盯着给她擦脸的应劭,看到他左手手腕上包扎着的伤口,眼角逐渐变得温柔起来,把还准备取笑他几句的话吞了回去。

应劭见延香这么近距离的盯着自己也不由得有一些不自在起来,脸皮有些发烫,但他努力装作镇定平常的样子仔细擦拭血污。

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贴近延香,不过当时心里惊慌担心得根本没有心情仔细的观察,现在给她擦脸才有机会细细的偷看。脸上清理干净的延香肤sè虽然仍然苍白但已经有了一些血sè,让他想起了在地动湖把她泡在龙涎草里的那一次,不过那时虽然自己也偷看了几次但是因为距离所以完全没有这一次看的感觉。

应劭心里一动,不知不觉地道:“眼前就有可以思的,我又何必想那么远。”话出口才发现不对,触电一样的跳开,慌慌张张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说,我并不是想要,反正我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

延香古怪的看着应劭,就像在看一个耍猴的小把戏一样,等他结结巴巴的说完一大堆不清不楚越描越黑的话后,才示意了一下他刚才坐的位置,道:“过来。”

应劭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道:“我站在这里就可以了。”

延香轻轻一笑,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把你怎么样了不成,让你过来就过来。我脖子上火烷布下面的纱巾上好像被血凝住了,怪难受的,帮我解开一下。”

应劭仔细的看了一会延香,想确定她脑袋里在转什么主意,但想到自己从来都没有明白过她到底在想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走过去轻轻的帮她解开火烷布,下面的那条纱巾已经紧紧的贴住了她的脖子,应劭伸手固定住延香的颈部,本以为会让延香应该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没想到很轻松的就把纱巾拿了下来。应劭奇怪的一看,原来纱巾下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那些疤痕仍然还在,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额外的显眼。

应劭呆了片刻,想开口问延香这些伤痕的来历,但想到她几乎从不说自己以前的事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把手从延香脖子上拿开后才觉得刚才触手处温软细滑,应劭赶紧走开几步,把纱巾和火烷布放到盆里,背对着延香洗干净后晾在关着的窗边。

觉得自己稍微平静了些,应劭转过头,见延香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走过去道:“你在想什么呢?”

延香没有看向应劭,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为什么有的人永远都不会变呢?”

应劭不明所以的问道:“什么人?”

延香眼睛的焦点似乎透过了屋顶,道:“很特别的人。”

应劭更加迷惑不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悦耳好听的声音:“严格来说,不能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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