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言语（1/2）

缓缓睁开了眼，孤独的烛火摇曳不定，一个娇小柔弱的身躯伏在了床边。

真他妈地痛。萧纵皱起了眉头，瘦子的那一刀，差点将整个肩胛骨劈断，也不知rì后会落下什么样的残疾，心里诅咒着那个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瘦子，勉强挪了挪身子，却发现在双脚边上，梦飞嫣正伏床而睡。而自己，被包裹得像只粽子，特别是肩上和胸口上，白sè的丝帛轻软而柔和。

他这才动了一动，却已把梦飞嫣给惊醒，她抬起了头，见到萧纵已醒，不由欣喜万分地说道：“萧纵，你醒了。”烛火下，她的头发很乱，脸上写着疲惫，显然，没能睡好。两人亲近一些之后，梦飞嫣也不再喊他作公子，而是直呼他的名字，虽然没加别的称呼，但每次脉脉含情的语气，绝不会显得疏远。

“感觉怎么样，身上疼么？”说着，欣喜的脸上一黯，变得悲伤起来，“都是我害了你，不然你也不会弄成现在的模样！”，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当真不错，泪水已滑落了她秀丽的脸庞。

萧纵看着梦飞嫣黯然的神sè，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去喊大夫来！”见萧纵这副模样，原本还悲伤的梦飞嫣立时慌张了起来，急忙朝屋外跑去。

“不用了！”萧纵淡淡说道：“我现在很好！”

止住了脚步，梦飞嫣回过头来，坐到了床边，握着萧纵地手，急切地道：“那你现在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点了点头，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萧纵有些恍惚，为了这个女人，自己差一点把命丢了。自己杀人了，似乎是第一次，感觉很不好，受伤的感觉自然是更差。

现在才算领略到这个世界的一点残忍，虽然早就听说罪恶之地是由罪恶堆砌起来的地方，原来还以为只是虚言，现在看来却是一点也不错。特别是后来那一胖一瘦的两个武士，自己甚至根本就不认识他们，却做着生死之搏。有点荒谬，萧纵忽然很怀念那个只有记忆残片的世界，想那个叫燕燕的女孩，还有，想记忆中出现过的大学.............

然而，也只能想想而已。萧纵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很快的，梦飞嫣端来了一碗粥，坐在了萧纵的床边，萧纵支起了身子，却不想稍微一动，肩上就疼得厉害。

“你别动，我喂你吃吧！”梦飞嫣每舀上一勺粥，都要放在嘴边吹凉了才放进萧纵的嘴中，温柔地就像是伺候丈夫的妻子。

无言地喝完了粥，萧纵觉得有些疲惫和虚弱，也没和梦飞嫣多说几句话，又沉沉睡去。

却不见，女人再次泪落如雨。

第二次醒来，却是被身上的温润所惊醒的，女人温柔的手握着一块湿巾，正在给他温柔地擦拭着身体，只是，冰凉的泪滑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他不得不睁开了眼。

“美女，我又要被淹死了！”萧纵懒懒地说道。

“啊！”正在感伤的女人不曾防及他忽然醒来，被吓了一跳，迷朦的眼瞅着躺在床上的男子，脸上爬过了羞涩，泪水已被吓了回去，没再落下来。

不得不感叹女人的眼泪这项本事，随时随即能来，又随时随地能够收回去，可不得了。

“你........”梦飞嫣开始欢喜了起来，至少，她觉得现在看到的萧纵不再是第一次醒时的那个了，又回复到了常态，只是，心里不免觉得有些疙瘩，他会嫌弃自己么？

萧纵觉得动上一动没那么痛了，伤口处觉得很凉爽，便推开了被子，准备起床。

“萧纵，大夫吩咐要你静养，你先躺着吧！”

“大夫说我的伤怎样？”萧纵笑着问道。心里虽然有疑问，但别表现在脸上，眼前这个女人也不容易，她又没什么错，别吓着她才好。

“大夫说，你的命很硬，死不了！”接话的却不是梦飞嫣，而是一把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抬眼看去，不是南昕云这牲口更是何人？想起他在地牢中抱着叶飞的双手边啃边喊红烧猪蹄的事，萧纵就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