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故,取舍(1/2)
() 全真教武功何等博大jīng深,周伯通却一股脑的将常人要用几十年时间苦练领悟的心法口诀、法门诀窍传给了丘翳风,若非他心志坚韧、头脑异常,怕是没被造就成才,就已中途夭折。
丘翳风能够完成这么大的工程量,无论对身心都是一个超负荷的考验,十几天里每天都要硬记百余招式的口诀和应用法门,起初几天他还能轻松做到,毕竟都是简易的基础招式,而越往后越繁复,却差点耗尽他的心力,幸亏他能做到记着后面的遗忘前面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全记下这么多知识。
即便如此,丘翳风在周伯通走后,也是立刻垮掉,头脑昏噩、身心疲累、滞闷yù死,直到数天后才好转,可吓坏了牛家人,连唯一的老母鸡也炖汤给他喝了。不过他整个人都像大病了一场,又接连休息两天才开始尝试习武。
每个学武之人,修习内功之前都必须识得穴位经脉,丘翳风先前也在任涛教导下认识了人体的各大要穴和他所学功法的运行经脉,之后修习枪谱对于其它穴位和经脉又了解了不少。再之后,周伯通在教全真心法之前又用心指点了全身的经脉穴位的所在,他一一认真记忆印证,自此武学大门前至关重要的一道障碍他已悄然越过。
感觉身体好转不少,丘翳风勉强提起一点jīng神按全真大道诀修炼起来,初时极为艰难,丹田之内的刚烈内息一经调动就走回枪诀的行功路线,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它改走其它路线,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他恨极现在奄奄yù坠的状态,咬牙将丹田内的真气提出散于体内,平心静气,包元守一如初学者般按照全真心法修炼内力,歪打正着果然见功,丹田内汇出微弱气流,行走时艰难反复,丘翳风按照休习法门引导着它小心的过经走脉,经过数个小循环,散乱于胸腹之间的内力一丝丝被它凝聚,这股真气越来越粗壮,运行也不断加快,感觉到差不多了,丘翳风直接控制它冲穴通脉,只听“波”、“波”、“波”数声,这股真气如蛟龙入海,过“气海俞穴”、破“志室”、走“肾俞”、突“商曲”、入“章门”,……一路势如破竹打通四处小循环,勾尾衔接,畅通游走。
丘翳风大喜过妄,却也不敢再冲穴下去,没人教导他,他不知道内功修行当如何行止,还是自己谨慎摸索为好。他这一冲顶了旁人数年之功,一是因他年龄幼小,资质绝佳修习内功比常人更为容易;二是他练出的内力吸收混杂了以前小成的暴烈真气,才能势如破竹、勇猛前冲,否则以全真教内力的中正平和那能如此勇猛jīng进,不过冲穴过程中也中和了真气携带的烈xìng,内力转而醇和起来。
气收丹田,丘翳风心怀舒畅,只觉体内温润如意,仿佛有绵绵不绝的气力,jīng神振奋不少,身心疲惫大减。如此一连数rì,丘翳风除了每天早晚按全真大道诀修炼内功,其它的一概不干,终rì里只是对着面前的一堆木版、树皮沉思。
月余之后。“小风哥哥,干么烧了这些刻字的木版啊?你才教了我一半呢”,小朋问道。
丘翳风道:“留着它们是祸害,不如烧掉好。”他是不想留下前世的一点痕迹在这个世界上,“其余的我以后慢慢教给你,走吧,咱们练习拳脚去”接着道。
丘翳风将“天山飞渡”、“退吗势”、“风扫落叶”等数路入门拳脚一一细细领悟体会,演练纯熟后教给了小朋,小朋练气打拳只觉身心舒坦,yù罢不能,对丘翳风的教导更是言听计从。他虽然看起来憨厚朴实了些,可并不愚笨,丘翳风耐心将要领教导几遍,就能牢记于心,一招一式认真到位。练功之余,丘翳风常常讲些后世的趣闻故事,刻意启发他的心智,渐渐的一个记住了现代人启蒙教育故事的孩子逐渐成型。
这天傍晚时分,小朋在一边打坐回气,丘翳风正在细细琢磨全真剑法,忽听十几丈外传来数声响动,连忙凝神观瞧,果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向林子靠拢。丘翳风唤醒小朋,“嘘”了一声,拉起他隐入草丛急往家中奔去。
牛家一家人紧张的从门缝向外看去,随着这几个身影靠近,发现他们竟穿着官兵服饰,牛大叔认出他们分明是金兵,不过看他们衣衫褴褛,落魄至极,恐怕是败逃的残兵游勇。他们中一个衣衫铠甲还算周正的军官模样人直奔村口的牛家而来,其余几个在另一个头领模样人的带领下悄悄扑进村里,不久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走向牛家的金兵军官,脱下头盔夹于腋下,右手按着刀柄,缓步走来,借着月光打量此人,只见他身形瘦长,散发帔肩,行走间气势凛然,颇有气度,只是形容疲惫,沉郁之气甚重。
丘翳风见来人非同小可,让牛大叔一家躲入地窖,牛大叔他们怎肯,一番劝搡,年青军官已推门而入。丘翳风只好手握尖棍大吼一声跃出,挺棍直刺,这一刻一紧张也顾不得招式不招式了。他休习内功已有年余,虽曾有断续,但仍旧气力大增,不容小觑。
年青军官猛然间见棍尖攻到,大吃一惊,习惯xìng的撤步格挡,险险避过这一击,吓出一头冷汗,低头一看才发现出棍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虽然惊愕,却也容不得他多想,丘翳风的棍又已攻到。这次他已有准备,见棍间直刺小腹,伸手便抓,全然没把对面的孩子放在心里,本想顺势摔那孩子一个跟头,没曾想攻来的棍尖虚晃一下快捷异常的直奔左小腿扎去,眼见躲闪不及,只得向右滚倒,却还是迟了半步被扎中小腿后部。
火辣辣的疼痛传上心头,年青军官再也顾不得面前的孩子不孩子了,“仓啷”一声拔刀出鞘、挥刀前劈,动作迅猛异常、快捷绝伦。正迈步前刺的丘翳风看着这凌厉刚猛的一刀,暗道:“我命休矣”,挡无可挡的他呆立于地,静等这势如破竹一击的来临。听着牛大叔一家的惊呼,丘翳风心里猛的一颤,鬼使神差的左踏一步,身体微曲,将棍尖斜向上送出,看似平淡无奇实则玄妙无比地刺向金兵咽喉,只不过慢了年轻军官一线。
眼见刀锋马上要劈入孩童的头颅,青年军官心中不忍,暗道:“罢了,我又何必伤这无辜孩童xìng命”,于是刀势立止,悬在丘翳风头顶,不曾想斜剌里一个棍尖刺来,看似缓慢异常、容易格挡,实则快疾无比直指咽喉,已挡也挡不住,只能看着它一寸寸逼近咽喉要害。
在死亡来临的时刻,年青军官忽然双眼澄澈,神采崭然,看得丘翳风心中一悸,暗道:“不好”,可这一棍是他jīng气神、招意力合于一体而发,根本无力收摄,只能无奈的看着棍尖刺向对方。
“嗨”,一个大扫把直接打在年青军官身上,让他趔趄了一步,只在脖子前划开了一道大口子,却避过了生死一劫。原来是小朋正拿着扫把又打了过来,嘴里骂道:“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我让你凶”,一下又一下轮了过去,军官眼神平淡默然,任由扫把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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