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皮子(2/2)
老头字把罐子里本来装的东西倒掉,用水冲了冲,找了块布擦干。然后把我吃饭的搪瓷碗找了个钩子挂到营地的篝火上,做完这一切后掏出随身带着的小刀,从金皮子的脖子上小心的割进去。
那金皮子也不知道是被张老头他们吓死的还是打死的,皮子看起来很完整,没啥伤痕。张老头仔细的把金皮子的外皮拨下来,拨完皮的动物看起来又小又瘦,却在肚腹上奇怪的鼓着两堆黄黄的东西。
张老头把刀在衣襟上擦了擦,用刀尖挑开那两堆黄黄的东西上的薄膜,看上去,那两堆黄东西应该是金皮子的脂肪。
张老头用比绣花还细致的手工把那两小堆脂肪挑下来,这时候架在篝火上的搪瓷碗已经烧的滋滋响了,张老头用刀尖把脂肪挑进碗里,用筷子小心的旋转着。
我和于涛看着老爷子炼油,那两小堆脂肪出油很快,就象冰淇淋进了热油锅,转眼就全化成了液体。
张老头用筷子沾了沾碗里的油,示意我把手掌摊开,然后把一滴油滴在了我的手心上。
油并不想我想像的那么烫,只微微的有点热,象个圆溜溜的小水滴躺在我手掌心,我不解的望着张老头:“这是做什么?”
老头子的笑容就多了一丝神秘,努嘴示意我再看手掌,我一看就楞了,刚才还在掌心象水滴一样的油珠在短短片刻时间里已经消失不见。
“油珠呢?”我问张老头:“这么快就挥发了?”
“啥子挥发哦。”老头子忙着把碗里的油脂小心的倒在盒子里,看都不看我:“把手翻过来看嘛。”
我把手掌翻过来,一团氤氲开的油脂出现在手背上,手指摸上去滑腻腻的,只是眨眼功夫,这油脂居然能穿透手掌。
人的皮肤上虽然满布毛孔,但真正要想在不伤害皮肤的情况下把营养成分渗进去,基本上不太可能。很多年后,每当我看见广告中那些天花乱坠般吹嘘微渗技术的护肤品时,总会不自觉的想起这神奇的油脂。我相信,在我的有生之年里不会有比这油脂更神奇的渗透物了。
张老头把盒子递给我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刘觉的伤势如果能迅速的好起来,依老邢的处事风格,一定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有任何人被追究责任。
我把金皮子的油脂用鱼腥草汁稀释了,均匀的敷在刘觉身上,他身上的大片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到太阳落山时竟然好了个7、8分。
于涛缠着张老头把金皮子的皮弄了过来,说要带回去给女朋友瞧瞧,免得以后讲给她听她又以为吹牛,张老头答应帮他把皮子鞣制一下,方便他保存。
看着刘觉已经没有大碍,老邢又和张老头研讨了明天行进的路线,按照张老头的说法,从这里拐出去是个人字形岔口,左边的那条山势相对低矮,路也好走些,他们村上打猎一般都走左边,右边他自己进去过一次,不过没敢走太远,三两天也就回来了,确实觉得和左边的景色不大一样,不过具体有什么不一样,他一时倒也说不上来。
这时候勘探队的人都已经吃过晚饭,闲散的围在老邢他们周围听他们闲话,跟张老头来的一个挑夫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老爷子:“你的花石头是不是就从右边带回来的?”
“花石头?”老头子吧嗒两口烟:“啥子花石头?”
“就是我舅姥爷家的孙女和你孙女打架的那块石头嘛,你咋就忘记了。”挑夫说:“搞的我舅姥爷骂我一顿,说我没把娃娃看好。”
“什么样的花石头?”老邢明显来了兴趣,这些搞地质勘探的,最关心的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