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蚂蟥区(1/2)
我和于涛跟着老邢冲到队伍前面,发现本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牛牧和齐欣已经退回来了,正被大家围在中间,两人的手上、脸上、腿上多出了几十根手指粗细的黑肉条,湿嗒嗒的贴在他们皮肤上,泛着恶心的光。
“蚂蟥!”我一见黑肉条脱口而出,这是旱蚂蟥,它们散布于草丛与树上,只要有人或动物走过,远远地它们就可以从树上或草丛跳到你的身上,无孔不入,防不胜防。一旦接触到皮肤就马上把吸盘插入**开始拼命吸血。更可恶的是蚂蟥还会分泌一种麻醉剂和抗凝素,它吸血的时候你并不觉得痛,所以你全然不知身上有蚂蟥。一条头发丝大小的蚂蟥吸饱血后可以有手指头那么粗。当蚂蟥吸饱血后会自动脱落逃之夭夭,但伤口仍然流血不止。
牛牧还算镇静,估计草原上也有这玩意,只不过这么密集的程度恐怕他都是第一次遇见。齐欣的状况就没牛牧那么乐观了,正浑身抖的象个筛子。他的手上甚至还扯着一根蚂蟥,但是那蚂蟥明显没了口器。
张老头黑着脸用他的烟斗嘴去烫齐欣身上的蚂蟥,烫一下就掉下来一条,等清理的差不多,就掏出他随身带的小刀,看样子是要给齐欣放点血。
齐欣脸色苍白的看张老头拿烟嘴在他身上清理蚂蟥,这是个来自河北的汉子,长的身高体壮,手上力气不小,老邢派他和牛牧走在队伍最前面开山道。
我想他是从来没见过甚至于没听说过蚂蟥的,所以才在看见蚂蟥吸自己的血时采取了最不恰当的处理方式,用手拉的结果就是拉断的蚂蟥把吸血的口器留在了他的皮肤里,现在只有用刀挑破皮肤把口器取出来并把被污染的血液放掉,才能避免感染发炎。
我们看着张老头给齐欣处理伤口,旁边的牛牧也已经把自己身上的蚂蟥处理完了,只是每个伤口都还在流血不止,样子看起来很吓人。
我看见河边不远处有丛小竹子,就拉了于涛和盛国平去帮我采嫩竹叶。于涛手脚快,一会儿就弄了一大把,盛国平边采边问我要这个竹叶做什么。
我告诉他们一个土方,用竹叶烧焦成炭灰,或将嫩竹叶捣烂敷在被蚂蟥咬出的伤口上,一样可以达到防感染和止血的目的。
于涛就笑嘻嘻的拍我马屁:“陈哥你还真是杏林国手啊,连偏方都知道,邢队找你来我们队真是赚了,连队医都有了。”
盛国平不接他茬,还是追着我问:“陈哥你们城里也有蚂蟥啊?怎么你认的。”
我往牛牧身上的伤口上涂嫩竹叶汁,然后示意于涛找布给牛牧裹上,顺便给盛国平扫盲:“蚂蟥是种中药材,主要用来治疗跌打损伤,漏血不止以及产后血晕等症,可以破血通经,消积散症,消肿解毒。”
旁边正在给齐欣涂伤口的张老头接嘴:“我就说你娃娃是个医生嘛,你看连蚂蟥你都能治。”
我白他一眼:“你老在这山里混了几十年,连有蚂蟥都不告诉我们,你是不是对革命同志不满啊?”
张老头就显的有些委屈:“哎呀,陈同志你不要乱说,我们都涂的一样的防蚊虫水,可能是刚才从山上划下来的时候被抹掉了,最多下次我走最前面嘛。”
老邢瞪我一眼,连忙安抚老头情绪:“张大爷别听他瞎说,呆会这个蚂蟥区还要你老想办法带我们过去。”
于涛悄悄拉我,这是个闲不住的主:“陈哥,带我去看看没吸血的蚂蟥啥样子,我刚找半天都没看见。”一边把老邢的望远镜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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