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纯属道德问题（1/2）

() 已经是深夜两点，大厅内的人越来越多，扛包裹的、拉箱子的、嬉笑的、送别的、小孩哭闹，各种噪音交缠一起，喧哗吵闹，李青乌第一个醒来，睁开眼时，发现已经有人检票入站，急忙摇醒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陈莫邪同志。

陈莫邪双手搓了搓脸，点燃一支香烟，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不急，都是对号入座，怕什么！”

转身看去，墙角落的长发男子已经不在，李青乌抱着布袋，背起二胡，跟在陈莫邪身后，两人排在检票口的人群后，慢慢悠悠的进入了车站内。

车厢内一片忙乱，乘客们或是夹道拥挤，或是呼朋唤友，或是来回寻找座位号，小孩的哭叫声、女人的埋怨声、行李箱的递送，甚至有人在后面故意拥挤，意图冲进去，却遭来一阵怒骂声。

相比李青乌两人，他们的车厢乘客稀疏，倒也顺利找到座位，还有些座位空在两侧，估计是给下一站乘客留着。

几分钟后，火车鸣笛马上启动，李青乌的座位上做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李青乌认识，就是白天在大厅辱骂自己的男子。

“草！有木有搞错！怎么和这个傻子坐在一起！”男子斜眼看了一眼李青乌，骂出声来。“你骂谁！”陈莫邪一个人就坐在李青乌对面，看到对面的男子出言辱骂，瞪了一眼。

“……”

听到对面陈莫邪的回应，男子放下背包，没有说话，掏出一个MP3，戴上耳机闭着眼，独自哼着歌。

火车缓缓发动，车厢内的乘客渐渐平静了下来，喧哗声已经没有了，几个熟识的在一起吃着零食打折扑克，也有的闭着眼睛佯睡，只剩下突然发出的笑闹声和列车行驶的声音。

李青乌一直望着黑漆漆的车窗外，用手托着下巴发愣，陈莫邪整个人躺靠在座椅上数着手里的几百元钱，嘴里默念着，似乎算计这几天的花销。

对面的男子眯着眼看了看身旁的李青乌，又看了看眼前的陈莫邪，小声嘀咕：“草，两个**样，老子真受不了！”

时间飞快的在流走，火车进入下一站，停了下来。原本比较安静的车厢内有开始了喧哗吵闹，李青乌缓过神，望着进进出出的乘客，转身对着陈莫邪说道：“小邪哥，我想抽烟了，咋办？”

“等会去车厢吸烟处去，顺着这条道直走就能看到。”陈莫邪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回答。李青乌站起身子，身旁的男子不耐烦的让了出去，让眼前的这个傻子快点离开自己。

穿过拥挤的人群，李青乌来到吸烟处，准备掏出一支香烟，发现这里站着三个壮实的男子围在中间。

一个穿着黑sè衬衫的男子指着角落蹲着的一个长发男子骂道：“起来不起来！妈的！这个地方现在是我们三个的，赶紧把你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去别处蹲着！”长发男子始终低着头没有吭声，一动不动的蹲在角落。

“妈的！哑巴了！会说话不！”另一个男子踢了一下脚下的竹筐，听到这句话，长发男子才缓缓抬起头，吓得三个人后退了一步。

“妈的！原来是个丑八怪，真他娘晦气！走不走！”黑sè衬衫的男子抬起脚准备踹下去。

“啊！”

李青乌狠狠一脚踩在黑sè衬衣男子的脚面上，疼的那男子闷叫了一声，等放开脚，那男子蹲在地上痛苦的呲牙咧嘴。

“几位大哥，都是出来挣钱的，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李青乌看着身旁的两位男子，笑着说道。

两个男子同时冷哼了一声，拉起蹲在地上的男子走向另一处，此刻谁也没有发现，长发男子的两只手逐渐的由爪形缓缓放松下来。

“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李青乌递给长发男子一支香烟，接过香烟，长发男子摇摇头，指着嘴巴，呜呜开口。

“哑巴！？”

长发男子点点头，点燃香烟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一片粉红sè的疤从额头到下巴，在延伸到脖子上，凄惨森人。

“大哥也是韩城的？”

摇了摇头，长发男子狠狠吸了口香烟，缓缓吐出，看着他的模样，李青乌断定绝对超不过三十岁。

李青乌也抽了一支香烟，对着长发男子询问了半天，发现这家伙竟然不是点头就是摇头，时不时还给人淡淡一笑，抽完烟，李青乌好心邀请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结果依旧是淡淡一笑，然后摇摇头，感觉无趣之后，李青乌告别了长发男子。

回到座位，发现座位被刚才辱骂自己的男子独自霸占，整个人躺在座位上靠着窗听起音乐，看到李青乌回来，那男子依旧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