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冰清(1/2)
说到此处顿了顿,看了看沈珉,见其脸sè稍有缓和,似乎被阮元镇住,廉布心中稍安,这堂上虽有大阵之助,可这阵势年久失修,天知道还有几成威力,万一此人手段果真高强,这阵遮挡不住伤了自家,岂不是冤枉,故此不得不先将靠山阮元捧了出来,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散仙,山阳散人,你不服我也得服他罢,现下见靠山生效,廉布又道:“沈兄虽是金丹修真,董双成亦是官宦子女,但也不能因此徇情,此事虽无物证,但人证已足,彼众口一辞,想那董双成撞伤彭徐氏且矢口抵赖之事应属实无疑,本官这就按律处其罚白玉五百两,赔与彭徐氏治伤,至于矢口抵赖一事,念其年幼,姑且口头惩戒,如此,你可服判?”
沈珉笑的愈冷,摇了摇头:“不服。”
“你!”廉布既惊且怒,这赔款数目他已是思量再三,五百两对一个金丹修士来说实在是九牛一毛,没成想这位却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为了区区五百两竟然不惜得罪官府,得罪散仙,彼其娘之,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识相的修士,当下也冷冷一笑:“既如此,那休怪本官要强制执行了。”说罢一捏袖中阵旗便要发动阵势困住这三人。
“咦。”廉布这边正要发作,却忽感身上一僵,随即全身上下一个指头都再也动弹不得,真气也一般凝滞不动,阵旗就在手中却偏偏发动不得,顿时有些傻了,转动眼珠去看沈珉,却见这个黄袍青年笑眯眯的站了起来,走到自己面前,用手轻轻批了批自己的脸,批完左脸批右脸,轻蔑的笑道:“你倒是强制啊,嘿,沈某几百年不出江湖,当年的名声都被人忘光了,竟然有金丹修士敢在沈某面前用强了,嗯?你怎么不强制执行了?”
廉布惊恐的看着沈珉,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中了定身术,还不明白这位能轻易定住自己的人其实是个散仙那真是太傻了,而之前的一些疑窦也豁然而解,为什么那两个孩子会拜此人为师,为什么此人到了公堂见了自己这个金丹官员还那般大模大样,为什么此人会为五百两不惜得罪官府,再想远些,为什么今rì府主司印相继匆匆出城,为什么两人破天荒的夹着一辆小车联袂而归,联想到这位突然出现在城中的散仙,这些事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能修到金丹的没有一个蠢人,能做到六品官位的更是大多jīng明过人,廉布越想越是心惊,不禁悔恨交加,想要求饶,却发现连舌头也动弹不得,只能在喉头发出嗬嗬之声。
沈珉看到廉布求饶的眼sè,想到诸葛颖先前说的那句话‘法度岂为我等样人设’,心中冷笑,全不理睬,笑眯眯的对他左一下右一下的打脸,两个小丫头也在一边吐气扬眉的看着,待打的够了,沈珉这才伸手取下了廉布的獬豸冠,冷笑道:“世风都是被你这等昏官所坏,今rì若让你如了愿,自此之后哪个还敢行善积德,哪个还敢路见不平,你再不配带这顶冠了。”说罢将之捏成一团丢在地上。
堂上古峰彭虎等人早就看的呆了,却无一人敢上前相助,这可是两位金丹修真在斗法,堂上最强的也就是练气期,哪个敢不要命前去掺和,倒是有几个想偷偷溜走的,或想发声求救的,无一例外的也都被沈珉定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珉在那折辱廉布。
那彭徐氏看到沈珉打完了廉布的脸,又转身向她走来,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向后缩去,那彭虎见状勉强站在老娘身前,颤声道:“前、前辈,今rì之事是、是家母的不对,您大、大人有大量,饶、饶了家母罢。”
沈珉并不理他,只对彭徐氏冷笑道:“你这等人,心肠都叫狗吃了,那样一个孩子你也忍心反陷,此举虽罪不至死,但也须严惩,以禁效尤,今rì便废了你的修为,多行不义必自毙,尔等今后好自为之。”说罢衣袖轻轻拂过彭徐氏,那妇人应袖而倒,面sè立时变的灰败。
“哼,某这些rì子便在这临江城中,尔等若有不服的,尽管前来寻我。”说罢沈珉冷笑一声,带着两个徒儿,一猫一狗,穿过目瞪口呆的众人,出门扬长而去。
沈珉走后堂上还是一片寂静,过了半晌,才听得咯的一声,廉布的胳膊动了动,接着被定住的众人陆续恢复了zì yóu,却还都是傻傻站着,只看着那廉布,廉布此时也是面如土sè,动了动身子,强自镇定吩咐堂上众人道:“今rì之事,尔等不得泄露半个字出去,否则被本官知晓,决、决不轻饶。”说罢又狠狠盯了彭氏母子几眼,方挥挥手让他们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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