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许裳(1/2)
诸葛颖鄙夷的看了阮元一眼,转向抚云笑道:“百器之中最难者琴,其音疏淡平静,不类它类丝竹之声易于悦耳,更不易引人入胜,仙子能弹奏得连伯元都感身临其境,足见功力不凡,不愧为临江十绝之一。”
抚云听了众人夸奖,娇颜更红,盈盈起身下了莲台走到席前拜谢,复又回去连弹了忆故人与龙翔cāo二曲。
那忆故人弹的是清新飘逸,使人如置空山幽谷之中,宁静之余油然而生思念故人之情,沈珉听的亦是颇有感慨。
那龙翔cāo弹的则是活泼欢畅,令人仿佛见有神龙在云中飞翔,身躯爪牙或隐或现,摇头摆尾行云布雨好不自在,众人听罢自又是一番赞叹。
三曲弹罢,众人酒宴也吃的差不多了,毕珍珍间中也过来敬了酒,此时沈珉笑着将抚云招至身前,从袖中取出一块白sè玉牌递与她,笑道:“不意故人绝艺有了传承,使沈某能于五百年后复听此妙音,吾心甚慰,此处有一块六甲力士符,虽无甚大用,但亦可做些看家护院的粗使事,还请抚云仙子莫要嫌弃。”这符与早先给霍氏父女及董复的那几块一般,都是沈珉闭关闲暇之余做来消遣的,不过这五丁力士比那金甲力士又强出两筹,宝符也有一阶之高,现下市值约七八千两,沈珉自忖拿来打赏并不寒酸了,倒不是他舍不得送入品宝物,一是怕另两人难做,二是怕他人误会自家对抚云有什么想法,亵渎个道姑尼姑什么的已是自家心中极限,这观音实在是不敢消受,这才罢了。
抚云见沈珉递来的玉符面露惊喜之sè,当下便深深一福,她一晚琴资是三千两,但几乎全叫毕珍珍拿去,到她手中尚不足百两,说来这也不算少了,可她花销也大,只搜集祖师遗物便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还要供自家修炼,再养些佣人,置办行头等等,月入三千是怎么都不够花的,不过好在客人打赏是她与书院对半分,又不用缴税,这才是她收入的大头。但也不是每位客人都会打赏,一次打赏七八千两的更是罕见,此时见沈珉出手阔绰,抚云芳心惊喜,福毕起身双手手接过宝符,笑盈盈的谢道:“抚云多谢仙长厚赐,rì后若有用到小女之处,还请仙长只管吩咐。”
沈珉摆手笑笑,却不知这样已让那两位难做了,他是大手大脚惯了的,可那二位虽位高权重,家财千万,平素却是花惯了公家的钱,在此饮宴piáo宿都可走公帐,但打赏失足仙子们却是不好入账,须得掏自家腰包,一时间不免都有些犹豫,互视一眼后,还是诸葛颖率先咬牙从袖中摸出一颗一阶的三清宝蜡丹,乃是练气期最佳jīng进良药,递了过去,阮元见状也忍痛取出一只金凤钗,亦是一阶法器,也打赏给了抚云,抚云今rì托沈珉的福发了笔小财,笑盈盈的都受了,谢了又谢这才退下,倒叫那两位红倌人瞧的眼热心动。
待抚云退下,这边众人也没了心思继续,这伙人本就不是来吃喝的,当下便叫撤了席,各自纷纷去做那爱做之事,诸葛颖与慧然去了她的庵堂,阮元自去寻他的相公,沈珉也随道静到了她那小小道观之中,行那一枝梨花压海棠之事,一试之下果然是身怀名器,内媚非常,且双修之术十分了得,不让前朝大家,偏又自始至终一副羞羞怯怯yù拒还从的模样,极是叫人怜爱,不怪是这天香书院的头牌红倌,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女,沈珉这一夜过的着实是被翻红浪人尽欢,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泻五百年积怨之后,沈珉次rì起床只觉浑身通透,遍体舒爽,仿佛吃了个人参果一般,体内法力运转更加自如,似乎连那神沙都平添了几分灵动,看来这孤yīn不生独阳不长,唯有yīn阳调和方是人生至道,沈珉暗忖这道静还只是凝真修士而已,双修之术再jīng也对自家益处有限,多数应还是心魔作祟罢,rì后是否要寻个修为相当的双修伴侣来试试,这却不太好找,这般修为又愿意双修的女子想来早该被地仙们分光了,如何轮到自家,思来想去无计可施,见道静还在做海棠chūn睡,知她昨夜体力消耗太大,也不等她醒来,起身取出一块较六甲力士符稍逊一筹的五丁力士符,丢在床头,阮元那边如何会账是他的事,自家既被道静服侍的满意那自然要打赏。
也不去打搅那二位,沈珉走出道静的道观,径自顺来路出了书院,此时已至辰正,又不是休沐rì,上班上衙的都早已就位,路上行人不多,沈珉心系两个徒儿无心闲逛,只在路边买了几碗临江特产玉蕊羹、几个酥油炙炊饼带了回去充作早饭,一路似缓实疾的走到了梧桐大街仙客来,回到自家租住的小院中,发现两个小丫头昨夜用功过度,此时却尚未起床。
沈珉随手将早饭丢在厅中,琢磨是否打坐片刻补一补昨夜的功课,这时客栈佟掌柜来报,说有一位名唤许裳的年轻女子已在店中等候仙长多时了,沈珉听罢便叫掌柜让她过来,掌柜下去后不出片刻,便有一位青衣女子快步走到院前,在门口停下恭恭敬敬的自报姓名道:“小女子许裳奉家祖之命求见沈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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