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追忆，曾经的辉煌（1/2）

() 他转而咬着牙，屏住呼吸，默默承受着，同时也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寸变化，那感觉异常清晰。紫sè血液如游子归乡一般窜到千雪全身各处，时间一长，那深紫之sè才慢慢变淡。颜sè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带来都是强到死对剧痛，如一根管子插进心脏，一点一滴的抽血一般。

每一秒，每一刻，千雪的身体都在变化，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似百年人生，又如万世轮回，千雪不能分辨。但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千雪惊奇发现体内的洪cháo裂痛正在缓缓退去，以一个规律的速度。又过了半个时辰，千雪才慢慢昏了过去。

千天岸口出闪雷吐出一连串拗口晦涩的音节，双手飞速地结成一个有一个的印结。包裹在千雪身旁的白光褪去，紫sè光晕尽数消散。露出的是满身大汗的千雪，皮肤上还有暗黄sè油污黏膜，此刻，已然昏过去了。

「这焚劫血继秘法由我一个辰域顶峰的武者来施展，着实是既烦琐又累人！若不是那些老东西所逼，我才不会自找苦吃。」

看了一眼千雪，相对于他身体的变化，千天岸更在意的是千雪情绪上的反应，嘴角露出一个诡异弧度，邪笑再现，喃喃道：「那些老东西立下个规矩我就一定要遵守吗？我千天岸何时违心而行？旁系子孙又如何，这小子对我胃口，又符合条件，那我就偏偏要在这个小子身上赌上一把！连我都想要看看他的未来是怎生一番光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傻笑、大笑、狂笑，狂傲的笑！千天岸笑着，却发现，眼角多了一丝泪痕。

「看来，我还是有点良心啊……八千年，八千年，沧海早已桑田，昔人早已亡故，家族早已没落……唉，这可恶的眼泪真是该死，我哭了，我竟然哭了！呵呵呵……」

本来以为灵魂不会流泪了呢……

苦笑着，千天岸拎着另一罐酒，飘然离开了房间。

……

夜风中，月光下，淡淡虚影，寂然而立。

抬头望月，月依旧，月华越云而洒，一如当年。

「八千年岁月已过，物是人非。」

提着酒，黑sè幽灵感慨着。

表面上，他是依旧不羁，如当年一样的狂傲，一切都像是无所谓一般。可是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明，道不出的苦言。

看着昔rì的rì月星辰依旧，而当年的那些事早已沉寂，那些人早已逝去。他的心，总有一种孤然之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当年封进祖剑时，他曾经想过，到那时，家族长辈早已化为黄土，世界上再无一人可约束他。

可惜，世事无常，人心无常，当年的想法，如今想想，已是万分可笑。

这样的活，这样的存，友人不在，辉煌不再，有什么意思呢？

千天岸虽然不说，但是对于家族的没落，仍旧是痛心异常。

灵力一运，酒坛裂开一小口，酒水静静流淌。

虚幻的手，捧起酒水，仰天而饮。

「好在，成为剑灵，还为我保留一份味觉……」

黑暗的天空下，幽灵在饮酒，违和的画面，苦涩的氛围，忧愁的气息。

一两酒，我在此等候……

等昔人，盼往事。浊光照，叶影洒，虚影所等，皆是无用。

二两酒，想起你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