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到老者家(1/2)
() 地网老爷子拉着孤城的手,道:“来,这是你罗老爷子的夫人,以后你就唤她为罗大娘便是,这位,便是是地网老爷的夫人,就唤她为大娘就成了。”
“罗大娘好,二大娘好。”孤城施了两稽,这礼数总是少不得的。
好好好,大约是这罗大娘以及二大娘以及膝下无儿无女的缘故,是以见到孤城、以及影清清兰花香两个女子,显得分外热情。
“让你罗大爷跟我家老头子陪你们喝酒去。”二嫂笑呵呵的道。
“走走走,咱过去喝酒。”地网老者推着孤城坐到桌前,上面已然炒了几个小菜,不过这些菜黑乎乎的,跟草根没啥区别,散发的气味也是怪怪的,一股药味。
孤城微皱眉头,苦笑了一番,倒是自己孤陋寡闻了,竟没一个能叫得出名字的。
“来来来,你两个小姑娘也坐下吧。”地网老爷子笑呵呵的招呼着兰花香以及影清清。
孤城点头示意了下:既然招呼的这般热情,就不要推辞了。
两个女子这才肯一左一右挨着孤城坐到了桌前。
“来,小兄弟喝酒。”地网老爷子倒也不客气,随后递过来一碗盛满的佳酿。
闻着那股浓烈的酒香,孤城险些呕吐,碍于礼貌。他是强行的压制。
只是他这人实是喝不惯酒的辣,更闻不惯酒的香,否则他一早就是一个酒鬼了。
哪有浪子不贪杯?
一剑,一酒,浪迹天涯。
“承蒙地老爷子的厚爱,小的恭敬不如从命。”说这话的时候,孤城已将面前的大碗酒,倾入了自己的腹中,就如同喝水一般。
嘘,一股辣倾上来,呼,双瞳微湿,竟是泪水。
浪子,酒。
对于浪子来说,有些时候,酒比女人重要。
女人是种奇怪的生物,该冷的时候,她们偏偏热得像团烈火,几乎可以把人焚烧殆尽,该热的时候,她们偏偏冷若冰霜,仿佛是数九寒冬里掉进冰窟窿,从头到脚冷了个痛快。
奇怪固然奇怪,却也奇怪的可爱。
但是,只要浪子还没有头脑发热,感觉冷的时候,千万不要去找女人,只有酒。
三文钱一两的烧刀子,再来十文钱的卤牛肉。
一杯下去,整个胸腔里都在燃烧。
所以,数杯酒下去,狗熊变成了英雄,英雄却有可能成了狗熊。
酒桌上,不是兄弟的人变得比亲兄弟还亲,可以高谈阔论,可以指点江山。年轻人谈着二十年后的自己,老头子却说着四十年前的往事,无论少年成名快意江湖还是杀人如麻放旷不羁。真与假,一笑而已。
当然,也可能亲兄弟反而cāo刀子拼个你死我活,让你活过了今天我就不姓张王李赵。
这便是酒,让浪子又爱又恨的酒。
喝下酒,豪气顿生,管他娘的明天后天,但是,喝醉了,至少觉得自己应该醉了,踉踉跄跄走出小酒馆,趴在小巷的yīn沟边上吐个翻江倒海,然后躺在地上,星空广袤,但这广袤星空下竟连一处容身之地都没有,这种痛苦,除了浪子,不会有人真正明白。
于是,夜风中,泪流满面。
便是桥下的乞儿,天晚了也可以回那一尺的窝里睡他一觉好眠,浪子呢?
是以,真正的浪子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玩最利的刀,找最美丽的女人,视金钱如粪土,永远都是囊空如洗,最后口袋里只有一个洞而已,因为再穷的人,每一文钱都可以留给妻儿,哪怕他的妻子丑如无盐,他的儿子愚笨如牛,也会用微笑来接他回家。
但是,浪子不知道钱为谁而留,钱可以换来青楼名伶倾城一笑,但是那笑掺杂了太多虚与委蛇,浪子也可以一掷千金给从未谋面的路人,但是怕只能换来一句傻子罢了。浪子挨了拳头决不皱一下眉头,因为他知道即便是痛死累死,不会有人真心为你留下一滴泪,不会有人只因为你衣衫划破个铜钱大小的口子,就唠叨到半夜,然后一针一线的为你补好。
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不过,浪子也是需要女人的,那个聪明绝顶的女人,那个最懂得浪子心的女人,那个比天下任何美酒都醇的女人,那个可以让浪子忘记一切忧伤的女人,那个无论何时有她都有家的女人。
一念至此,孤城又独自筹了一碗烈酒,仰头喝了下去,这第二碗酒,他喝的更快,辛辣穿肠过,徒留一抹凄凉。
心情的压抑,浪子的落寞,沉重的负担,一个念头,全他娘涌了过来。
过了三百里的长生镇,再过来了前面的玄石镇,就是封龙殿了。
往东没有路的,要出东城必须穿过封龙殿,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可他深知,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内两个女人~鬼魅之体的女人。
试试吧,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毁灭,就是永生。
“城哥,你怎么了?”影清清看着孤城一脸的忧郁,担心的道。
孤城摇了摇头,继而回道:“无事,哥我只是不惯这酒而已。”
女人给了他一个白眼:喝不惯,那你还喝第二碗。
孤城耸了耸肩:“有时候,男人是需要酒的,比如,闷得时候要喝,高兴的时候要喝,烦恼的时候也要喝,这也就离不开酒了。”
晕晕的感觉,双腿微微的打软,好在自己是坐着的,否则岂不踉跄着摔跌在地上。
“这才多少,你这小兄弟就喝醉了,胡言乱语,真是不痛快,不痛快…”地网老者噪舌的抱怨道,边说边向自己的嘴里胡乱的塞着一口菜,而后,猛地一口烈酒下肚。
“去去去,你这糟老头子酒鬼,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二大娘将煮好的鱼汤,放在桌面上的时候,随手轰走了地网老者。
“老婆子,我也没犯啥错啊?”地网老者抱怨道,若说这地网老者在这世上最怕谁,那就只有他这婆姨了,活了二百多年,被生生的压了二百多年。
而且以后还是被压着,婆姨的一个眉头,一句呵斥,他这当家的老头就得给个回应:噤若寒蝉。
否则就是女人的不止不休。
你说这样的男人,在世上活得多特么憋屈,可不还得活着,因为你心里爱她,念她,而且也知道她所为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好。
咯咯,二大娘挨着影清清的旁边坐下,这小妮子太讨人欢喜了,单单内两个灵动的大眼睛就能将二大娘的心思却勾了过去。
听着二大娘接连的问什么家长里短,嫁人与否,怎么跟个背剑的浪子混到一块儿的。
孤城听着都愁人,更何况人小丫头。
得得得,这顿饭可吃得不够安生啊,当他将意识抬将起来的时候,察觉到的乃是两位老者的苦涩之笑。
膝下无儿无女,再碰到一个讨人欢喜的小姑娘,难免会失了分寸的。
罗大娘也坐到了兰花香的身旁,问及她的身世,这兰花香倒也没什么隐瞒,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是微点一二。
这二位夫人都是活了二百年成jīng的人了,是以一些隐晦的事情大也能猜得到,随即流露出一些疼怜的目光,安慰上两句,尤其是这罗大娘,更是疼怜的连连向兰花香的小碗里面盛着鱼汤…
呼呼,天罗老爷子尴尬的一笑:“走吧,小兄弟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去喝喝酒,让她们几个女人待在一起唠家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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