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绿树’（1/2）

() 开会前，张建忽然叫了正在和黄处长讨论香烟醇度的大明出门，站在会议室门口，张建伸手向大明要烟，大明肉疼的拿出黄处长给的特供熊猫，呲牙裂嘴，割肉般的抽出一根，哆嗦着递给张建。

点烟享受的张建眯着眼，烟抽了一半才说，“昨晚有点急事，没能一起回来。你昨天说的不错，最后的真情流露也很到位，我知道，你也是真有这样的心思，半真半假的表现出来的吧。

现在找你是有个事要提前和你说明，珍妮里让我们对你战斗与战术技能进行评估，要求客观，我对她说了实际情况，她很无奈，提了二个要求。1、让我加强你的班组配合战斗能力。2、提高大局掌控能力。

今天开始，用二天时间，我让小徐带你去训练，主要是你们三个人之间合组的战斗配合。至于大局的掌控能力，我就爱莫能助了，实在没时间给你看什么大战役的片子了，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培养出来的。

我只能说，你对大局或大事件的观察能力还是比较敏锐的，有了这点，我就放心很多了。还有，我要简单的向你说一下珍妮里的基本情况。

因为上午没有时间了，下午你要训练，我也有事，晚上珍妮里还要和你谈话，时间安排上比较紧，只好现在做个简短说明。

59年珍妮里被捕，开始她并不配合，但真相浮现之后，珍妮里有了很大改变，在关押期间，珍妮里基本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主动配合侦讯工作，查清了几项我有关部门急需解决的事件，在此期间，珍妮里能主动与拘押人员协调，积极学习汉语，同时在学习期间，对我部分特殊人员进行西方礼节、习俗、地域特点等方面的培训。

在汉语水平快速提高后，还主动提出协助我方翻译一些专业类文章的工作。他的表现让我管教部门欣慰之极，但65年，在美方多次调高交换筹码后，我方进行了慎重研究，最后进行了交换。

这次，我方先期入藏小组，在那曲地区，也就是昨天视频的那座高峰上雪线附近发现珍妮里，同时被发现的还有其携带的大量资料，与汉斯的尸体。”

张建说到这，看了大明一眼，紧吸几口烟屁股，把烟头拧灭。大明皱眉问“汉斯？这么熟的名字？”

张建用右手拇指刮着额头说“就是勾引刘超老婆的那个德国人，也就是珍妮里所说的末世教派的一个关键人物。”

大明眼睛停止转动，瞳孔收缩，瞪着张建问“他怎么死的？珍妮里下的手？”张建抿嘴摇着头说“暴风雪，想不到呀，像汉斯这样强壮身体的都死掉，而75岁老太太的珍妮里却活下来了，不知是幸运还是有猫腻，就凭身体的抵抗能力，我是不相信健壮的汉斯会扛不过珍妮里。

但尸体勘察结果就是自然冻死，一点怀疑的迹象都没发现。这也是我十分不解的地方，我希望你有机会，可以拐弯抹角的问一下珍妮里。好了就这么多，我们进去开会吧。”

说完也不等大明反映，率先推门进了会议室。大明靠在墙上，拿出烟，沉稳的点上，走到会议室门口对着的窗户前，眯着眼抽烟。

窗外面，曲折的回廊上斑斑驳驳，原来的油漆早已掉个干净，8月的xī zàng正是花开怒放的时节，一些观赏xìng的牵牛花、鸟萝病病怏怏的稀疏挂在回廊的四周，只有绿叶，没有花朵。风轻柔的摇曳着这些远来藤萝，似是安慰，似是诉说，坚定它们扎根天堂的决心。

大明不是愤怒，也不是释怀，汉斯的死并不是终结，往后自己与这个什么教派必有交结，从珍妮里的过往就可以分析出来，现在张建他们所做的，与在这个什么鬼教派所做的事情是在朝一个方向发展着。

汉斯的死，可以安慰一下大明对刘超的愧疚，但大明奇怪的是，张建并没说明准确的时间，汉斯，是死在刘超前，还是死在刘超后，这有很大区别。

细节掌握的越多，需要综合考虑的问题就越多，情况就越复杂，作出判断就越难了。现在的环境，大明还只能是一只别人牵动、指挥的木偶，还没有能力作出独自的反应，还需继续藏拙。

这样才能让事情浮现的更多一些，让不甘寂寞的人蹦出来更多一些，让拉拢自己的角sè跳更多一些，让有利于自己的方面更多一点，这，能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所以，现在只能把问题、念头一件件的压在心底，继续看着事态的发展。大明定了心，扔掉手中的烟头，毅然转身走进会议室。

大明进来后，发现会议室窗帘拉好，灯已关闭，大家面对幕布，就等电影开始，哦，不，就等视频开始了。

张建对小徐一点头，说“今天我们看的是与昨天视频内容有联系的一个视频。”说完拿过鼠标点击另一个视频。视频开始，视频是在一个隐藏在包中的摄录器材拍摄的，镜头中的黑sè网格还很清晰。

只见镜头中，拍摄者与四周的人群在一起奔跑，镜头晃动，但可能因为摄录者的技术比较高明，所以，即使晃动，镜头还能保持着拍摄到路上人群中惊恐的眼神。

与上一个视频不同的是，这个视频完全没有声音，只有杂乱的景象。几分钟后，奔跑的人群跑入一个树林，摄录者停止奔跑，镜头一阵剧烈的晃动，大家都‘咦’了一声，紧接着，镜头清楚了很多，大明估计，摄录者停止奔跑，把录像机从包中拿出来，认真拍摄了。

镜头一转，对着镜头的还是一群正在奔跑的人群，估计是后来者。奔跑者大多身穿常服，都是普通的百姓，偶尔有几名身穿传统藏式服装的人，更多的是在牛仔裤、夹克衫上配一些藏式饰物，如。头上戴一顶毡帽呀，或牛仔裤的下身，和藏式长袖大衣呀，有女的还是牛仔裤、套头衫配一头藏式碎辫子，等等，但人数基本已经不多了，路面开始空荡起来。

街道好像也在随着人群的奔跑而在摇动，街上的房子新旧不一，但大多不高，最好也就6-7层左右，大多是2-3层的房屋。有很多房子十分古老，也有的则是新建的，瓷砖挂墙。

人群的跑动好似震动了大地，奔跑者身后房屋也摇晃中有的已经开始坍塌。大明明显看到一个贴着白sè瓷砖的3层小楼在摇晃中出现裂痕，摇晃中向一侧坍塌，3楼和链接的2楼部分全都向着路面倒塌，房子象一个儿子玩的一种纸质房间玩具一般，合页的纸，打开就直立起来就是一个房间，是露出房间内部装饰的一个只有一半的房子玩具。

镜头慢慢开始移动，焦距开始调整，镜头所及的远方逐渐从模糊看是慢慢清楚了，在这个不大的镇子里，远处山峦起伏，在镇子与山峦之间，一个摇摆晃动的圆盘清晰可见，圆盘先是晃动，接着就看是好似失控般的向前滑落。

坐在张建一侧的年轻的总政黄处长忽然大声惊异的喊道“绿树？”所有人都被这个喊声惊呆了。大明心在狂跳，心底一个声音不可抑制的冲击着大明。不会吧，绿树的事情不会是这个原因吧，如是如此，不会有人原谅对圆盘所代表的势力，也不会沉寂无声的，一定会出现世界xìng质的混乱。这个摄影者可就真的成新闻人物了，那就不是大家坐在这看这个视频了，这是谁也不可能掩盖的了的。

此时，镜头最后定格在‘绿树农机所’的牌子上停止了。

张建没有解释，在视频停止后，直接点击了下一个视频。视频是一个监控录像，黑白的，一个房间内，一班军人在一个拥挤的箱式环境中对着一堆仪器前，有条不紊的各做各事。

有的面对电脑屏幕，有的面前时一个圆形的雷达显示仪，还有的只是一堆显示着各种颜sè灯光的方形机器。大家都没带帽子，但因为监控系统监控角度是由上至下，所以无法看出这些人的相貌。

瞬间，几个看着雷达仪器的人员开始说话，急促的喊着什么，整个房间十几个人都开始快速的在自己工作台前快速的cāo作，并大声喊着什么，视频也是个无声的，大家都听不到喊的是什么。

一个估计军官的人物推门进来，直接跑到一个雷达仪前带上耳机开始看着屏幕。监控是看不到雷达显示的，只是看到几个人围着雷达仪互相激烈的谈着。其中一个，也就是进门的军官，抬手拿起雷达仪控制台的电话，立正后激烈的说着什么，四周的人都停下了工作，看着此人。视频停止。

吴所长忽然指着视频的最后停顿站了起来，脸上表情全是恍然大悟的震惊，手指指点着笔记本，而不是幕布，嘴里‘噢噢噢噢’的不停，好像醒悟了，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张建没有新开视频，而是对着吴所长挥手下压，示意平静，小徐起身帮吴所长的茶杯续水，趁机打断了吴所长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