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蒋寒（1/2）

() 蒋寒

赵老爷子带着小浩小幽已经走了有些时rì了。

分完东西的第二天早上，离方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了。只是留下字条说是去登莱府了

意思说登莱府那面只要能及时缴纳居住费，安全还是无忧的。那是什么样的生活，离方华不太好想象。

反正肯定不那么容易去就是了，不然也不至于连夜走。这是怕他们跟着去。当然了，在穆家集这鬼地方谁又不防着谁呢。

他一如往常般拎着粗瓷罐子，等着开饭的梆声，还是那样一脸艳羡地看着对面那高大的拱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队伍里，这样的表情才是正常。

只是新剃光的脑袋让他有些扎眼。离方华那天睡醒后回到院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赵爷爷给自己刮了个光头。虽然他的脑瓜形状真不太适合，可是安全第一嘛。

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做到是离方华的一贯原则。现在他的脑袋就像个不太规则的大松花蛋，几道纠结的伤疤顶在左边，有拾荒时候被砸的，有打架时候被打的。

再有......谁知道怎么弄的了。最严重的一次好像他昏迷了一天多。

其实蛮有趣的，都是左面这里，还有啥规律不成？离方华还曾经琢磨过。

最近的rì子实在不错。阿横又回山上了。自己一个人。打上一次饭，一天都够吃了。那本《造化天书》蛮有意思的，离方华绝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琢磨那本书上，只是没多少是能他看懂的。

打完饭，拐近熟悉的胡同，急着回家的离方华紧走几步。就在快到小浩小幽经常等自己的那个废屋时，离方华的脚步猛得慢了下来。

有人？手里的粗瓷食盒不由提高了几分。食盒有时也是不错的防身家伙。

“呵呵，离少，你这样就没趣了。本来咱还想给你开个小玩笑的。”

倒了的半边废屋内，三个年岁比离方华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从yīn影里走出来。

“怎么，小幽拾到颗一品元石的事情，东面也看上了？看来你们的rì子最近过得不太好啊。”——赵家一家搬走后，郭横和离方华研究下，就故意放出了这个风声。

一颗一品元石虽然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但是还不会给他俩留下太多麻烦。

“离少，一颗一品元石的价值咱们兄弟也眼热，可是送到那面能换多少？一比八百吧。再去了赵老头的医药费，呵呵，分到离少和郭少手里的不会超过三百符钱吧。而且这三百符钱，还肯定不在离少手中是吧。难道咱们兄弟绑了离少去让郭少交出来？

呵呵，不划算，不划算啊。这次拜访离少是有笔小生意要做。”领头的少年笑眯眯地看着离方华。

少年姓蒋，单名一个寒字。跟离方华的关系说起就复杂了。还是那句话，为了生存有时要留一手甚至几手。

一种说的好听点叫“江湖气”的东西，这些年已经慢慢地流近了每个孤儿的血液里。人不大，偏偏各个都爱学大人说话。

“哦？什么生意？”离方华学着少年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对方。

“咱们抓到个荒盗。”说起荒盗，笑眯眯的蒋寒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荒盗？独行的？”离方华笑意更浓了几分。

“咋样，我就说离少聪敏过人吧。”蒋寒用力捶了捶站他身后的一个少年，“你们两个笨脑子多学着点。”

自紫微殿和无堕城开战，穆家集虽然池鱼遭秧，受到了相当大的损失，却也不会是今天这副模样。造成今天孤儿遍地举目废墟的原因，主要是这些大大小小的盗匪趁着两大势力激战时无暇他顾的空当趁火打劫挖地三尺，把穆家集劫掠了一遍又一遍才造成的。

所有的孤儿对紫微殿无堕城其实并没有太多恨意。面对那样的庞然大物，更多的是无耐。可面对荒盗，孤儿们的恨是刻骨铭心的。

“撬不开他的嘴？小皮匠呢，那小子手艺不错的啊。”离方华露出几颗小白牙。

“死了。咱们兄弟为了逮住这家伙死了三十几号人。还是在这家伙掉在咱们兄弟挖的陷坑里出不来的情况下。”

“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离方华随意地把食盒交给蒋寒身后的一个少年。跟蒋寒勾肩搭背，一副好哥们模样。

“咳，离少，你去了就知道！咱先走着！”蒋寒耸耸肩，一阵苦笑。

这真是尾大鱼啊。

离方华看着井底生龙活虎的李彪十分无语。怎么也没想到蒋寒说的逮到个荒盗是这种情况：这也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水井被蒋寒一伙改成了陷阱，三十多米的深度，青幽幽的大青石累成。

“这家伙好像在水里摸什么东西啊。”离方华观察了会又蹦又跳的一会又弯下身子好像在休息的李彪。

“这家伙本来有一把带着电光的大剑，凶残的很，后来被咱兄弟们引到这个陷阱了。好像是剑摔掉了，这咱们兄弟才想抓活的。”

蒋寒指了指井口对着的一块块青石。“他想找回大剑是不可能的了。嘿嘿，咱兄弟这几天往里面都不知道倒了多少袋沙子了，这井位至少高出三米。”

“这家伙被逮住几天了？还这么jīng神。”离方华趴在井口好奇地看着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