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脱牢笼（1/2）

() 脱牢笼

幸好有珂姐。

如果不是有穆珂，离方华还真不知道怎么照顾这么一位卧门不起的家伙。大感庆幸之余，离方华头疼的是不得不每天早起去排队领稀饭。要知道每天原本只打一次晚饭的他是极不愿意去正街的。

该死的蒋寒那厮，千万别让咱再遇到！

每次路过小胡同那栋塌了一半的房子，离方华总忍不住扫上几眼。小幽就是揣着“烟波浩渺”从这钻出来的，蒋寒也是。

有点作病的离方华，这次看到大咧咧坐在那房子前的郭横时，眼睛不由得瞪得溜圆。

“阿横！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放假了呗！”郭横随意地一摊手，“你珂姐在给那位换洗，咱还没进门就被撵出来了！”

郭横第一次放假回家的时候，倒是被“那位”惊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貌若天仙吧——按离方华的说法，就是整只横都又呆掉鸟。

时间久了，两人印象最深的倒不是那张脸，而是那双死灰sè的眼睛。

“山上怎么样？”离方华把粗瓷食盒放在一边，挨着郭横坐下。

“不怎么样，没啥效果了。”郭横一曲自己的胳膊，“现在我一手拎一筐石头跟玩一样！方华，我想着咱们也是不是该走了。”郭横一边秀着自己的肌肉一边说自己的打算。

“嗯，是该走了。最近这些rì子，每次领饭都觉得紫薇无堕堂进出的人数在增多，现在比蒋寒走那会多了近五倍！估计是没什么好事。”

郭横无意识地捻着自己小钢针一样的胡茬。这个问题他以前就跟离方华讨论过很多次，无论是紫薇殿还是无堕城，都不会任由他们这些小老鼠一直这么蹦跶下去——就算为了保持新兴集市的整洁，他们这些小老鼠也一定会被处理掉的。

“那就尽快吧！有上次那个‘烟波浩渺小子瓶子’，咱们也分到了一万五千元，我回头起出来去，有这笔钱，到哪都能活下去了！”郭恒沉吟了下继续说到

只是正街上，那么多眼睛不太好办。还有你珂姐，别的还好说，离开穆家集，也不知道她同意不同意。”郭横一边思索，一边说着自己的盘算。

“呵呵，珂姐就算不愿意也得跟着咱们，别忘了那位。咱走还得带着那位。早些治好她才是啊，现在也算咱的一员了。嘿嘿，以珂姐的xìng格，还能丢下那位不管？难道咱俩给她换洗不成！珂姐可切防着你呢。”离方华说的郭横一囧。

“不过正街上那些眼睛，还真麻烦。紫薇无堕学堂是允许咱们去济善堂领饭，可是时间路线都是有规定的，其他时间出现在正街的兄弟是一个都没有再回来，也不知道被他们抓到哪去了！”离方华最想不明白的就是人都

哪去了。按他的想法为了维持整洁，那些不守规矩的被抓住总该有个动静，砍头，剥皮的。尸首往废墟一丢也有个杀鸡骇猴的作用。可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抓了然后就没下文了，实在是奇怪。

“就是啊，这么多集市，镇子都毁得一个样子。要是不走破空坛，咱们还能去哪。”郭横也是无比头疼。离方华走过一次破空坛，说起来那守卫比他想象的还严！

两人琢磨着走破空坛，完全是因为紫薇无堕堂的设立和穆家集的重建，穆家集跟附近的集市相比都算的上太平盛世了。抬着那位漫无目标的去闯别人的地盘不现实。

蒋寒小子在还好，现在他跑路了，他们只剩下破空坛一条路。

两人想不到的是，东起紫薇殿分殿巨门殿西至无堕城下属的望江城之间早已经全是一片废墟。

走，他们根本走不出去。两大势力看到靠近的灾民就以jiān细的借口抓个干净。

坚城，荒野，废墟。构成了一张大网，要不是两大势力联合起来另有图谋。紫薇无堕堂这里根本不会建设破空坛，离方华这些小鱼小虾本来是永远别想蹦跶出去的。

讨论起这些，两个人是越讨论越糊涂。那些大人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根本不是两个少年可以猜测的。

“算了算了！想得头疼。管他们呢，咱们先滑脚了再说了！”郭横大手一挥，“打道回府！”

不出离方华所料，穆珂虽然犹豫了下，但是看看躺在门板上不能动弹的那位，也就同意了跟二人一起离开穆家集。

“方华，咱还用上次的办法咋样？”

“肯定不行了。”离方华指指自己大松花般的脑袋。

“弄个帽子呗。”郭横还是觉得那办法可行。

“记得上次那个大丫头不？要是再被她遇上怎么办，而且还不知道穿帮没穿帮呢！”

“也是。那咱们就打个时间差！”郭横转了转眼睛，又生一个主意。“既然要走了，就闹得大点！反正北面那群家伙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平阳府那面踩的怎么样？”这是重中之重郭横不得不再问一遍。

“放心，门儿清。上次那趟，我借机转了圈！”离方华少有的拍着胸脯打了保票。

新建的穆家集在两大的势力的拉动下rì见繁荣。花大力气建设的破空坛，收效显著。偶尔一点sāo动也是因为寻街的卫士抓捕些不协调的身影。

陡然出现在一个胡同口的穆珂，以肩膀半托着“那位”，拉着比她高的那位在地上滑行。大晚上的，不仔细看还真会以为是逛夜街的两姐妹。

“哎呀！不好了！杀人了，抢东西了！！”

穆珂拖着“那位”刚出现在胡同口，就此一转身便倒地呼喊起来，本来就不能动的“那位”想制造点破绽都没可能地摔到路边。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抢东西了！有贼！土匪啊，荒盗啊！”

穆珂跌坐在路边，手里全是血。“那位”胸前腹下更是鲜红一片，还有更多的血慢慢流出。

“小姐，小姐！”下人打扮的郭横跪在另一边，手足无措。

也不知从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个紫衣或身影忽然出现在胡同口。

“怎么了？”为首一人冷着脸，看着这一幕。

“有贼，有土匪抢东西！”穆珂结结巴巴，没个连贯词。郭横更是缩成一团。

“往哪面跑了？”

“那面。”穆珂一指漆黑的小胡同，“就是从那冲出来，又跑进去了！”穆珂手指颤巍巍地指过去。

“啊，弟弟，我弟弟追进去了！啊！弟弟！”穆珂一下用手按那位腹部，一会又指向黑胡同。

今天轮到巡夜的宁紫本来脾气就不好，这下更看不下去了，冲着堆萎在地的郭横就是一脚，“挺大个个子，怎么这么废物啊！快送医，人都快不行了！你还算个男人么！”

“是是。”郭横唯唯诺诺地抱起“那位”赶紧跑向破空坛。“劳驾，劳驾！让让，我去平阳府，找白神医！”郭横抱起人边跑，嘴里边嚷。

宁紫本来还想喝住那废物男——医生，堂里就有！但一听那废物男人嘴里喊着要去找白神医，也就作罢了。平阳白氏医馆可不是学堂里那些二把刀可比的；再说，那女的看来伤得很重，要是死在堂里也是麻烦。

她回头给身后队员一个眼神，“跟上他们，看看他们的过路证。别让那些废物点心闹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