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醒(2/2)
看着湖边一颗颗横腰折断的树木,一个个巨大的土坑,在默默地诉说着前不久的凄惨恶战。
天赐的心凉了、泪流了、魂裴了,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没有光明,整个人身处暗中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很冷很冷,外面的世界都与天赐无关。
时间流逝正午灼热的光芒,照在天赐的身上他都没有感到温暖更没有反应。
陷入黑暗的天赐身子很冷象是身处寒窟,不禁姗姗发斗,可是这寒冷却不能与心中的悲伤想比。
悲愤中的天赐双膝跪地抱头怒吼
“啊……”凄历而悲凉的吼声,惊起山中鸟兽,响彻天地直冲云霄。
跪地的天赐身体开始发抖,他的心很痛。颤抖越来越剧烈慢慢地天赐的身体缩成一团,随这颤抖变成了抽搐。
而此时天赐身上那无法弄脱又不知何用的八个黑镯,却开始闪烁着淡淡金光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布镯身它终于透出了自己的神秘。金芒中存有丝丝黑气,很细也很缥缈可却是存在。
天赐的颤抖更加剧烈了,但他象是没有感觉,依然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姗姗哆嗦着的中披肩长发由白开始黑转变,转变的不只是头发还有他的气质也由温和变成yīn冷,如果说之前天赐随和易处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毫无情感的人。要是此时赵辞还在他定会发现天赐体内隐隐有着一股惊人的狂暴气息,犹如滔天洪水随时都会冲出体内,可是任凭它怎样狂暴始终冲不出,像是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紧紧的束缚住。
许久躺在地上天赐停此了颤抖,缓缓站起天赐面无表情的看着湖边那一片狼藉的地面,沉默中闭上双眼对着狼藉处深深一拜,这拜含藏了太多太多,有对赵辞的恩、情、义还有那一抹不能忘却的怀念。
这一拜很深也很久,因为他欠他的欠得太多太重此生天赐在无以报答也没法报答,所以只能在此深深一拜以减少心中一丝自责。
久久,天赐直起腰板笔直的脊梁傲立于天地,微微仰起头颅遽然睁开双目眼中黑芒释shè,随着拂袖而去在无半点留恋,因为这份怀念以于心底……
深夜的大山并没有想象中的幽静,时入深秋微风也透着刺寒,淡淡的月光洒落大山,山里朦朦胧胧的夜如似梦幻,秋风吹过树梢呼呼作响,宛若梦幻里的大山奏起的仙乐。之前手捏枫叶的白发披肩的青年,此时他正手握一物,那是把只乘下手柄与一尺刃锋的残剑,剑虽残可却透着无尽沧桑与浓浓的煞气,无不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这白发青年正是天赐,他手中的残剑就是先前赵辞的双手重剑,只是此时剑残人亡一切都成回忆,回首惜时似如梦,今人以不在可梦依存,府下仰看天空的双目天赐从深深的回忆中回了过来,随着踏步向前行去。
天赐独自一人默默行走于大山里行走中的他缓缓收起参剑面sè看不出冷漠还是淡然,但心中却藏有一丝看不见的伤,巨蟒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过月,也是从那件事后,天赐就变得冷漠果断,他经常都是疯狂的锻炼自己,力求把所会的武技融会贯通,明悟武技的jīng髓,要求能够举手投足间都能发挥武技的jīng髓意蕴。
天赐看着前方低声喃喃“天亮时能否走出山里……”话语很短却存有无尽惆怅似永恒不化。
深秋的寒风依然演奏着无人听懂的弦律,时不时也能听到鸟兽的啼鸣、嘶吼,但是却没有猛兽出行猎食,宛若大山正在用它特有的方式与多年的老友告别。
时间似流水一平静的过去。
转眼之间火红的太阳露出了它年迈的身影,迈步缓缓的攀爬上水平面,柔和的光芒照落大地唤醒了山中鸟兽也唤醒了劳作的农夫。
离大山不远有个不大的小镇,小镇里大多人家屋顶上早生起了徐徐青烟。
街道上一个白发披肩的青年微仰头颅注视着的小镇入口的石门,石门上两个沧劲有力的大字‘柳镇’横立上方,青年正是天赐,一夜不息的赶路终于在清晨出了大山来到这个名为‘柳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