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天地异象（1/2）

() 元啸并不想死！

正因为他求生，所以他苦苦修炼，想要从这不足万一的可能中寻求一条生路，但越是修炼，他就越是明白自己和霍战等人的差距是天地之别，更不要说那高高在上的范海森！

所以，当他发现霍战对他的态度有些异样之后，他就更加看重这一点，以弟子的身份自居也有着这么一点含义。就算是当时范海森明确告诉霍战必然要炼化自己的时候，元啸也没有放弃希望。毕竟，只要霍战同意，他依然可以帮助自己逃离，只不过这种几率更加的渺小，但他依然有希望。

但是现在，李涵的出现却是完全抹除了这一点希望，从李涵和霍战针锋相对的态度可以看出，两人之间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有调和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霍战自然不可能放走元啸，所以，那最后的渺小到几乎可以无视的几率也彻底消失！

所以，此时元啸的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股浓浓地死意从里到外充斥在他的身体之中。那股死意之浓烈就连霍战都不禁有些皱眉。

看着和往常一样盘坐在身前的元啸，霍战数次张了张口，却最终都没有说话。诚然，正如范海森所说的那样，霍战的野心极大，他始终认为炎鸦峰应该如同其他术士宗派一样成立宗门，然后广收弟子，名声在外，自然有人找上门来巴结。

象现在这样，炎鸦峰虽然凶名在外，但内里不过大猫小猫两三只，就算找些仆佣都要自己亲自出手到那些世俗国家逐一索要。更不要说在修炼上需要的种种材料都需要亲自下山东奔西走。所以，霍战从内心深处一直希望范海森开宗立派，而他自然就是掌门弟子。

而这一次，他虽然有着拉拢元啸的想法，但其中绝大部分却是看中了元啸的修炼天赋。人人都有感情，霍战尽管心思yīn狠，xìng情歹毒，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元啸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十分顺眼。这种感觉纯粹就是毫无来由。再加上元啸口中时刻不离的老师，更是让霍战有种久违的暖意。修为远超元啸的他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元啸对于他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那些仆佣的畏惧，以及几个师弟的笑里藏刀有着本质的区别。

或许，对于霍战这种长期生活在yīn暗中的狠人来说，这种平常人司空见惯的真情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甚至无法想象的！正因为这种感觉，才让霍战不顾范海森的威压，竟然开口为元啸求情！

所以，在看到元啸浑浑噩噩，如同活死人的时候，霍战心中也隐隐地泛起一丝痛心！

良久的沉寂之后，霍战长叹一声，缓缓道：“元啸，你可以开始炼化炎鸦符！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先进入凝魂境界！”

元啸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师，我修炼到最后不还是要让他炼化吗？既然左右都是死，我又何必这么麻烦？”

霍战微微一滞，但随即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怎么想，但是这炎鸦符你是必须炼化不可！我等术士修炼之道，求的便是那最终的破灭，若是连生死都看不破，破灭二字又从何谈起！”

元啸疑惑地看着他，从未听闻过的话让元啸暂时抛开了生死，追问道：“最终的破灭？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没有想到元啸会追问这个问题，霍战楞了片刻，这才呐呐道：“所谓的破灭，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师尊往rì曾经隐隐提及到一些……”

他略略沉吟了片刻，这才接着道：“当rì师尊曾说，符界之外另有乾坤，我等术士如今不过如同那井底之蛙，追寻的不过是那所谓的巅峰，但是想要真正摆脱这一界的桎梏，就要做到真正的破灭！”

看到元啸一脸茫然，霍战冷哼一声，“你想那些无用的做什么，如今的你莫说破灭，就连生死二字都尚未看透。须知术士修炼之道，大多时候都是死中求生！修炼魂术，要时刻小心魂力不足符文反噬，衍生战魂还要考虑自身魂体是否凝实，稍有差池就会被战魂噬主，种种磨难，无一不是生死之间方能修为突破。你若是不能抛开生死，当rì就不该随我修炼！”

“可是……”元啸还要再说什么，霍战却是双眸一缩，左手中指虚虚一点眉心，随手一扯，一根无形的魂力细丝已经被抽了出来，跟着随手一甩没入元啸的眉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