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双刀赵普胜（1/2）

一帮子人像一阵风刮过，与他们来时的“轰轰烈烈”相比，走的如此静悄悄，如果不是几个当事人还在场的话，围观的看客会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见没戏看了，围观的人一边暗叹破皮门软弱无用，怂包cāo蛋，你说要是来一个群英会该多好，大伙乐的瞧个热闹；一边揣摩，这是哪里来的这两个好汉，议论纷纷散了。

这事发生不过就片刻的事，那小姐还在想着心事的时候，李虎已经带着秀儿过来了。她这才反应过来，那秀儿刚才还强装镇定保护自家小姐，现在眼泪却像黄河决堤一样，哭了个稀里哗啦。李虎想说什么，嘴皮子动了动，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哪里来的贼汉子，敢欺负我家小姐？”只听见一声大吼，郑凡与李虎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壮汉飞奔而来。郑凡一阵苦笑，他现在终于明白《三国演义》里面说的所谓“声若洪雷”是什么了，感情全是大嗓门。纳闷了，怎么一个个嗓门那么大呢，吃饱了撑得还是怎的，小点声音会死人么？他却忽略了那汉子的话，竟把英雄救美的郑凡郑大侠当成了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子弟了。

那汉子乃是那小姐的家丁，自幼习得一身武艺，骁勇非常，十几个汉子近不得身。刚才小姐让他去雇马车，谁知道回来时小姐与丫鬟都不在了，找了半天，才有好心人告诉他，这边有泼皮在调戏两个少女，可能是他找的人。一听这话，他便心急如焚赶了过来，若是小姐有个闪失，非被老爷扒了皮不可。

一路紧赶过来，远远就瞧见两个汉字夹着小姐和丫鬟秀儿，秀儿还在掉着金豆子，心中的火便“蹭”一下子冒起来了。他自小与秀儿一起长大，两人关系也不错，下人们经常拿两人开玩笑，在心里也早已将秀儿看做了自己的准媳妇。还没等郑凡与李虎反应过来，他已到眼前，钵大的铁拳早已挥出，郑凡正在心里赞叹这这汉子，如果说郑凡是俊秀的话，李虎则是彪悍壮硕，而眼前这人便是雄伟不凡了，虽然穿着麻布短衫，依然掩盖不住他的英武勇烈。孰料他称赞的对象丝毫不给这个面子，一拳就轰了下来。

李虎大叫一声：“哥哥快闪，贼厮竟敢偷袭？”郑凡这才反应过来，身子往侧一偏，躲过这一拳。哪知那人好像料到了一般，就在他侧身之时，铁臂竟向右一扫，这一臂结结实实扫在郑凡的鼻子上。郑大侠总觉着自己的鼻梁挺拔，为这张脸添了不少分数，现在可好，一臂下来，郑大侠的鼻子见了血。按照《水浒传》里面“鲁提辖拳打郑关西”一回中写的那样“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李虎隔着郑凡两步，眼睁睁见着他挨了这一击，比挨在他身上还难受。他一把上去接住莽汉的拳头，两拳相交，李虎纹丝不动，那汉子却退了一步。李虎看了郑凡一眼，舔了舔嘴唇道：“力气倒不小，可你伤了我哥哥，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汉子一向以“老子天下第一”自居，近年来已是未逢敌手，有本事的人都傲气着呢，他厉声道：“少他妈吹大气，也不怕闪了舌头，看你赵爷爷揍死你。”

“老子今天不废了你就不叫李虎。”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李虎。

两个大汉这番大吼，才把两个呆若木鸡的女孩子惊醒，看着郑凡的鼻子“开了染坊”，现在才回过神来。那小姐连忙抽出一条丝帕，帮着郑凡捂住鼻子，那丫鬟秀儿一边帮着小姐上前扶住郑凡，一边跺脚道：“胜疯子，别打了，别打了，他们不是坏人，你打错人了。”

“错不了，老子打的就是他，放心，有我在，他们不能动你一根汗毛。”那汉子跟李虎交手，却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敌手。

“格老子的，老子好心好意帮人，你他娘的却冤枉好人，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李虎也明白过来这家伙定是误会了，可是他伤了郑凡，却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可就不能随便罢手了。李虎抓住一个空档，揪住他的衣服，那家伙亦揪住李虎的衫子，两个人顿时揪成一团。

郑凡正被这一拳揍懵了，只感觉满眼都是星星，正仰着鼻子呢，突然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伸过来扶住自己，伴随着阵阵幽香，鼻子被一条丝帕捂住，“染坊”这才止住了向外扩张。而那秀儿见着两条大汉翻滚在一起，不禁傻了眼，只得在那大叫：“别打了，别打了。”郑凡见血已经止住了，高声喊道：“虎子，别打了。”那边小姐也怕出什么岔子，解释道：“胜子，他们是帮我们的人，别打了。”

那汉子就算是傻子，听了这番话，现在也该明白了点，便住了手。李虎不是一个占便宜的人，也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放开了。那汉子骨碌一下拿起来，急切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打错人了，刚才被一伙泼皮缠住，幸亏两位出手相助，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便打啊？”那小姐真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家帮了自己却惹来一记铁拳。换做谁，也会无颜面对这事。

“公子没事吧？”

“没事”郑凡鼻子被塞住，说话含含糊糊。

那小姐见了这般，心里更是歉然：“多谢公子刚才仗义执手，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小姐不必多礼，小生李少渊，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李公子唤我圆圆即可。”她说话落落大方，举止得体，看得住大户人家出深，“胜疯子，还不过来给郑公子赔罪。”那大汉尴尬走过来，抱拳道：“小人赵普胜，李公子，刚才多有得罪，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