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下大势（1/2）

郑凡引着刘基与照玄上人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李虎托着下巴，坐在门槛上。他看见郑凡回来，立马嚷道：“哥哥，你回来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早上出去时候也不带上我，只一个人耍得欢。”

郑凡笑道：“好好，是哥哥不对，下次出去一定带你出去，好吧？”说着，就引见两位贵客：“这是照玄上人和刘基先生，还不快见礼。”

“李虎见过先生，道长。”要依着李虎以前的脾气，鸟都不鸟这些家伙，不过最近跟郑凡混的熟了，知道自己这个哥哥不简单，对他是言听计从，当下抱拳道：“见过先生、道长。”两个人见着李虎这雄伟的汉子，俱都有些惊讶，还是照玄奇怪道：“阆中何多奇男儿？”他从李虎面相就看出来又是一个封侯荫子的富贵相，心中不免奇怪道：今rì所见，俱都是大富大贵只面相，难道合该他天命？李虎也听出老道这句话是夸他，笑道：“道长过奖。”

郑凡家里的院子还算宽敞，正对门的是客厅亦是饭堂，左边乃是老母居处和书房，右边则是郑凡的房间和两间客房。刘基与照玄上人正好一人一间，安排好了房间，郑凡又引见其母于二人，李母哪里又知道亡夫有没有对郑凡说过拜刘基为师的话。听郑凡说起这些，也以礼相待，甚为敬重。

只有刘基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与照玄相伴而游，只想遍览这大好河山。仕途不顺，满腔为民请命之抱负暂时抛却脑后，却不想现在收了郑凡这个便宜弟子。本来想聊尽心意就可，然后继续游览天下，不想一家人执礼甚恭，怎好辜负人家这一番好心。也只得走一步，再看一步吧。倒是照玄打定注意要弄清楚这一相两命之怪异。他一生自诩黄老之术已有所成就，不想碰见这么个闻所未闻的异数，激发起了他的好胜之心。看郑凡命相，莫不是逆天改命之术，此道法只在古书上有只言片语的提及，世上之人谁竟有如此神通？蜀中近吐蕃，久闻吐蕃活佛参禅悟道，勘破洞虚，莫不是他们有此神通。若如此，真能往去一见，能一窥天道，便也不枉此一生了。

晚饭过后，郑凡抱来被褥，细细将两人的床铺铺了，也不让老母插手，在他看来，既然说拜师，不就得有个弟子的礼数吗？古人不是讲究孝悌，那我就用行动来，凭我这颗七窍玲珑心，你刘基当我的老师是跑不掉了。

不想在他想的时候，照玄与刘基走了进来，照玄先道：“青田真是好福气，竟有这般好学生。”刘基也是老怀开笑，连连点头不已。哪知照玄开口问郑凡道：“少渊，汝生辰八字是何时，待老道帮你推演一番。”

这老道士怎么了，我也没招他惹他啊，怎么总是盯着我不放呢？旁边刘基道：“少渊，上人可是一番好心，他通晓岐黄之术，能断生死，测吉凶，旁人得他一言，却是求也求不来的。”这话的意思在那里明摆着：你小子偷着乐吧，上人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多少达官贵人千金求他一语箴言都求不来呢。

郑凡只得说了，这还是从老娘嘴里套出来的呢。

照玄听了，掐指算了半天，突然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少渊对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考我历史，嘿嘿，算你问对人了，咱当年数学英语都不景气，高考这两门都没及格，靠的不就是文科和语文拉的分么，不照样上大学了。小心组织了一下语言，待肚子中打了一通草稿后，这才不慌不忙说出来：“恕学生冒昧，大元朝廷恐不久矣，多十余载，少则三五年，天下必将大乱。”

旁边刘基听得这话，连忙问道：“少渊何出此言？”他一生就以救国救民为己任，在他看来，谁统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使百姓安居乐业。故此他投身仕途，为的就是想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可是凭他一人，又怎能独挽乾坤？元朝统治却是腐朽不堪，可是倘若这堪堪维持的大夏一倒，又有多少生灵涂炭啊。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改朝换代哪次不是踏着累累白骨。

他眉角一蹙，疑声道：“虽则大元统治不堪，可是尚有jīng锐虎赍百万众，内有脱脱丞相独揽狂澜，外有群臣吏民恪尽王命，若能革除弊端，励jīng图治，又是一段盛世之治。”

这句话说出来，不光郑凡与照玄，便是他自己也是不相信的，不过凡事的往好处想不是。他故意这般夸大，倒想是听听郑凡的对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