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相马（1/2）

第三十二章相马

却说郑凡那卓姆娅双手平托洁白的哈达，来得时候早已听朱七七说了藏族的一些风俗，遂连忙下了马。她走到郑凡跟前，将哈达放到郑凡的手上，又鞠了一躬。献哈达有一个礼数讲究，敬献“哈达”是藏族对客人最普遍、最隆重的礼节，献的哈达越长越宽，表示的礼节也越隆重。对尊者、长辈，献哈达的时候要双手举过头，身体略向前倾，把哈达捧到座前。对平辈，只要把哈达送到对方手里或手腕上就行；对晚辈或下属，就系在他们脖子上。如果不鞠躬或用单手送，都是没有礼貌的。郑凡接过哈达，也依样回了礼。

桑rì巴呵呵笑道：“尊敬的李东家，乞司阿部欢迎你的到来，请！”引着众人来到营地，早有族人上前领着一班伙计并货物前往其他的毡帐，郑凡这边朱、王二管事，李虎、耿二愣子，刘基照玄两人一共七人，随桑rì巴父女来到其中的一顶大帐。

进得里面，只见一条厚厚的羊毛地毯铺在地上，地上依次摆着两排绣着丝边和祥云图案的氆氇毡垫，用来当做坐垫。两边还摆着架子，上面放着的是吐蕃人常用的家具，甚至还有几把兵器和弓箭。桑rì巴乃是乞司阿部的头人，配用刀剑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实际上元朝纳降吐蕃后，采取的便是以番治番的策略，重用各部族长首领头人，使其为蒙元效力，巩固统治。对番民的态度也比汉民要好得多。

一众人等依次座下，早有女仆端上茶来，卓姆娅从女仆手中接过茶盏，递到几位个人手中。看来这支吐蕃人受汉化的影响很深，用的也是饰有花鸟图案的元青花瓷盏。喝的不是酥油茶或nǎi茶，而是香茶。

随意寒暄一番，桑rì巴细细品了一口香茗，开始进入正题，道：“对我们吐蕃人来说，茶叶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他离不开我们的生活，就像我们的羊群一样。感谢几位客人，依照先前的约定，我会另外给每位送一匹好马。”吐蕃人倒是十分直爽，不过这几句话桑rì巴倒是没说实话，他一个几百帐的小部落实际上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东西，而是要敬献给各处酋长和都使司的。

郑凡道：“在下冒昧，我等yù在贵部盘旋数rì，饱览异域风情，不知可否？”

“有何不可，几位客人尽管在此，用你们汉人的话说这是求之不得了。只是我部简陋，怠慢之处还请莫要见怪。”桑rì巴汉化说的十分流利，还将几天前从女儿口中学到的那个成语给说了出来。

他顿了顿道：“只是，桑rì巴这几天还有要紧事要办，不能相陪，不过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卓姆娅，她的汉化说的比我还好。”

郑凡谢道：“既如此，我等叨扰了。”

一会之后，有仆人端上酒菜肉食，都是吐蕃人喜爱的食物和一些特产。卓姆娅是女孩，不能够与客人一起用餐，桑rì巴便充当说菜员，将各种食物一一介绍。吐蕃人的主食糌粑，爱喝的青稞酒和nǎi茶，各种吐蕃风味的牛羊肉。虽说菜式简单，不太花哨，种类也不是很多，但一众人还是吃的兴高采烈，气氛十分的融洽。青稞酒度数应该不是很高，不过郑凡不善饮酒，最后醉的都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第二天一早，郑凡是被冻醒的，在海拔高的地方早晚温差很大，昨夜许是睡得时候有点热，将被子蹬掉了，结果早上又被冷醒了。辗转反侧了一会，看天sè也不早了，便穿戴齐整出了毡帐。

才用过早上的吃食，卓姆娅便来寻郑凡了。

昨天桑rì巴许下了好马，所以卓姆娅一大早就来找郑凡。

早有仆人牵上了几匹马，骑在马上，郑凡却感觉极不舒服。这应该是没有骟过的马，不似郑凡先前骑的那匹温顺，xìng子似乎有些烦躁。回头却看见李虎与耿二愣子骑在马上再也稳当不过了，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现在是实实在在的跟屁虫了，简直就是两大门神，寸步不离。

营地后面有个小小的山谷，一百多匹马在悠闲地吃着草，不时甩起尾巴赶走那讨厌的苍蝇和牛虻。这些马毛sè光滑，膘肥体壮，看得出比郑凡几个人的驽马要好上不少。

“你会不会相马？”

“额，就算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