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187年12月，并州牧宋瑞闻说天使抵达晋阳，星夜回返晋阳。第二日清晨，宋瑞当面向天使“王粲”移交象征着州牧权力的官印、文书等物什。因虑黑山之贼患为平，宋瑞求于天使，于是得到允许。

5日，宋瑞领亲信将领高顺马步万余人，誓师剿灭黑山贼患。“王粲”在州牧府官吏杨缪、李愈等的陪同下，亲自为其饯行，一时间两人仿佛为了大义而抛开了私人之间的仇怨，让并州众多士人百姓为之赞颂不已。[]

看着渐渐远去的晋阳城，想想方才父亲和舅舅怪异的神色，宋瑞几欲放声大笑。只需要拖延一年时间，到时候灵帝驾崩，汉室倾危，自己携并州劲旅扶汉室于危境，然后挟天子而令诸侯，天下何人再能抵挡自己。

徐庶看着旁边颇有些自得意满的主公，心中担忧不已，总觉得事情并不会如预料般发展，可又难以理出头绪。看了看两旁皆喜形于色的将军士卒，徐庶也只得将自己的忧虑压在心底。

7日，经过三日的急行军，宋瑞追上刚踏入上党地界的张猛等人。于是合兵一处，大军向黑山山脉进发。

三万大军连绵数里，威势震天，在两旁百姓仰慕的目光及某些周边探子惊惧的目光中缓缓前行，如一条长蛇一样蜿蜒在帝国北方，仿佛预兆着新一代王者的诞生。

9日，大军抵达黑山山脉。

宋瑞脸色阴晴不定，看着跪在身前的汉子只觉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郭大贤，你说于毒已于三日前逃往冀州，那你为何不随从于他？”

“于毒惧将军追击，又因小人不慎触怒于他，是故命小人留守。小人素来听闻将军威名，今将军即至，小人如何敢率军抵抗，是故率众下山来降。还望将军看在小人一片诚心的份上，饶小人一命。”听到宋瑞厉声的询问，郭大贤颇有些胆战心惊。

宋瑞看了看前方被士兵们看守着的数千黑山降兵，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阴沉的说道：“既然下山来降，为何只带这点人马，且皆老弱不堪战阵，莫非欲以如此小计糊弄于我，而于山上设伏么？真是好大的胆子，汝可愿以身试吾刀斧之利否？”

郭大贤本就胆怯，又受到宋瑞如此惊吓，再也坚持不住。只觉得双腿一软，趴倒在地，语气颤抖的连声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宋瑞心中愈加烦躁，脸色更见不耐，厉声喝道：“现在山上究竟是何等情况，还不给我细细道来。若再敢胡言乱语，必叫你人头落地。”

郭大贤仿佛终于被吓醒了，神色惊惧，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将军，至从大首领带人逃亡后，山上便以白饶和张白骑为首。本来白饶势大，但张白骑却不知道耍了什么手段得到李大目、罗市等的拥护，于是两方互相争斗。小人素来不为两人所喜，于是被两人强令带兵下山一试将军兵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