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温暖留在心中（1/2）

() 夏夜的虫鸣——秋风的冷清——冬雪的寂静——

秋天过后进入冬天已有一段时间，在一个狂风呼啸，落雪纷飞的早晨，天还很黑，荒凉的村落被雪覆盖上了一层惨淡的白sè，周围散布着倒塌后的房屋废墟。

寒风中一把撕裂的哭喊声从一间破旧的木屋内传出，在残缺不全的冰冷木地板上，几张拼凑在一起的破草席上面，铺了厚厚的几层稻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跪在上面，稚嫩的小手紧抓着一个面sè苍白，骨瘦如柴的年轻女人的手臂不停地摇晃。

“母亲，快醒醒！别睡了，快醒醒！您别吓我……”伴随着哭喊声的重复，小男孩的眼泪不停地落下，打湿了那年轻女人的衣袖。

风把破旧的门吹开了一条缝隙，几个好事的妇人哆嗦着站在门外，有的轻微侧身张大眼睛往屋里探，有的交头接耳的悄声说话。

妇甲：“这回是田家的女人，是饿死的吧？”

妇乙：“不是病死的吗？”

妇丙：“应该是冻死的吧？”

妇丁：“听说死了一天了，那孩子睡在她旁边，因为天气冷一直没发现，饿了出去找吃的回来，想叫醒她时，才发现她一动不动，吓得大哭起来，结果被附近的老人听见后，过来查看才发现的。”

妇乙：“站在他们旁边的那女人是谁？”

妇甲：“是那孩子的姨母，平时经常来探望他们。所以就有人知道她住哪，便跑去叫她过来了。”

妇乙：“那孩子会被带走吧？”

妇甲：“肯定是的呀。”

妇丙：“会被卖掉吗，那种卖孩子的事现在经常发生吧？”

妇丁：“嘘——”

屋内，手里拖着一个年龄稍大的小男孩，面sè憔悴的中年妇女开口说话了，“真，别哭了，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这样，会不高兴的，我们还是早点让她下土为安——让她安息吧！”

中年妇女用她粗糙的大手把痛哭流涕的小男孩抱在了她温暖的怀里。“真，以后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过，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她尽可能地抑制住失去亲人的悲痛，用温和的声音又对另一个小男孩说道：“毅，以后你要把真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知道了吗？”

站在她旁边的男孩听到她母亲唤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抬起头用微微发红的眼睛望向他们，应了一句“嗯，知道了。”

此刻，三人同时用悲伤而忧郁的目光看着那个已经冰冷的、没有丝毫反应的年轻女人。

之后，中年妇女和几个好心的老人一起把她妹妹安葬好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去自己所在的村庄。白皑皑的雪地上，白得让人看着眩晕，道路两旁偶尔会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行人的脚印深深地留在了雪地里，却经不住风雪一吹就淹没了。

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已有几天的时间，“对不起啊，真！因为我们这的税征得很高，又是以每户的人口算的，帮你办入户手续的话又要一大笔费用，都怪我没用，付不起这么大笔费用。”脸sè暗黄的她蹲在外甥面前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