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九章 想造反么?(1/2)
余耀辉昏昏沉沉,虚弱至极,没有力气签字画押,梁县令非常体贴地叫来一名衙役拿过罪状与朱砂,捉起余耀辉的右手沾了沾朱砂,强行往罪状上这么一按,齐活了。
“想不到这么干脆利落地就完了,看来是我多虑。”兵房书吏李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永宁卫指挥同知的嫡子就这样让人给收拾干净了?不过此时已经签字画押,不太可能翻起什么浪来了,由不得他不相信。
李邦心中吸了口冷气,暗道莫不是余邦侯已经让秦家的秦大给拿下了?越想越有可能,他预感到表面平静的晋江县将会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在衙门里混了这么年,李邦见多识广,对于这八闽之地的门道太清楚不过了,明面上的这一出儿恐怕隐藏了太多的恩怨纠缠了,暗示的意味太明显不过了,压抑了许久的矛盾终于要爆发了。
“是盐闹的?还是船闹的?”李邦心中暗自揣测,越想越心惊,感觉自己这只小虾卷入这场风波中还能全身而退吗?
思绪渐渐飘远了,李邦回过神来,有些畏惧地看了垂首敬立在公堂一侧,显得老神在在面无表情的秦臻一眼,发自内心的敬畏。
“人犯已经签字画押,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本县当堂宣判,老酒巷纵火案之罪魁余耀辉斩首示众,帮凶刘三斩首示众,两人的罪状即日上报刑部,只待御笔勾决,秋后问斩!”见一切都尘埃落定,梁县令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他瞧了公堂一侧的秦臻,见他微微点头,梁县令大拍惊堂木,朗声道。
“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秦家三少爷为小老儿申冤做主,讨回公道。”堂下的李老汉老泪纵横,一个劲儿磕头道谢。
梁县令微微一笑,十分亲民地走下桌案,把李老汉搀扶了起来,柔声劝慰道:“老人家,恶徒已经伏诛,你的家人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快去回家去吧。来人啊,找顶轿子把老人家好生地送回家去。”
李老汉激动得身子直发抖,两个与平日里大相径庭的衙役扔了水火棍,十分乖巧地上来搀扶,态度和善得没挑了,把李老汉送了回去。
秦臻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有种十分滑稽的感觉,一个个满脸横肉的衙役们装出和善的模样,真是叫人看着别捏。
“秦三公子,案子已经结了,现在只等御笔勾决,都结束了。”梁县令看了身旁的秦臻一眼,得意地抚着胡须,满是笑意。
秦臻看着正在被衙役们拖下去的余耀辉,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地道:“远没有这么简单呢,看着吧,乱子马上就要来了。”
梁县令一脸“你就装吧”的表情,本来他开始还害怕余家会来大闹公堂,可是现在案子也审完了,也签字画押了,余家还没动静。在梁县令看来,秦家把余家给控制住了,所以才无人来县衙闹腾。
梁县令的还没高兴多久,秦臻的话就作数了,就听见外面一阵杂乱的跑动声与马的嘶鸣声,还有刀兵晃荡的撞击声,杂乱无章,令人心悸。
“梁县令,乱子来了。”秦臻扭头看了梁县令一眼,淡淡地道。
一听县衙外面的动静声,梁县令立马就慌了,暗道怎么跟想得不一样啊,正慌乱着,忽然听见耳边传来秦臻不咸不淡地声音,梁县令见他不急不躁,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心中底气渐渐盛了起来。
不出十息功夫,县衙公堂外闯进来一队腰胯钢刀、身穿甲胄的士兵,个个手按刀柄,列成一排,冷眼注视着站在公堂门槛前的秦臻与梁县令两人,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弥漫。
紧接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他略显黝黑,身穿一件紫衣棉袍,肩上披着一件披风,手里抱着一顶钢盔,长相与余耀辉有四五分相似,想来就是余耀辉的老爹的余邦侯余同知。
余邦侯满脸狰狞之色,看见公堂门前站着的梁县令与秦臻,他快步走上前来,怒气冲冲地道:“我儿呢?快把我儿交出来!”
梁县令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看见余邦侯身后一排即将出鞘的雪亮钢刀,他不禁胆寒地后退了一步,喉结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余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带着士兵持械冲击县衙?该不会是要造反吧?”梁县令吓得后退之时,秦臻立即上前一步隔开受余邦侯的气场压迫的梁县令,冷冷说道。
“好好好,秦家的祖坟上冒了黑烟,出了你这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就是你这竖子重伤了我儿是吧?好,老子今天活劈了你!看秦晖能拿老子怎么样?”余邦侯的神色狰狞至极,右手马上探入腰间就要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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