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三七章 刘弘宝(1/2)
梁县令看完信,面无表情地把信纸对折重新放回信封之中,收入怀里放好。
“去把余邦侯还有他的那些亲兵都放了。”梁县令看了一旁的李邦一眼,吩咐道。
“啊?哦是……”李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到梁县令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回过神来,连忙答应。
李邦一头雾水地走后,梁县令霍地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双手一展,原地转了一圈,扯开嗓子唱了起来:“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寇巢穴,待我上得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梁县令摸了摸装在怀里的信件,心潮澎湃,一扫刚才的晦暗之色,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县衙大牢,余邦侯被放了出来,这位永宁卫指挥同知才被关了一夜而已,狼狈的好像蹲了十几年一样,满脸的泥污,身上散发着一阵恶臭,叫人恨不得跳出三丈远与他保持距离。
余邦侯目光怨毒地盯着前来通知放人的李邦与孙平一眼,他没了昨日强闯县衙的气势,连他的儿子余耀辉也顾不上了,带着模样与他一样狼狈的十几名亲兵离开了县衙。
余邦侯在县衙大牢里蹲着时就有人送信告诉他盐船被金门所扣押的消息,是以他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一出县衙便登上早就等候在县衙门外的马车去了泉州卫署。
“李老哥,怎么这么快就放了余邦侯?”孙平让余邦侯临走时怨毒的目光吓了一哆嗦,他心中害怕起来,以为梁县令迫不得已才将余邦侯放掉。
李邦也是疑惑梁县令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昨日还囔囔着要跟余邦侯拼了,今日怎么就打算放人了呢?
“一定是那封信的缘故,看来梁县令跟新任的知府大人服软了。”李邦心中叹息一声,后悔自己投错了靠山,早知道他情愿在县衙坐冷板凳也不会跟梁县令这个软蛋了,到这个份上还这么畏畏缩缩,难成大事啊。
孙平见李邦不说话,且脸色很是难看,他心中惊骇不已,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变得苍白起来……
“余邦侯,瞧瞧你干的好事!”泉州卫署的指挥使公馆中,一脸怒气的张定远眯着那双小眼睛朝着余邦侯大发雷霆。
“怎么都怪我了?要不是秦家的那个兔崽子废了我儿的命根子我能昏了头强闯县衙要人?这一切都是秦家的过错,不仅勾结梁道凝那个王八蛋判了我儿死罪,还不顾规矩出手扣押了咱们的盐船,他秦家这是明摆着不讲道理硬是要欺负咱们呢!你他娘有种朝秦大秦二吼去,窝里斗算个什么本事!”余邦侯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他跳起脚来朝张定远咆哮大吼。
“哼,你儿子也不是个好东西,竟敢纵火杀人,把柄送到人家手中还能有好下场?”张定远让余邦侯喷了一脸唾沫,心中怒气更甚,他不阴不阳地怪声道。
“你……”余邦侯气得说不出话来,恶狠狠地瞪着张定远,仿佛要吞人似的。
两人斗鸡似地互瞪了良久,都不由地泄气了,张定远发愁道:“现在怎么办?三船盐全落在了秦家的手里,这可是十万多两银子啊!”
“怎么办?喊上平海卫与兴化卫跟他秦家拼了!”余邦侯眼中燃烧着愤恨地怒火,想也不想地恨声道。
张定远看白痴一样地盯着余邦侯,嗤笑道:“叫上他们?这买卖人家不过拿点小钱罢了,占大头的是咱们俩,你以为他们会为了这点银子跟秦家翻脸吗?人家家大业大,岂会为了这点小钱做这傻事,亏你说的出口。”
“那你说怎么办?”听了张定远的话,余邦侯的脑子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嘶哑着嗓子问。
见余邦侯冷静了下来,张定远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你去水澳城跟秦晖赔礼道歉,争取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什么?!”一听这话,余邦侯气得一蹦三尺高,恨不得抓起桌上的茶杯开了张定远的瓢儿。自己个儿招谁惹谁了?天降横祸不说,如今受了委屈还得上门去给对家赔礼道歉,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余老弟别急啊。”张定远也有些害怕余邦侯突然翻脸暴打他一顿出气,他连忙安抚暴怒的余邦侯,劝解道:“这事只能这么办,咱们先忍气吞声,等东西拿回了再翻脸报复不迟啊,要是不这么办,那可是人财两空啊,你好好想想。”
“你……”余邦侯脸色酱紫发黑,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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