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狗急跳墙（1/2）

看着满地碎屑，卫恺倒是想起，2000年以前，中国的福利彩票大都以即开型大奖组为主要发行形式。一般就是福利部门在繁华的公共场所搭上一个彩棚戏台子，临时招聘人员，手持装满了彩票的洗面盆子，对着圈外的摸奖人们招揽生意，那个时候广大市民娱乐生活比较贫乏，围观者众多大多图个热闹。

每隔一会儿就会出现成千上万的现金中奖者或者是自行车、电视机乃至小汽车的中奖者，喜滋滋跑上领奖台，接受主持人采访，谈及中奖感受，然后出具身份证明，办理登记手续，买串鞭炮放着，拿着奖金拎着奖品愉快的回家。或是有些托儿挥舞着大把钞票，一买就是一大叠，那些围观者马上就站不住了，蜂拥而上……

到2000年以后，电脑彩票开始在全国兴起，而2001年的《一夜暴富——彩票震荡中国》这本书和电影《横竖横》让“彩民”这个词成为时髦，也预示着彩票开始展现日益深厚的社会影响力。2001年10月份，中国足球彩票正式上市，运行几期后，单周销量就突破两亿元，销量之高甚至出乎发行部门的预料。足球彩票的成功上市，标志着中国拥有了真正的体育彩票，并且将拥有极为广阔的市场前景。

后来还有很多有趣的事件，甚至有媒体报道一些人挪用公款数百万元购买彩票，东窗事发。偶有神秘的中奖人士，也被各种媒体大肆宣传。其实中奖倒不在于购买数量的多寡，沉湎于虚无飘渺的发财梦想，指望着依靠彩票一夜暴富改变命运轨迹，理智点的人都知道这几率太过渺茫。

不过作为一个光荣的重生者，卫恺倒是蛮期待足球彩票正式诞生的时候能凭借记忆发几笔小财呢。

正在想得口水直流之际，卫恺已经经过商业大楼还算繁华的街区，拐出几条七弯八绕的不知名小巷，直接来到古城门底下。

刚走出石河城区，卫恺就见不远处走来一群厂区职工模样的人，急匆匆地正往城门行进。还有几个人从右边客运站转盘的方面跑来，两股人流就在城门处汇合。

视线所及，从城外厂区方向赶过来的职工们，领头的几人正抬着一个简易担架，想来应该是厂里的人急病发作或是别的什么意外；另一队大概是不住在厂区的职工代表，和那边人群稍微交流了两句就直往卫恺这边走来。

卫恺赶忙让开道，城门口已经有一辆车在等着。那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几人七手八脚把病人抬上车，一阵忙乱过后，剩下的一大群人就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说着话，卫恺就凑到附近围观，想听听这些厂区的职工群众讨论些什么内容。

“怎么就想不开喝药自杀了呢？”

“不晓得，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她怎么忍心把个女娃丢下不管了咧？！”

“哎，谁晓得！我说，是不是因为这回改制的事？！”

“他女娃不是有病吗？之前去省里治，怕是花不少钱？”

“这种事可不能随便乱说！”

卫恺心里一惊，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之前和父亲、二叔他们计划，也说服周明志暂时按兵不动只是做做姿态，让这些跳梁小丑自己跳出来，倒没想到现在出了人命。

卫恺想跟过去看个究竟，正在踌躇间，就见陈思媛从城外右边的转盘小巷拐角处过来，一副形色匆匆地模样。卫恺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好在陈思媛此时明显心事重重，只看了卫恺一眼，连招呼都没打就绕过卫恺直接往前走，擦肩而过的时候淡淡说了句什么。

“你小情人的妈妈送医院急救了……你不去看看？”

卫恺正想着自己有哪位小情人，陈思媛已在城门口拦了辆车，向城里的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