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突然变态(1/2)
() 只听吕布一声弓响,韩兴应声而倒。这,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平山河和山县义信来不及出手,只见吕布的箭正中韩兴的头盔,而韩兴当即就直挺挺地仰面倒下。三千曹军兵将顿时乱作一团。
吕布悠闲地骑着马奔回军阵,扭过头来看着乱作一团的曹军,得意地哈哈大笑,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次很有趣的游戏而已。
不过这家伙还真不走运,这一箭居然没给他个痛快,看来得辛苦一下成廉清理这堆垃圾了。吕布面带残忍的微笑,飞驰回阵中。向阵中的张辽诸将作了准备进军的手势。
吕布大军各队纷纷发出临战前的怒吼,震得漫天的乌鸦群围在韩兴部队上空盘旋,哇哇乱叫。看来连乌鸦都能分辨出这顿新鲜的大餐会由谁来提供了。
适才这一箭由于是吕布随意shè的一箭,居然高了一点,只shè中韩兴的头盔,而不是额头。吕布何等的眼力,这些都看得真切。但这不过是吕布玩的让韩兴的运气选择他的死法的游戏——是痛快地被一箭洞穿头颅,还是被自己的铁骑马蹄踏死。
吕布一回到阵中,迎面就是木下腾吉极尽其能事的阿谀之辞。吕布对着诸将不屑地说:“甚惜!无一员曹营名将!传吾令,教成廉一军清理这群土鸡瓦狗,休要放走一个!先教那曹cāo小儿知吾吕布之手段!”众将皆大笑。
“其余各军,随我火速去濮阳,迎战曹贼!”吕布一挥马鞭,众军又是一片大喝呼应。吕布的副将张辽也是rì后的一代名将,他xìng格刚直坚毅,一向看不惯在吕布面前极尽拍马之能事,私下里行为鬼鬼祟祟的木下腾吉。他策马走到木下藤吉跟前,轻蔑地讥讽道:“腾猴儿,还不快跟我家主公去?给赤兔马洗屁股的差事,我看非你莫属!”引得其余吕布诸将大声哄笑。
木下腾吉虽然听不懂张辽说的话,但能分辨出对方绝无善意,他装作听不懂,一脸谦卑地向吕布军中诸将致意。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怒吼:“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明国人,现在不过是主公在利用你们而已,等着瞧吧!我木下腾吉终将征服这个世界,你们这些明国人会像狗一样为我效忠!”
一时间,山头上二千排得整齐雄壮的吕布军骑兵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漫天的烟尘在告诉还留在原地的三千曹军兵将,刚才的一切并不是一场噩梦。
“吕布走了!”曹军将士方如释重负,有些人几乎瘫坐在地上,有些人竟然喜极而泣,还有人在说:“韩将军死了!干脆我们各奔前程去吧!”
“汝等谁敢乱动!休怪朱某无情!”这时朱灵在自己手下的护卫下,高举大刀,挡在那些想逃跑的曹军将士身前,作sè道:“韩参军虽亡,吾朱灵暂为掌军!汝等需从吾军令!”以为韩兴死了,朱灵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心想立功的他岂能放过?
“你算老几?!袁绍的叛将!我们凭什麽要听你的?!”却不料,年青气盛的娄克在其部下的拥护下跳出来第一个不买朱灵的帐。
两将怒目圆睁,双方将士剑拨弩张,若不是现在还在敌占区,两边估计就要开始火并了。
“妈的!都给老子闭嘴!”却不料韩兴突然腾身而起,一把扯掉被插上一支箭的头盔,满脸都是头皮被箭矢擦破流出的鲜血。韩兴刚一恢复意识,耳朵里就听到自己的部下在为了争夺军队的领导权而闹得不可开交,气得韩兴怒气填胸,这一激,竟身体恢复了知觉又站起来了。
吕布一箭shè倒了一个天真的韩兴,而一个注定要成为天下名将的韩兴却被他的部下气得活过来了。
“看看你们这个样子!你们是兵吗?一群饭桶!人家吕布就几个人冲到跟前来了,你们他妈的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跟自己的兄弟耍狠,算个屁!一堆垃圾!”突然“复活”的韩兴对着众头领一通臭骂,他满脸血污,面目狰狞,一反常态地骂得众人目瞪口呆,对这位一向温和的韩统领莫名地产生几分敬意。
被吕布如此羞辱后的韩兴惊怒中,在几乎丧命的体验中获得了他rì后漫长征战生涯中第一个重要的领悟:那就是在这乱世,对于自己的军队,宽容是对自己和自己军队的残忍,相反适当的残暴,反而是一种美德。在这个人心浮动,个个思乱的时代,一个将军只有用铁的手腕才能把自己的部属整合起来,用部下对自己的畏惧换来他们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忘死争胜的决心。
以前由于统率的是有自己的兄弟平山河坐镇的一只已经被战火历练成熟的人马,再加上这帮兄弟对自己心存感激,所以韩兴没有遇到这样的问题。然而现在的韩兴摊子大了,成份复杂了,韩兴一直被掩盖起来的缺陷终于被吕布的这一箭戳穿了。
韩兴之所以是韩兴,就是他能够勇于面对自己的不足,能够发现错误并立即改正、适应。当深刻体会乱世中的人xìng的卑劣低贱后,韩兴告诉自己,从现在起,我也要铁腕治军,我也要有一只像吕布军这样的jīng强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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