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衣冠楚楚（2/2）

周灿瞧了他们一会，突然很想笑。他拼命地忍着。可是，越忍，他越想笑。最后，他只好装作上厕所，厕所里没人，他大笑起来。

“衣冠楚楚”，“衣冠禽兽”。

这两个成语突然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他忍不住想笑。

他想，这里的人一个个衣冠楚楚、谦谦君子的模样，可内心，他们却是一群最功利、最虚伪、最狠毒的人。他又想到男人和女人，每天被衣服捂得严严实实，可是，到了床上，还不是脱得一丝不挂？

笑了一会，停住了。可是，一想起刚才自己忍不住笑的情形，不由得又大笑起来。

这时，一个人进来解小便，也是穿着黑灰色的西服，打着领带，洁白的衬衫，一副人模人样的模样。他看着周灿，疑惑、惊诧。周灿还是忍不住笑，“哈哈，哈哈”个不停。那人匆匆地解了小便，急急地走了，在门口时还使劲地回过头，惊疑地看着周灿。

终于忍住了笑。

周灿回到办公室，本来在讲话的人又噶然而止，继续忙碌着。

这里的氛围很不好。原因很简单，就因为来了他周灿。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周灿是这么想的。

坐了一会，周灿决定先出去走走。

来到政府大楼门口，刚才拦他的门卫又在看他。周灿冲他笑了笑。那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露出了几颗黄牙齿，算是回应了周灿的笑。

这时，一个美貌的女子进了大门，门卫朝她点了点头。她瞥了一眼周灿，似乎发现了什么，回头看着周灿。

“你是周灿吧？我刘枳芝。”自称刘枳芝的女孩笑了笑，伸出手，来和周灿握手。

“幸会。”

周灿也笑了笑。他记不起来刘枳芝是谁了，前世，好像没见过这人。

“听过你的大名。我也在二楼上班，今后多关照。”

刘枳芝的声音清脆悦耳。周灿有种异样感，他不知她听过自己什么大名，多关照，啥意思？纯粹一句客套话用得着这么隆重？

芝芝很漂亮，特别是她的屁股，微微翘起，很逗男人喜欢；她的嘴唇，鲜艳湿润，有种甜美的感觉；她的眼睛，有种油油的东西，男人最怕这种眼波。

芝芝很美。

比朱冰呢？荷花牡丹，各有千秋。

周灿的心，怦怦直跳。和美女聊天是件很惬意的事，他正准备搭讪，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开了进来，是2号车。接着，又进来了几辆小车，都是政府的牌号。周灿想，县长回来了。刘枳芝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姿势很逗，进了楼梯间。

周灿担心办公室主任找他，也只好又回办公室。坐在自己桌上，他不由得又想起刘枳芝。刘枳芝很撩人，周灿心里痒痒的，很想和她泡在一起。他又想，这辈子，不会是刘枳芝做自己的老婆吧？穿越一次换一个老婆，那该是什么滋味？想到这，他忍不住想笑了，这回，周灿没能忍住，他一个人“哈哈”地笑着，声音很大。

五双眼睛齐飒飒地射向他。疑惑地看着周灿一个人“哈哈”地傻笑。

“叮铃铃。”电话响了。

所有人的笑容都突然没了，定格在那一瞬间。

周新春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周灿，看他根本就没接电话的意思，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他的脸色来了一个由晴转阴的很明显的变化过程，就好像吃了一嘴巴的酸梅，看着周灿，咽了口唾液，说：“周灿……周……周科长，主任叫你去县长办公室。”

从科里其他人惊疑的表情可以看出，县长召见，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何况，周灿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就被县长叫去办公室，怎么会不让人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