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省长对周灿嗯了声（1/2）

周灿被派去参加“全省乡镇企业经验交流会”。

参加省里的经验交流会，石县总共去了六人。罗建东县长、曹焜副县长、枫树乡陶秋阳书记，再就是刘有才、周灿和曹焜副县长的秘书王天奎了。

周灿记得，他前世也参加了这个会议，那时，他是以枫树乡党委副书记名义去的。在他的印象里，这次会议并没发生特殊的事情，只记得陶秋阳把自己当做他的秘书看待，周灿故意让他尴尬了一回。别的好像就没有特殊的记忆了。

来到省城，周灿又有了一阵子的茫然，这就是省城吗？房子低矮、街道狭窄……原来，一九八八年的省城就是这个样子。

他想回家看看（前世的家）。他的家，现在还是一块荒坡，几户本土农户种着一大片的包菜。医学院还没搬过来。周灿有些伤感，他时空错乱了一阵，他来的那个世界还不存在？二十几年后，这里是一片繁华之地。

省委招待所是最好的宾馆了，对外称招待所，其实他就是一个宾馆。接待过中央领导的地方，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周灿想，自己的父亲只怕也在这里住过。这个招待所有两栋房子是很有名气的，一号楼和十号楼，曾经住过共和国的最高领袖。

石县来的人被安排在三号楼。县领导住单间，刘有才和陶秋阳一间，周灿和王天奎一间，司机就住另一间了，等级分明。

“第一次跟领导出来，你要懂得规矩。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吃的不要吃。座位，更要注意，不能乱坐，只能坐你该坐的位子。”刘有才对周灿说。

“嗯，知道。”周灿回答。

他当然知道，上辈子，他自己就当过县长。

刘有才又说：“周灿，你要知道，你不是领导，是为领导服务的。陶书记这回没带秘书来，你就充当他的秘书吧。”刘有才对周灿说。

“为什么我做他的秘书？我不做。”周灿说。

“不听安排可不行。你怎么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你也算是衙门内的人了。要在政府办混，你就得听我的。从明天起，所有跑腿的事都归你了。”

周灿一想，自己的级别最低，当然跑腿的事该由他来承担了。

周灿被刘有才折腾着。

王天奎同样被曹焜折腾着，他只差没有被要求给曹焜按摩了。

周灿见王天奎很可怜，就说：“天奎，你要跟县委那边的领导多亲近。再过几年，你年龄一大，再怎么努力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可是……唉，人家就因为我伺候曹焜伺候得太好，没人肯帮我。”

周灿想，也对，跟一个人，跟得太紧不是件好事。县委用人其实也是在搞平衡，哪位领导的秘书，这位领导没发话，谁敢动？所以，跟德性不好的领导干，你越是干得出色，他越是不会轻易你放出去的，一辈子没出息。

“王主任，我有个法子，趁着这回出来，你跟罗县长多亲热，让曹焜吃醋，这样你就有机会出去了。”

“这……不太好吧。”王天奎临阵脱逃。

周灿看他可怜，接着又跟他讲了一些道理，加上周灿许诺帮忙，王天奎才勉强同意按周灿的注意办。

王天奎的天赋还不错，从晚饭到夜宵，他不断地向罗建东县长献殷勤。罗建东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被奉承惯了，谁奉承他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被自己的秘书晾在一边的曹焜，心里很不舒服。

“天奎，倒茶。”曹焜对正在伺候罗建东的王天奎说。

“倒茶，倒茶。”王天奎赶紧倒茶。他给罗建东倒了茶，就把茶壶放下。他没有给曹焜倒，让他干等着。

“哼！”曹焜重重地哼了一声，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

周灿憋着，不笑出来，偷偷地给王天奎竖了个大拇指，表示鼓励。周灿想，王天奎很快就该春风得意了。

刘有才朝周灿看了好几眼，他发现了他们在一起作弄曹焜。周灿知道，他到曹焜那里搬弄是非是肯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