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古中山国(1/2)
从周勃哪里出来,我寻思着赶紧补一觉,昨晚那一顿折腾没睡好,现在吃了点饭困劲儿上来了,就觉得眼皮子沉得要命。回到值班室我白大衣都顾不上脱就一头栽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得个踏实,等我醒来的时候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想着昨晚“鬼上身”的事还没和周勃讲,这么稀罕的事儿要是不早点跟他说,等他知道了一定会埋怨我的,于是给他挂了个电话:“周主任,您有时间没有,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我的思想!”
周勃在电话那头心急火燎地说:“没时间听你胡咧咧,我正往内一科赶呢。”
我说:“怎么了?转院啊?”
周勃说:“还记得我早上跟你说的煤气中毒的那家人吗?男的突然不行了,病情加重了,内一科通知我赶紧送他去市里,好了先不说了,挂了啊。”说完挂了电话。
我一时无语,打开电视看广告……
约莫过了十分钟,周勃的电话意外地打了过来。
我问:“周主任你不是忙着的吗?”
周勃说:“杜院长,你有空的话跟我一起去市里吧,病人随行的家属只有一个女人,是病人的妹妹,我担心搬运病人不方便。”
我说:“没问题,这算多大点儿事儿呀,还劳您大主任相求?很明显考验咱们无产阶级革命热情的时候到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我草草地洗一把脸,赶紧跑了出去,病人已经被运上了救护车,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在一边哭哭啼啼的,估计就是病人的妹妹,那妹子皮肤特别的白皙,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周勃正在给病人调整氧气压力,见我过来,就努了一下嘴,让我坐副驾驶座位上。也许是五灯事先让周勃给催急了,我们刚一坐稳,救护车就冒着粗烟窜了出去。
路上周勃不时地观察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病人的妹妹还在不停地哭,气氛比较压抑,我不能打搅周勃但是又觉得这种气氛不好,就没话找话地问她:“你们是哪里人?”
病人的妹妹叫张红霞,她抹了下眼泪,带着哭音回答:“西林山的,医生你说我哥哥还有救吗?”
我说:“我们大家都是在尽力吗?你哥哥的病情比较严重,现在还难说,但是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会牢牢抓住的!不过你哥哥全家怎么会连续三次中煤气呢?他们应该不会这么没有防范意识吧?”
张红霞皱着眉头,半天才说:“说实话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哥哥他们第一次中煤气是上个月末的事,那时候不是很严重,他们只是觉得睡醒以后浑身没劲儿,有一点恶心。村里的医生看了以后说他们是煤气中毒,让我哥哥小心点使用火炉。后来我哥哥就把火炉挪到了外间客厅里,花钱雇人接了组暖气片到里屋,并且每次封火都很小心。然后没过几天他们又中煤气了,那次比较严重,我的小侄子为此还在县医院住了一周院。回去以后我哥哥说什么也不敢再生火炉取暖了,就买了一个电暖气……可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又是煤气中毒,而且还这么严重!医生,你们真的查清楚了吗,真的是煤气中毒吗?”
我被问得一时语塞,是呀,没生火炉又怎么会煤气中毒呢?我把目光投向周勃,周勃说:“嗨,内科的医生对他们做了详尽的检查,排除了传染病的可能,而一家四口又同时得病,表现跟煤气中毒十分相似,所以虽然家属说没有生火,但是依然首先考虑煤气中毒,当然这只是初步诊断,暂时还没有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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